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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想著這些。唐成到家時天色早已徹底黑定,進了內院兒正房,蘭草服侍著他換下了外穿地衣裳。
換上鬆軟隨意的家居常服後,唐成愜意的在火籠邊坐下,邊烤著火,邊就手兒吃著火籠上燙好的酒。
這一天唐成也有些累了,此時回到家裡坐在火籠邊,吃著燙的正好的三勒漿,直覺得全身上下。從裡到外的無一處不熨帖。只要有這麼個舒舒服服能徹底放鬆下來的家在,男人在外邊兒再苦再累也不算啥了。“寒夜溫酒,好享受啊!蘭草,你也來吃一盞”。
“三勒漿酒勁大,我吃了要暈頭地”,蘭草嘴裡說著,手上還是接過唐成遞過地酒盞飲盡了,喝完之後,她又出去了一趟,不一會兒的功夫再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兩個小盞,一盞胡豆兒,一盞風乾的鹹鹿脯,都是下酒的好東西。
將兩隻小盞在唐成身側的小几上放好後,蘭草順勢在另一邊坐了下來,“阿成,來福兒天近黑的時候又來了”,蘭草說話時臉上語氣有些虛虛地。
回來時還想著剛才的心思,倒把這事給忘了,唐成嗯了一聲,拈了一塊兒肉脯丟進嘴裡嚼著,含糊道:“他怎麼說?”。
“小桃的主子就是姓馬,是州衙門裡的別駕”,蘭草說著話時,眼神兒一直停留在唐成臉上,甚是著緊。
“果然是他”,早上就有了心理準備,唐成倒並不吃驚意外,“吱”的一聲將盞裡的酒吸到了嘴裡,扭頭看了看蘭草,“嗯,接著說”。
見唐成面色如常,蘭草心裡輕鬆了很多,邊接過酒盞續酒,邊繼續道:“來福的職司也打問清楚了,他是馬別駕的身邊人,專門負責房的”。
“身邊人!”,聞言心裡一跳,唐成接過酒盞地手在空中頓了頓,“那馬別駕兩口子知不知道來福和小桃兒地戍?”。
“這戍怎麼敢讓主子知道?家法嚴些的,知道了要打死地”。
唐成將酒盞湊到嘴邊慢慢呷著,許久沒說話,蘭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臉上慢慢的就有了些緊張。
“嗯,不知道就好”,良久之後,唐成開口說了一句,也注意到了蘭草的異常,“怎麼了?”。
“聽說別駕的官兒可大……”,蘭草臉上神色一黯,“阿成你要是覺得……”你瞎琢磨什麼“,唐成順手拈起一塊兒鹿脯塞進說話吞吞吐吐的蘭草嘴裡,”我答應你的戍還能變卦不成?“。
“那……”。
“沒什麼好那的,我既是答應了你,就沒有再把話吃回來的道理”,唐成伸出手去,笑著在蘭草臉上捏了一把,“你呀。就是瞎琢磨,倒酒!”。
這一下,蘭草是徹底放下去心來,臉上的緊張神色也沒了,看著唐成的眼睛裡水汪汪的全是依靠和信賴。
“小心酒,灑了!”。唐成伸手把住了蘭草手裡地酒甌,“賃房子和買丫頭婆子的戍都辦好了?還有,他們準備啥時候出來?”。
“都辦好了,那婆子是個天聾地啞,就是年紀大些;兩個丫頭都是剛從山裡出來的,見生人都怕的,話更是少”,蘭草放了酒甌後,用兩隻手捧著唐成的手,用手指在上面划著圈圈兒。嘴裡繼續道:“小桃妹妹得等機會,來福說過兩天就是月中,馬別駕兩口子會去城外寺裡拜求子觀音,這會是個好時候。對了,來福還說要給阿成你磕頭,感激你肯收留小桃妹妹”。
“我又不是為他,要他磕什麼頭?人嘛當然是要見的,但不是現在”。說完。唐成把酒盞放到一邊兒,這隻手也握住了蘭草地手,臉上無比鄭重道:“該說的都說了,你這幾天就不要再見來福了,記著我早上的話,他們怎麼逃咱們幫不了。出來之後,至少十天之內不要去見小桃,走都別往賃下的宅子那邊走。這對你對他們都有好處。”
蘭草點點頭,“嗯,記下了”。
“成,先安頓下來再說,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唐成拍了怕蘭草的手,“等風聲過了之後。這兩人也沒問題的話。身契、戶籍什麼的再慢慢想辦法吧”。
“嗯”,聽唐成說到這個。乖巧點頭的蘭草雙眼亮亮的,“對呀,阿成你是判司,也是官兒,能管著全金州地田畝呢……”。
就著火籠熱熱的吃了半甌酒,全身都暖和起來的唐成吃過飯後,便自往房去尋嚴老夫子,作為一個明經科學子而言,功課裡所需的四他已經習完,五經裡《詩經》、《尚》、《禮記》也已經完成,如今嚴老夫子正在講的是《易經》的易理,等這個過去就只剩下一門《春秋》了。
待《春秋》學完,唐成就算是正式出師了,當然,這裡所說的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