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2/4 頁)
乎,老子誰都不在乎!
唐時幾乎每一城外都設有專供送行之用的“離亭”,五里為短,十里為長。
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回去吧,難不成你要把我送到金州?”,看了看窗外正陪著張亮說話的吳玉軍,唐成笑著向鄭凌意道。
“真想啊!”,鄭凌意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低頭看了看兩人緊緊握著的手,喃喃聲道:“萬人叢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這詩聽著雖好,但想想卻使人心寒,三年!”。
“何至於此,我得便兒的時候就會來的”,眼見著鄭凌意眼圈兒都紅了,唐成心裡也有些酸酸的,他實是不習慣這樣的場面,“看你,怎麼跟小孩兒一樣了”。
鄭凌意任唐成揩拭著她的眼角,“阿成,你也調來揚州吧,市舶司衙門難倒還比不上金州州衙?”。
“凌意,這話我都說過三四回了,市舶司衙門是好,但這是宮裡管著的,我來能幹嗎?”,這兩天裡這個話題說的次數太多了,但唐成一直不為所動,來市舶司跟著鄭凌意幹?且不說這樣的上下級關係實在彆扭,那他如此費心周折的勾搭李隆基還有什麼意義?
李隆基聯合太平公主發動的政變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唐成記不清了,但他知道這不會太遠。他也同樣知道就是在這次宮變裡韋后被廢,上官婉兒被殺。
“我得便兒就來”,唐成臉上正肅起來,“凌意,你要記著我囑咐你的話,這兩年且就留在揚州千萬別回宮,相王府上,尤其是李三郎若有什麼事情時,能行方便就行方便”。
“嗯”,鄭凌意點了點頭。眼見著唐成就要下車時,她手中驀然一緊,“阿成,我要你幾句好聽的”。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拍了拍鄭凌意明豔的臉龐後,唐成鬆開手下車去了。
見唐成走了過來,陪著張亮說話的吳玉軍知趣兒的轉悠到一邊兒去了。
“走,咱們到亭子裡說話”。張亮邊走邊微笑著丟擲了一個問題:“唐成,想不想調往長安?”。
“長安”,正走著的唐成猛然停了下來。“這是張兄你的意思?還是……?”。
“三公子昨天下午的回書到了”,張亮燦然而笑,“公子對此次揚州之事非常滿意,遂有意調你往長安相王府辦事”。
王府裡也有很多職司,這些職司由朝廷支出薪俸,但人員卻是歸屬王爺調遣,簡單地說就是高階跑腿。
“王府裡還缺少侍奉的人?由張兄這等人才在。我去了又能有什麼用?”,唐成笑著搖搖頭,“我不去”。
“嗯?”,張亮也猛得停住了腳步。
帝都長安!黃金之城,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所在,唐成居然想都沒多想的搖頭拒絕了,細細將唐成打量了一遍後。張亮失笑嘆道:“公子識人的眼光果然非我等可比”。
“什麼意思?”。
“三公子回書中說過你會拒絕,我原還不信”,張亮搖搖頭。做了個繼續前行的姿勢,兩人繼續往亭子走去,“沒想到他倒比我看的更準”。
聞言,唐成笑笑。這不奇怪,青年時代雄心壯志的李隆基眼光的確是好,否則身邊也不會聚集起張說、張九齡等一代人傑,近而手創出開元極盛之世。
“三公子欣賞你地辦事能力,不過跟這相比,他更為欣賞你讓我轉呈的那句話”。走進亭中。張亮探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面玉牌遞給了唐成。
這是一面材質與雕工俱都上佳的玉牌,下面繫著五彩線編成地絲絛。倒是正好作為腰間的配飾之用,唐成接過玉牌,便見牌上光潤的正面陰刻著七個字:
天生我材必有用!
看著這七個字,唐成無聲而笑,雖然還沒有見過面,但對於如今正蟄伏待機的李隆基而言,自己也許比他的父母兄弟還要了解他,這句話就是往他心口上說的!
翻過僅僅只雕有這七個字的正面,玉牌背面也雕刻著一句詩,卻是出自《詩經》鄭風裡地《子衿》篇: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子衿》篇在後世雖被學界公認為是一,加之登基之初雜事太大因也就遷延了下來。
此番趁著山南東道節度使換人之際。早已等得不耐地李顯順勢推動了此事,素來少有主見的他拒絕了包括韋后在內所有人的提議,一力認定其實並不適合主持方面政務地於東軍接任觀察使,目的就在於了結多年夙願。
唐成靜聽張亮介紹這些背景時,金州的三潭印月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不過現在的他卻沒心思卻想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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