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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官員調整要落到實處還有多長時間?”。
“落到實處?”,張亮楞了一下才明白意思,“你這說法倒別緻!一個月吧,當日衝出宮城逃走的李重俊已是窮途末路,朝廷總要料理了這件事情之後才會進行官員調整,這是題中應有之意,算算時間,一個月該夠了”。
一個月呀!唐成無聲的點了點頭,卻是再也沒有前兩天的好心情了。
這一年多來他的路子之所以走的順,升地快,歸根結底地原因,若按後世官場的說法就是跟對了人,先是張縣令,後是孫使君。
本來,在圓滿完成桐油生意後,若是不出這樣地意外,他在金州州衙的前途完全可以用前程似錦來形容,但如今……孫使君離職,安知新使君又是什麼樣人物?抑或老馬會不會撿個漏子乘風上?
想到這些都是頭疼啊!總而言之就是一句,他回金州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再那麼好過了。
剎那之間,唐成真有了改變主意調往長安的衝動,但再細想想也只能廢然作罷。跑腿不跑腿的且不說,那地方現在也著實去不得。
身為庶三子的李隆基前途雖然無比光明,但現在的力量卻又實在太小,甚至連單立門戶都做不到。隨後的日子裡,他得先跟韋后鬥,再跟太平公主鬥,甚或還得跟自己老子鬥,想想這個過程唐成就有些不寒而慄,在如今這個時候就湊到李隆基身邊,著實要有“玩兒的就是心跳”的勇氣。
要是不知道這些經歷也就罷了。明明知道還能拖家帶口的一頭扎進去,唐成自忖實在沒有這個勇氣。張說等人可謂都是一時俊傑之選了,還在這個過程裡起起落落,流放來流放去的,唐成雖然自信不比他們笨,但實也不敢自誇就比他們聰明。
最最關鍵是這年頭“連坐”的法令實在太嚇人,搞地不好全家,甚或九族都得搭進去,考慮到這個。就是再熱血的人勇氣也得立挫七分。
雖然明知李隆基最終會取得勝利,但後世裡誰又知道在這個過程中添進去了多少冤魂?
“若有於我有用的訊息時,還請張兄告知”。
“我會留意”。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唐成的馬邊,張亮伸出手撫了撫長程健馬,“若是金州已不可為,不妨給我來個信
聞言,唐成莫名一笑,沒說什麼的點點頭後翻身上馬。
眼見行人上馬要走,鄭凌意帶來送行的樂工們撫起了懷中的樂器。這已是唐時富貴之家送行的慣例,並不為奇。
唐成並未再留,扭頭看了一眼依著馬車而立的鄭凌意後,馬鞭一揮,吃疼地健馬在長嘶聲中奮蹄而去。
身後,歌女婉揚幽怨的歌聲隨風而來:
挽郎手,折楊柳。
問郎幾時歸?不言但回首。
折楊柳。怨楊柳。
如何短長條
只系妾心頭,不繫郎馬首?
遠遠的唐成已經看不清後,鄭凌意黯然向樂工們揮了揮手。又靜靜了站了一會兒,這才與張亮結伴回城。
約莫著又過了一柱多香地功夫,又有兩輛蔥油馬車疾馳而來,饒是馬車已經跑的極快,第一輛蔥油車中還有一個女子不時將頭探出窗外連聲催促。
路人驚鴻一瞥之間看到這女子的容貌後,多有人一愣之後愕然而立的,那蔥油車中的女子實在是太過於扎眼……不對……是太妖豔了,越是這般的驚鴻一瞥,越是惹人遐思。
“姐姐。他既然告訴你了時辰。你怎得不早些動身?”,從窗外縮回身子的七織向身邊地關關埋怨道:“這時候趕去他早就走沒影了。我的賬還沒跟他算清呢?”。
早來?我又何嘗不想?只是給他送行的人裡……聽著七織的抱怨,關關無聲一個苦笑,隨即便掩飾住了,“妹妹,你到底是來送我,還是來送他的?”。
“當然是來送姐姐的”,這句說完,七織將手中的錦帕擰了又擰,恨恨聲道:“不過,要是能趕上機會找他一併把帳算了豈不更好”。
任是七織催促地緊,依舊還是沒能趕上,看著空空的離亭,兩女都有些悵悵的。
“這小賊溜地倒是快”,七織將麻花一樣的錦帕重重的扔了出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山南東道金州!總有讓我抓住你的時候”。
看著七織這副惱恨含嗔的樣子,關關心中一動,繼而又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這丫頭只是被人寵慣了,沒受過唐成這樣的冷遇而已,所以才會對他如此掛心。如今既然知道唐成已走,過個幾天也就好了。
徹底沒了指望的七織想起了此來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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