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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而留下無數贈別詩篇,歷百年積變,灞橋便如魏武帝曹操所建之銅雀臺。已由一坐單純的木橋抽象成了特定的文化符號,唐成駐馬於前,真切的感受到走進歷史的感覺。
一過此橋,就算正式進入長安了。
“楊柳含煙灞橋春,年年攀折為行人”,駐足片刻,腦海中驀然浮現出這兩句詩,唐成靜靜欣賞了一會兒灞橋的景色後方驅馬前行,越行越近。遠處喧鬧之聲隱隱可聞,但見前方橋側柳樹卻都是光禿禿的沒了枝條。依依送君無遠近。青春去住隨柳條
柳“留”諧音,有因柳樹易活,插枝可生,取“留客”及希望遠行人能隨遇而安之意,長而久之遂成風俗,唐人送別親友時,無論是否有別物相贈,這柳條一枝卻是必不可少的。也正是緣自於此,灞橋側地柳枝才會是如此光禿禿的模樣。
自打看到灞橋地那一刻,此前一路上策馬狂奔的唐成便收緊馬韁。他走的很慢。看的很仔細。對於一個後世學古代文學,並對盛唐有無限嚮往地穿越者來說。雖然唐成從不承認自己是什麼文人騷客,但在即將踏入長安時,依舊難掩心中那股湧湧而起的訪古之幽情。
還好,還好!眼前這灞橋,還有灞橋一側光禿禿的柳枝都如後世史書記載中的一樣,在胯下健馬踏上灞橋的那一刻,唐成恍然之間似是親身走進了一副傳承千年的《盛世長安圖》,後世裡所見的枯燥方塊文字都在此時鮮活的流動起來。
穿越兩年有餘,唐成在很多方面已不知不覺的打上了唐人地烙印,是以並不會大驚小怪,去年這個時節去揚州時,儘管去前吳玉軍把個揚州城形容的天花亂墜,但唐成真個親見之後卻也平平,蓋因唐時地揚州是以繁華見稱。但是,對於後世裡多次去過上海北京等地的唐成而言,若要單論繁華,此時的揚州實在是遠遠不如。
去揚州的感受並不激盪,但此刻走過灞橋終於遠遠的看到長安城時,後世今生也見過些大世面的唐成忍不住有些心旌搖動。
讓他心情震盪的原因就在於眼前這座城。後世裡的城市早就沒了城牆,穿越唐朝之後見到的也多是些小城牆,所以,當這座沐浴在朝陽中,長達二十里,寬達十七里的長安城突兀地出現在唐成面前時,巨大地視覺衝擊就此磅礴而來。
後世裡在《指環王》電影中看到闊大的城堡時已覺驚歎,但跟眼前這座雄城比起來,《指環王》裡地那些城堡顯得就跟火柴盒一樣可笑了。一塊塊城磚在平地裡壘起一座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豪城,歷經歲月侵蝕,那些個青磚此時早已變成黝黑顏色,一件事物太大,尤其還是象眼前這般深黑色調的巨無霸總是能在視覺上讓人下意識的產生威壓感,此時的唐成就是這個感覺。
難怪史書裡說明清時的西安城只有唐長安的七分之一大小,***,大,一塊塊青磚平地壘起的長安城實在是太大了,而這份巨大在染上了時間沖刷出的黝黑顏色及朝陽霞光之後,整個城就莫名的有了一份恢弘大氣的雄壯與厚重的蒼茫。
過了灞橋的唐成靜靜駐馬遠觀了許久之後,這才繼續前行,行約十餘里,兩人已到了長安十二門中最大的明德門外。
高達數丈的明德門有五個各容四輛馬車並行的闊大門洞一排並立,各色人等自其中川流不息卻又各行其道。其時旭日初昇,萬道霞光披灑在一望無際的城牆上,城門上琉璃作頂的門樓反射出道道金輝,使得眼前的長安陡然幻化成為一座只應在仙山妙境中出現地恢恢黃金之城,目睹如此奇景。唐成終於明白並直觀的感受到了“黃金之城”這一稱呼的由來。
唐成的表現倒還好些,明德門外,此時有許多像唐成這樣第一次來到長安的,都是駐馬不進,目眺城牆感嘆不已,其中,甚至有許多雜樣服飾的異族蕃人,在城前俯首跪拜,口稱“神蹟”不絕。
唐成的性子並不輕狂。但此刻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生髮起自豪之意。
於城門處查驗“過所”後。穿過長達五十餘米的城門,最先出現在唐成眼前地就是朱雀大街,這條堪稱長安城中軸線的主街寬達一百五十餘米,比後世首都**前地長安街足足要寬上兩倍。而這寬度正與高大聳立的城牆相得益彰。
到了長安,唐成最直觀的感覺就是,眼前所見的一切似乎都是大號地。而正是這種種具體而微的大,撐起了整個長安恢弘磅礴的大氣。
一進明德門踏上朱雀大街後,眼前就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說一句車如流水馬如龍並不為過,許多士子之類的人物,邁著方步,端顏緊肅的走過;也有那鮮衣怒馬的豪室子弟。帶著大群的僕從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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