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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利用者變成被利用者,唐成細細琢磨,細細反思,細細總結,或許這就是最後一次從孫使君身上學東西了,他必須儘可能的多學點兒,否則就愈發虧的大了。
趙老虎是唐成走上公務員之路後的第一個老師,他教會了唐成許多,而他所教授告誡的那些東西直使唐成現在仍在使用,仍在獲益,而且還將繼續使用和獲益下去;此刻,孫使君就是唐成第二個老師,他要學的就是該怎麼抓住一切可利用因素從壞事中尋求利益最大化,怎麼把壞事變成好事,以及一旦決斷之後就絕不遲疑的行為能力。
唐成堅信,他現在從孫使君身上學到的東西異日一定能用上,就如同從趙老虎那裡學到的一樣。只不過這兩個老師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罷了。
有用地學習意味著成長,有用地學習本身就是成長!
正在唐成思考總結的時候,張相文從公事房外走了進來,端過唐成面前地茶水咕咚一口氣灌進去後,隨手一抹茶水淋漓的嘴角問道,“大哥,找我啥事
看來張相文今天也是累的不輕,唐成將茶盞倒滿後遞了過去,“那邊咋樣了?”。
“熱鬧,真熱鬧”,張相文接過茶盞又是一口氣灌了下去,“恩,不喝了!那邊現在熱鬧的很哪”,言至此處,張相文回頭看了看門口後,低聲道:“連孫使君和馬別駕都吵起來了,看那架勢,要不是顧忌著身份,這兩人都得打起來,我的個娘啊!這兩人可都是進士出身的五品官!想都不敢想啊,開眼了,這回是真開眼了,這趟金州來的不虧。要不然這樣的景兒在鄖溪一輩子也別想見著”。
“鬧翻了?”。
“何止鬧翻?,簡直是視對方如寇仇了”,張相文眉飛色舞,“孫使君畢竟是衙門老大,用手上的權把老馬壓得死死的,大哥你是沒看著老馬那樣子,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偏又說不出,看著真是……沒法兒說”。
“為什麼吵起來的?”。
“開始抓其它曹裡的人時兩人就起了齷齪,抓的人越多這齷齪就愈發明顯,到孫使君下令抓陳亮、封西院兒的時候”,張相文手上做了個燒爆竹的姿勢,“老馬再也忍不住的炸了,然後就吵起來了”。
“噢!”,唐成點了點頭,也自放低聲音道:“陳亮可還供出什麼人來?”。
因是張相文剛來,是以並不清楚唐成與馬別駕之間的積怨。聞言就有些茫然,“大哥的意思是?”。
唐成沒說話。從茶甌裡點出一滴水,緩緩在書案上寫了個“馬”字。
“那倒沒有”,張相文訝然地看了唐成一眼,“不過也不好說,現在靳御史正在審他。這個老靳。精神頭兒真足,從上午到現在粒米未盡,還是滿臉紅光審的起勁兒”。
聽說陳亮沒供出馬別駕來,唐成有些失望。點了點頭後又問了問馮海洲地情況。
因這幾個都是司田曹裡抓進去的,又是最先被抓。張相文對大哥手底下的人關注的也就最多,倒也知道些情況,說起來馮海洲最多隻算個從犯,他是活倒黴。從沒主動伸手要過,但不該別人分他的也拿了,這麼多年攢下來也收了一百多貫。不過總而言之,現今抓起來地人裡,他這號地就算是最輕的了。
聽張相文這麼一說,唐成心裡鬆了口氣,要是這麼個情況,那馮海洲就還有保的餘地,他也能在孫使君面前張得開口。
整個下午西院兒裡能有心思幹公務的微乎其微。空氣裡瀰漫著緊張。幾乎所有人地心思都放在東院兒。
慢慢的,公差們來的越來越少。到最後終於再也沒來過,讓唐成有些失望的是,眼瞅著都到了黃昏該散衙的時候,依舊沒傳來馬別駕被牽連進去地訊息。
散衙之後唐成並未就走,而是在公事房裡等著,一直等到天色徹底黑定之後,張相文才一溜兒小跑的過來,言說東院那邊暫時告一段落了,孫使君剛剛回自己的公事房。
等唐成快步趕到時,正好碰著孫使君從公事房裡出來,看樣子是準備回府的。
“有戍?”,孫使君轉身又回了房中,“進來說吧”。
這一天驚心動魄的下來,孫使君也實是累了,唐成也沒多耽誤功夫,直接說了此來的目的,請孫使君幫著把馮海洲給保下來,該處理處理,只是別丟了職司。
“他的問題倒不大”,揉著額頭的孫使君讚許地看了唐成一眼,“嗯,雪中送炭,有你在這個時候拉他這麼一把,由不得他以後不給你賣命了”。
聰明人哪,根本不需多說就明白了他地心思,跟聰明人說話還就是方便,唐成嘿嘿一笑,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