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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職司也要問個明白”。
“嗯,記下了”。吃過早飯去州衙,唐成剛到公事房坐下沒多久,老梁就捧著文捲走了進來。
“大人,你看這個?”,老梁把早已翻開好的文卷攤在了唐成面前,看他眼神兒裡的急迫,真是恨不得把筆都塞唐成手裡。
唐成瞄了文卷一眼後,頗堪玩味的看著老梁。
唐成既不說話,又是這樣詭異的眼神,老梁被他看的全身發毛,心裡的小鼓敲的叮鈴亂響,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覺額頭上熱熱地,眼瞅著白毛細汗都要出來了,“大人,你這是……”。
細細把玩著老梁眼神兒裡地慌亂,唐成眼瞅著他嘴角都開始哆嗦起來的時候,才開口道:“老梁,你少拿了一份文卷吧?”。
“啊?”。
唐成手指“叩叩”地敲擊著面前的文卷,聽到這熟悉的敲擊聲,老梁猛然想起了昨天下午在錄事參軍事陳亮公事房裡的情景。
同樣的聲音,但老梁的心情……
“我說的是那本專門記載歷年損耗的文卷”,唐成的聲音很輕很淡,但這很輕很淡的聲音聽在老梁耳朵裡卻是如晴天霹靂一般“喀喇”巨響,心裡先是猛然一個空白,腦子裡隨即蹦出的念頭就是“完了”。
完了!老梁沒想到,他真是沒想到唐成竟然會拿這事去問人,即便要問也該是問他呀!其他的多一個人知道不就得多分一份錢?這樣的一份得是多少?他個窮棒子出身怎麼會捨得?
更何況既然是已經動了心想要吃損耗,就該是越秘密越好,他冒然問了別人就不怕招人疑?再說他來州衙才幾天,這麼私密的事情就是想問,又能找誰?
陳亮的這些說法一一浮上心頭,老梁對此也是確信無疑,但眼前唐成這一問……
莫非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莫非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吃損耗,就是在等著……瞬時之間,諸多念頭紛雜而來。老梁眼中唐成玩味的笑容顯得如此冰冷,冷冰冰的嘲諷。
“去吧,把那個文卷也送來。要不然賬做不平我可沒法子具名簽章”,唐成站起身來走到呆愣愣的老梁身邊,伸手輕推著他的肩膀往出送。“最近天寒風乾的就容易上火,這人一上火就容易心躁,心躁之後呢就容易起糊塗心思。該想該做,不該想不該做的念頭就都冒出來了。老梁啊。看你歲數也不小了,身子虛地人尤其容易上火,要小心哪!”。
這時節老梁面如死灰,那兒還說得出什麼話來?
唐成親自將老梁送到了外面的公事房,看著他把那本記錄歷年損耗的文卷拿出來後。笑吟吟地接到手中。
隨意的翻了翻後,唐成就把文卷給合上了放在手心裡輕輕的敲打著。
“苗實,你把記載今年田畝買賣地文卷拿來我看看”。
接過苗實遞來的文卷,唐成特意看了看老梁,剛才還是臉色發灰的他如今已是一片雪白。
回到公事房,唐成翻開文卷後其它地都沒看,直接提筆抄錄了幾十宗最近發生在金州城裡的買賣雙方地相關資訊。
姓名,住址,一一抄錄完畢後。唐成將幾本文卷都鎖入櫃子中後。透過大開的公事房門喚道:“老梁,你進來”。
“這是今年田畝變動的文卷。記錄的甚是潦草,老梁啊,今個兒你啥也別幹了,就把這文卷再重新謄抄一遍,本司有些事情出去一下,回來之前你不得踏出這間公事房半步”。
說完之後,唐成再不理會老梁,走出了公事房。
“苗實,海洲,老梁有緊急公務在辦,此事關係重大,你們看著他點兒,本司沒回來之前,不得任其出公事房一步”,唐成臉色沉凝的向二人低聲吩咐,“稍後讓雜役送個便桶進去,他就是如廁也得在裡面解決”。
“大人,都是同僚,這……”。
“是公務重要,還是同僚情分重要?”,唐成語調生冷,根本沒容其繼續往下說,“此事辦得好就有功,若是辦地差了,你二人後半年的俸祿也不用再領了”。
自打唐成入主司田曹以來,臉色還不曾如此鄭重過,馮海洲和苗實見狀不敢再說,點頭應是。
出了司田曹後,唐成半步沒耽擱的到了東院兒,直奔張子山公事房而去。
“唐判司,不巧的很,司馬大人正跟從京城御史臺來的監察御史靳大人敘話”,雜役一臉兒笑的解釋著:“已經有一會兒了,估摸著再用不了多長時候,要不唐判司到隔壁喝盞茶?”。
監察御史靳大人!聽到這個名字唐成心頭一動。正準備往隔壁房裡去時,就見著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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