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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最基礎的東西已經掌握,真正具備了自學地基礎,至於更進一步地析理辯經那就沒個止境了,這不僅需要博採眾家所長,更需要與現實生活結合起來增廣見聞,而這些東西僅憑一個老師是教不了的。
學習結束時,已經是醜初時分,唐成將嚴老夫子送回房裡,正準備去後院兒安歇時,卻聽到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叫他,“唐成,你過來”。
叫他的就是自打進家門之後就從沒上過一堂課的閻先生,此時,他正站在對面的房中,透過開啟地窗戶向唐成招手。
唐成到了對面的房中,進門就聞到一股子酒味兒,火籠一個,燙酒一壺,胡豆一盞,閻先生正跟他到家時候的時候一樣,正在享受著寒夜溫酒的愜意。
見到眼前這景象,唐成會心一笑,“閻先生,這麼晚還沒安歇?”。
閻先生也沒讓他,“吱”的把盞裡的酒喝乾淨之後,擺了擺手,“案上有筆墨,你想畫什麼都成,先臨個粉本出來我瞅瞅”。
這酒鬼總算是想起自己的職司了,唐成笑著答應了一聲“好”,便自到案邊拈起筆來。
窗子開著,窗外正好就是一株桂樹,《月下桂子圖》唐成以前就臨過,當下也沒再想別的,拿起筆便開始點畫勾勒起來。
繪畫與讀一樣,都是最能靜心的,唐成一沉進去之後倒也趣味盎然,不知不覺之間,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副《月下桂子圖》地粉本已經完成,若按時下地畫法,就該再著色上彩,只是這老閻身為畫技老師,搞笑的是屋裡竟連這些最基本地吃飯物始沒有。
繪完粉本之後,唐成等著墨乾的時候自己仔細看了看,還行,以他的水平來說有這個樣子也算得是超水平發揮了。
“先生看看”,待粉本上墨跡全乾之後,唐成將之拿到了閻先生面前。
“你真學過畫?”,老閻手裡沒停。喝酒的間歇瞥眼掃了一下之後,嘴裡就冒出這麼句能打死人的話來,“扔了吧,沒得糟蹋了筆墨”。
這麼些日子下來,唐成早知道這老閻是個鳥人,是以對他這話倒並不生氣。看他的做派越來越像後世武俠小說裡不世出的高人了。想及於此,唐成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有些驚喜了。
老閻既然是這個做派,唐成在他面前也就沒像對著嚴老夫子那樣,肅肅然如對大賓地一口一個學生,而是就勢在火籠邊坐下,拈了幾顆胡豆在嘴裡嚼著,邊吃邊道:“我學畫時間短,月來又荒廢的厲害,這幅粉本不入先生法眼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到底差在那裡,那裡需要改進,先生也該說說才是”。
“說什麼?哎,這胡豆不多了,你慢著點吃!”,老閻叉開不停微微顫抖著的右手五指罩在了裝胡豆的小盞上,“你這副粉本就沒有一樣不差的,讓我怎麼說?”。
我靠。老閻這舉動真是極品哪。直把唐成看的哭笑不得,“那又該如何?”。
“等等”,老閻將盞中地酒一飲而盡,又將裝著胡豆的小盞往自己身前挪了又挪之後,這才起身往榻邊走去。
他那榻上亂蓬蓬的跟狗窩也沒什麼區別,老閻拱在榻上往靠牆的榻角掏摸了一陣兒後。拿出了一幅卷軸。
“從明天開始,你就照著這個臨,精氣神兒、筆意什麼的現在跟你說也沒用,就求形似吧,記著,別耍小聰明,這畫上是什麼,你就照著來,一筆一畫越像越好”。老閻順手將那捲軸丟到了唐成懷裡。“一天至少臨一個時辰,一旦開始之後就不能再中斷。一個月之後要是還臨不到七分像,趁早把這畫還我,你也就別再耽誤功夫學畫了”。
唐成開啟卷軸,見這卻是一副《月下游園圖》,圖上繪的是幾個仕女在月下園中玩賞的圖景,這裡面也有桂樹。
唐成畢竟也是學過一段時間畫的,雖然手頭上功夫不行,眼力多少還有點兒,展卷之後便覺這畫看著舒服,看著好,但具體好在那裡卻又一時說不上來。
“行了,去吧,五天一次把你臨出的粉本拿來我看,記好嘍,別耍小聰明,老老實實按這個來,一筆一畫都不能差”,將唐成邊看畫,邊伸手過來抓胡豆,老閻順手將小盞又往自己身邊挪了挪,“走,這麼晚了,趕緊走”。
唐成伸手過去掏摸了個空,扭頭過來才注意到老閻的小動作,我靠,至於嘛,不就是幾顆豆子!
“先生,你看,這處地方……”,趁著老閻扭頭過來地功夫,唐成伸手過去將盞中的胡豆抓了大半後站起身來。
將手中的豆子一把投進嘴中,唐成嚼的是嘎嘣作響,嘴裡含糊道:“天兒是不早了,先生你也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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