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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這豆子硬,年紀大了吃著不好克化”,說完,他半步不停,拿著畫出了屋。
聽到屋外傳來的笑聲,老閻又低頭看了看僅餘五六顆胡豆的小盞後,喃喃嘀咕了一句,“小兔崽子!手可真夠狠的”,嘴裡雖是罵著,但閻先生皺紋極深的嘴角卻是出了一絲笑意。
澄寧老禿說地不錯,這個唐成對自己地脾性!
天兒這麼晚了,下人們都睡了,這時候就是想找下酒的物什也沒地兒弄去。屋外,唐成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忍不住又笑了一陣兒。這要說起來,跟老閻相處倒比跟嚴老夫子一起時輕鬆自在的多了。像剛才這樣的舉動,在嚴老夫子面前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一邊笑著,唐成自回了內院安歇不提。
從第二天開始,唐成生活裡就又多了一項內容,就是照著老閻給地那幅《月下游園圖》臨摹粉本,玩笑是玩笑,但對於老閻的要求,唐成卻是不折不扣的遵行不悖,為擠出這樣的整塊兒時間,他放棄了習慣的午休。
靳御史在衙門裡一連折騰了五天,這才心滿意足的從州衙東院兒撤離,陳亮、老何等人就安置在州衙後邊兒的牢獄,等著最終的處斷結果,看來,他們這個年註定是要在牢裡過了。
其間唐成去了牢獄幾次,目的自然是為看馮海洲,除了請牢禁子多關照他些之外,也是告訴他自己這邊正幫他活動著,處分肯定少不了,但差事想必也丟不了。至於他外邊家裡也儘管放心,自己會照拂著,錢糧什麼地都不會短少了。
三十六七歲地馮海洲在司田曹向來以沉穩著稱,此時卻在唐成面前哭的唏哩嘩啦地,又是感激,又是羞愧,他的心情實難以用筆墨形容。
當然,看馮海洲之餘,唐成也不介意順路欣賞一下陳亮如今的樣子,落水狗,當日他可一點兒都沒說錯,前錄事參軍大人如今是再也人五人六不起來了。
至於老梁,這人已經半瘋了,唐成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實在說不上有快感。
儘管出了這麼大的戍,但衙門還是衙門,金州府衙早晚的鐘聲依舊準時響起,孫刺史和老馬徹底撕破了臉,如今基本就是不照面了,好在年關將近,州衙裡也都是些常務性收尾的工作,並沒有什麼需要會商的大戍,否則的話,就憑孫、馬如今這關係,還真是任啥大事也幹不成。
一天一天,日子就這麼在表面的平靜下過去了,臘八一過,辰光就飛一樣的趕到了二十三的小年兒。至此,衙門裡的人雖然還是日日都來,但心思早就跑了。家裡掃揚塵,備年貨,得有多少戍要忙啊。
唐成家也不例外,十一月底的時候李英紈就回來了,一併接來的還有唐張氏兩口子,家裡熱騰騰的甚是熱鬧,這是兩人成親之後的第一個大年,李英紈歇了兩天後便帶著蘭草興致勃勃的準備起了年貨,老兩口也沒閒著,帶著高家的及丫頭們打掃屋子,只把整個宅子的犄角旮旯都仔仔細細的收拾了一遍。
過年了,對於家勢正蒸蒸日上的唐家來說,上上下下當真是人人高興,人人歡喜,唐成也盡情的投入了這樣的氣氛中,享受著家**的溫馨與溫暖。
等這個年一過之後,於東軍及新任的金州刺史就該到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臘軋十六下午,唐成拿著一卷從街上買來的紅紙到了公事房後就開始忙活起來,說來也真是無語的很,唐人竟然是不用紅包的,如此以來搞的他就只能買了紅紙自己做。
後世裡唐成在公司干時,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年放年假前發紅包的時候,這時節真是人人振奮,個個歡喜。倘若紅包領的厚實,心底自然而然就會對公司,對上司產生好感,說來這雖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段,但對於和諧公司內部的人際關係,凝聚人心都大有好處,也是建設公司文化的一個有效手段。
如今他大大小小也算是個管理者了,後世裡這樣的有效手段斷然沒有不用的道理。
裁剪,貼上,裝飛錢,然後再在紅包上面寫些吉利話語,好在如今司田曹裡剩下的人不是太多,否則還真夠他忙的。
這些都做好之後,看著天光到了快散衙的時候,唐成緩步出了公事房。
因是明天就正式放假了,今個兒衙門裡眾人臉上的神色都很歡喜,見唐成走出來之後,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只等著判司大人正式宣佈本曹封筆放假。
唐成並沒像以往的判司那樣,直接宣佈放假,而是邁步到了公事房中年級最大的鄧家春書案邊,拱手笑道:“鄧兄在本曹資歷最老,年紀最大,但於日常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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