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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朋友支應著,這一塊兒也不顯得促狹。
大雅至正園開業的最初幾日,所有新詩都是署名出自唐成,自打《蜀道難》之後,這個名字已被道城士林緊緊關注著,隨後幾天接連又有新詩傳來,且這每晚的兩首新詩更無一不是經典之作,隨著高品質新詩的接連流出,士林對粉嫩新人唐成這個名字由陌生變為熟悉,對這個名字所顯的“詩才”也由最開始的嫉妒說酸話變得漸次習慣,乃至於到後來的驚豔。
一時之間,藉助於大雅至正園這個特定的平臺,唐成這個外來的粉嫩新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道城士林打響了自己的名號,並且隨著每晚兩首經典之作的出現,唐成的名聲也越來越響,然則,正在諸多士子們好奇的揣測著他今晚又將有什麼佳作唱出時。唐成的新詩釋出突然就此戛然而止。
隨後,士林接著熟悉起來的名字就是襄州孟浩然,他的詩雖然不及《蜀道難》來地那麼豪放飄逸,使人吟之便覺血熱但自有一股如山澗流泉般的清淡自然,熱烈奔放過後,再讀一讀這樣的清新自然之作,當真是別有一番滋味。漸漸的,已不止一人感覺到這個襄州孟浩然的詩裡隱約有著前朝陶淵明的遺風韻味。陶淵明之後又是一些其他的詩作,但不管是從最初的唐成到隨後的孟浩然,然後再到這些新的詩人,其共性就在於這些詩無一不是上品之作,便這樣一天天下來,道城士林裡地人已漸漸的開始形成一種印象:凡大雅至正園每晚釋出的這兩首新詩必是佳作無疑。
由此。也就有那些渴欲出名地年輕士子帶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往投大雅至正園,希望循此機會能讓自己地詩作為眾人所知。
最開始去的年輕士子們只是抱著碰運氣的想法去試試的,畢竟他們也都知道文會的內幕。知道年輕人在士林出頭的不易,大雅至正園明顯是有一幫人的。他們未必就肯把這麼好地機會給別人。
孰知出人意料的是,就在第二天晚上,其中一個士子的新詩便在琵琶國手的伴樂下被唱了出來,雖然投進去的百多首詩裡總共只選出了這麼一首,但其象徵及示範意義卻是巨大無比,尤其是對於那些年輕士子們更是如此,他們或許不在乎大雅至正園地潤筆。但他們卻無法抗拒聲名的誘惑,像他們這樣的新進後輩,何曾有過這般一詩之出即被整個士林關注的經歷?別說經歷,這樣的事情在此前的道城文壇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榜樣的力量是巨大的,大雅至正園的這個舉動突然之間點燃了年輕士子們地渴望。一時之間,前往大雅至正園投詩之人比此前多了數倍不止,而隨著新選出詩歌地釋出,這又更進一步的刺激了士子們地渴望。
對於這些一腔熱血的年輕士子們而言,大雅至正園最吸引他們的地方就在於:在這裡,沒有人看你的年紀,沒有人在乎你的資歷,你也無需鞍前馬後的幫著跑腿伺候什麼人,準備什麼年節之禮。你唯一需要的就是才華,以及能夠展現出這種才華的詩作。只要有這個就夠了!
即便選中的永遠是極少的一部分。但對於大多數年輕士子們來說,他們或許沮喪。但並不憤懣,原因就在於那些被選中的詩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唱出來的,透過跟這些詩歌的比較,未被選中計程車子能看到差距,至少他們明白自己不是被人黑了,而是作品本身確實不如人。所以,雖然自己未能被選中,但他們感受到的卻是正面的刺激,更加努力的刺激。
對於這些經常吟誦著“對案不能食,拔劍擊柱長嘆息……自古聖賢盡貧賤,何況我輩孤且直”的年輕士子來說,還有什麼比一個遠比文會更公平的競爭平臺更有吸引力的?
反過來,這些年輕士子們對於大雅至正園歌詩的關注,又使得大雅至正園本身的影響力愈發的堅實,厚實。
而對於受何仲達等人操控的文會來說,大雅至正園的出現是一個另類,一個徹底顛覆了傳統文會選拔方式,摒棄了所謂權威,起自於草根的另類。
大雅至正園形勢一片大好,衙門裡的份內職司在有章程可循的情況下,馮海洲等人足可應付得來,如此唐成就在前段時間的連續忙碌中徹底的輕鬆了下來,每天到衙門點卯之後,將事情一交代的他便自回到大雅至正園的書,配合著孟浩然選選詩之餘,他將更多的時間用在了自己的課業上。這樣忙閒適中的日子真是過的好不愜意。
只是並不是所有人的日子都像唐成一般過的這麼愜意,比如……何仲達。
“老爺,這些詩……”。
看著老僕手中的詩稿,何仲達兩頰上突然滾起了兩道稜子肉,雖然牙齒咬的厲害,但他的語調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安淡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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