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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新公差服的張相文從對面衙役房裡溜溜達達的晃了出來。
“我改天再來請見就是”,唐成向雜役擺了擺手後,下了臺階直往張相文走去。
沒有半句寒暄,唐成直接問道:“現在有戍沒?”。
“昨天下午報到入職,今個兒早上才正式當差,能有啥戍?正閒的發慌”,見唐成臉色不對,張相文也正色起來,“大哥,怎麼了?”。
“沒事就跟我走”,嘴裡說著,唐成已當先往外走去。
“黑呀,太他媽黑了”,張相文從盧氏家裡出來,搖著頭向外邊兒等著地唐成道:“大哥,你手下那幫孫子也太不是人了,這小寡婦拖著個兒子還不夠慘,葬夫賣地還得被狠剝一刀,這錢他們也拿地下手兒”。
“噢,果然有問題!”,唐成沒理會張相文的感嘆,“這裡邊兒有老梁地戍沒?”。
“問題大了,這幫孫子是兩邊吃,買主賣主一個都不拉下”,張相文猶自義憤填膺,“不就是備個案嘛,生生訛了人一畝地錢。這嘴張的比鄖溪縣衙可大多了”。
“行了,說正事!”。
“小寡婦不知道名字,但按她說的那模樣和年歲。就是大哥你說的老梁”,張相文狠狠聲道:“訛了錢還想要人,要不是小寡婦烈性。還真讓他得手了,這個老不死的,辦戍一點不講套路”。
老梁負責官地買賣的契書書寫和田畝變動備案登記。要不為這個,唐成還就不跑這一趟了。如今證實了自己地想法,他心裡也鬆了口氣,有把柄就好,敢給老子挖這麼深的坑,整不死你!
直到現在。唐成想起昨晚馮海洲說到的那個田判司地結局,猶還覺得脊樑骨發寒。自己死了暴屍,家產全部籍沒不說,連家人都成了官奴婢,這可是唐朝,人一旦打上奴婢的烙印,那可是連子孫都別想出頭了。
“那盧氏答應去告狀了?”。
“為什麼不答應,我這身兒可是公差服”,張相文顯擺了一下後長嘆一聲道:“哎!咱這州衙的名頭不好使啊。我先是讓那小寡婦告衙門。她死活不肯,一說到京裡來地監察御史。二話沒說立馬就要進去換孝服,孃的,她到底是嫌咱們衙門小,還是怕?”。
“怕”,簡單的回了一句,唐成拉起張相文就走,“趕緊去下家兒,這樣地戍人越多越好使,最好就把靳御史給堵在衙門
“大哥,司田曹可是你歸你管著的,別把自己套進去可就成了笑話兒。再說這事一經御史爆出來,整個衙門都好過不了,從你上去管著刀筆吏地那一溜兒官都得難受”,張相文邊走邊說道,“錄事參軍事和別駕無所謂,孫使君可是待你不錯呀”。
“我剛剛上任,這樣的戍一點沒插手,有啥好套的?至於孫使君,放心吧,他不會怪我的”,唐成想了想,還是沒把孫使君即將調離的事情給說出來,畢竟他已經往京城活動了,此事有變數也未可知,“再說,衙門裡地人未必就知道是你我推的手
“成,鬧騰吧,這幫孫子也是活該”。
“那小寡婦長的挺好?”,正走著時,唐成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好”,張相文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口接道:“要想俏,一身孝,這話地道”。
嘖嘖了兩聲說完之後,張相文才覺出不對,扭頭看了過來,正見著唐成翹起的嘴角。
一連又跑了好幾家,將靳御史的地址告知的同時,唐成也慷慨的把其他苦主的住處一併告知,跟後世裡比起來,這年頭兒的人不到逼不得已不會去告狀,但真個要告狀時,人越多膽子也就越大。
唐成原還想著坐實老梁地問題後直接去找孫使君,也好發揮發揮他地餘熱,直到從雜役口中聽說了靳御史的名字後,才突然改了心思,御史言官嘛乾地就是這差事,又是立功心切的年紀,這一鬧騰起來勁道更大。
雖然他還沒問過,但以他對老梁的瞭解,要是後面沒人撐著,以老梁的膽子斷然幹不出敢給頂頭上司挖深坑的戍來,他了不起就是發發牢騷,背後罵幾句都是頂天了。
鬧騰吧,鬧騰的足夠大時,老梁背後站著的那人再想藏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從吳家走時,唐成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心底嘿聲道:“老子穿越前兼職乾的就是網路寫手,靠,比挖坑,誰怕誰?”。
等兩人幾家跑完回去時,就見著往日肅穆的衙門口鬧嚷嚷的圍滿了人。
“小寡婦來的挺快呀”,張相文嘴裡說著,人已跟著唐成往人群裡鑽去。
果不其然,就見人群正中圍著的是一個牽著孩子的婦人,這婦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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