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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令智昏哪!很多時候並不是人不夠聰明,實是在巨大的利益刺激之下根本就想不到別的。或者潛意識裡就不願去想與自己利益相悖的結果。
罌粟花開,最大的毒總是隱藏在最美麗的花下;而利令智昏就是人心的罌粟。
將那盞冷茶潑了,心神復歸安定地唐成重備了一盞熱茶,邊小口小口地呷著,邊繼續看著那本之前未看完的文卷,現在,至少是在老梁面前。他不準備探問其中地細故。
眼瞅著將要到散衙的時候。老梁又走了進來,嘴上說是有事要稟說。但他說的事情卻是再明顯不過的無關痛癢的由頭兒。
“大人,那合總兒……”,在唐成地注視下,老梁舔了舔冬日裡有些乾裂的嘴唇,陪笑著道:“眼瞅著年關到了。這個還需儘早報往道衙,上邊已經催過幾回了”。
“嗯,茲事體大,容我想想,明早給你答覆”,看著老梁眉間一閃而逝的失望之色,唐成心裡沉了沉,但面上還是和煦的笑著道:“老梁,你是老司田了。想必該知道本州那裡有整塊兒的坡地好出手的”。
原是轉身要出公事房的老梁聞問後頓時轉過身來。“大人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呵呵。就是隨意問問”,轉動著手中茶盞的唐成臉上笑呵呵地,“我說地是官地,官地裡的坡地”。
“王家莊”,老梁神情振奮,不假思索地就報出了這個地名,“大人,這王家莊距離州城不遠,雖說是坡地,但取水甚是方便,再一個這塊地也整齊,整好千多畝”,言至此處,老梁回頭看了看緊閉著的公事房門後,比劃著手指低聲道:“這塊地如今市價已經炒到五貫八了,若是統整發賣的話,六貫也盡好找買主兒的”。
“王家莊!好,我記下了,老梁不錯,不錯!”,嘴裡呵呵笑著,放下茶盞起身的唐成特特給老梁拉開了公事房門,“對了,本州山川地理圖誰管著的來著?噢,是馮海洲,老梁你出去招呼他一聲,讓他把山川地理圖拿進來我看看,王家莊,好名字啊!”。
“噢,噢”,老梁神色一動,“我這就去”。
堪堪等他出去的同時,散衙的鐘聲悠悠敲響。
不一會兒的功夫,馮海洲拿著山川地理圖走了進來。
馮海洲進來時依著唐成的習慣並不曾關公事房門,唐成透過開著的門戶看去,往日散衙最是積極的老梁今個兒卻有些反常,邊磨磨蹭蹭的在書案上整理著什麼,間或瞥眼向這屋裡瞅著。
“海洲你先走,出衙後去萬福樓等我,晚上我做東咱們小酌兩盞”,向外面瞟了一眼後,唐成不等馮海洲再說拒絕的話,已是搖了搖手道:“嗯,就這麼定了,你去吧”。
馮海洲有些疑惑的轉身出了公事房,上官單獨請他一個人吃酒,這樣的事畢竟是不好跟別人說的,是以他出去之後沒一會兒,便自出公事房走了。
馮海洲進了唐成的公事房後基本就是放下山川地理圖後就出來了,他這一走,老梁收拾書案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隨即,忙完之後的他便叫上另幾個有些拖後的同僚一起結伴走了。一時間整個司田曹就只剩了唐成一人。
等老梁等人走了之後,唐成又等了片刻,這才施施然起身出衙而去。
出州衙轉到前面那條街道上後,老梁猛然一拍頭,“哎呀,你們看我這記性,怎麼老是落東西”,說完之後,他笑著向身邊那幾個同僚拱拱手,“列位先走,我這兒還得回去一趟才成”。幾個同僚取笑了他幾句便自走了,老梁目送著他們走遠之後,轉身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循著開在小巷盡頭處的側門重又回了州衙。
錄事參軍陳亮的公事房中,老梁將下午之事一一稟說了清楚。
坐在書案後的陳亮靜靜而聽,聽老梁說完。沉吟許久之後,他才開始發問,一個問題連著一個問題。且這些問題一個比一個細。
“看來他的確是動心了!嗯,明天一早上衙,你盯著把這事給辦了,先把有他具名簽章地文卷送來我這兒,更重要的是一旦發現他有聯絡買主的舉動,即刻前來報我”,陳亮地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書案。發出若合節奏的清脆響聲。這響聲裡自有一份成竹在胸的氣度,“說來咱們那位長安來的靳御史現在可是閒的發慌。正手癢癢著呢”。
“是!”,陳亮答應一聲後,卻並未就走,眼巴巴的看著陳亮。
“放心吧,只要這件事辦地好了。別駕大人自不會虧待於你”,陳亮起身到了屋子中間,伸手拍了拍老梁地肩膀,“我知道你素日跟小李交情好,他昨個兒帶回來的訊息你想必也知道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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