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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以往,我山南東道詩脈何繼?達翁,是可忍,孰不可忍!”。
聞言,何仲達淡淡的揮手一笑:“小兒輩逞一時意氣罷了,文山何等身份,與這些躁進後學計較個什麼?來。屋裡說話”。
“達翁!”。看著一臉恬淡的何仲達,王群玉廢然一嘆。邁步向書房裡走去。
二人安坐之後,王群玉將手中地茶盞往案几上一頓,“達翁,豈是我要與這小兒輩計較?實是爾等欺人太甚!道城詩壇裡,老朽好歹也有幾分名望,達翁更是公推的主盟。看看那大雅至正園,自開業之始便日日兩首新詩,但這麼些日子以來,就不說老朽,便是達翁詩作爾等竟然也敢一首不用,後輩狂妄至此,可還有半點尊師重道之心?其視道城詩壇為何物耶?”。
“不用老朽地詩倒沒什麼,只是文山所說損及文會道統一事……”,擺了擺手,何仲達一臉高古的概嘆道:“此事確乎不能不予理會,否則我等便是上愧對道城詩壇前賢,下負疚於後輩來者,罪人,罪人哪!”。
王群玉聞言朗聲而贊,“好,達翁此言擲地可作金石聲,老朽雖然力薄,卻也願共襄盛舉”。
“這等大事自然少不得借重文山”。
“卻不知達翁有什麼章程?”。
“既然那大雅至正園開業之日能邀得觀察使大人親臨,訴諸學官這一途怕是用不得了”,何仲達輕撫著頜下長鬚道,“某意於近日開辦一大型文會,遍邀道城詩壇同好,於後學輩也盡放開,此次文會我等就不參與即題賦詩了,將機會悉數付於後學。”
“嗯?”。
“以我等今日之身份,還要與這些後學爭風不成?我等於文會上只需做好品評獎掖之事便可,於前輩詩人而言,這也是應盡之義嘛”,言至此處,何仲達拈鬚一笑,“若此次文會大有成效,我意便將文會一改往日之隨意,而是定期舉辦,有這麼幾次下來,不僅能凝聚詩壇同道,也可使年輕士子輩遠離大雅至正園之蠱惑”。
“好”,明白過來的王群玉擊節讚賞,凡文會必有品評歌詩,這定期召開的文會在功能上跟大雅至正園也差不得什麼了。而比之野路子的大雅至正園,文會畢竟是千百年傳承的道統所在,只要給年輕人更多的機會,對於他們而言,其吸引力自然要比既無點評又無獎掖地大雅至正園來的更大。有那麼幾次定期文會的辦下來,大雅至正園對士林的影響力自然就會漸次消磨,到那個時候……
越想越是興奮,這些日子以來在柳林坊一文錢潤筆都沒拿到,又被大雅至正園徹底無視的王群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道:“達翁,文會定在什麼時候?地點又在哪裡?”。
“先聯絡人吧,聲勢務必要大,待這準備好後便立即舉行,至於地點……”,何仲達略一沉吟後驀然一笑道:“自然是離大雅至正園越近越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 既然他們想玩兒,那咱就玩兒個大的
原本過著悠閒愜意好日子的唐成突然鬱悶起來,其起因就在於他規劃已久的宴請學正、學監及道學進士、明經科士子的事情突然被衝了。本來,隨著大雅至正園在這段時間的名聲越來越響亮,影響力越來越大,而他自己的詩名也越來越高,兼具著道學學子身份的唐成在辦理此事時已經很有眉目了,畢竟不管是學正還有學監,他們都並不曾到過大雅至正園,也頗有興趣來親眼看看最近攪動起一片風潮的這個園子,聽聽國手琵琶伴樂下的新詩釋出。學監與學正大人已是如此,那些個進士科及明經科的學子們就更不用說了。
這次宴請早在唐成的計劃之中,又因為裡面夾雜著給孟浩然申請道學名額的事兒,所以他對此看的很重,孰料眼瞅著事情進展很順利的時候,卻突然給衝了,由此,唐成的鬱悶也就可想而知,而更讓他鬱悶的是,這次安排之所以被衝,竟然是因為何仲達等人組織的一次大型的文會。
這***何仲達,他這次文會的時間選擇正好就定在唐成準備宴請學正等人的當日,至於地點,居然就是側面與大雅至正園僅有一牆之隔的杜姓人家園子,還有更絕的是他這次文會竟然是少有的在晚上開始,更準確的說就是在大雅至正園慣例釋出新詩的時間。
從文會舉辦的時間到地點的選擇,再到文會開始地時間。且不論唐成,就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這是衝著大雅至正園來的,且是針尖對麥芒的寸步不讓。
當唐成在衙門裡聽到文會的訊息,知道自己籌劃已久的宴請被衝了之後,原本這幾天過地很愜意的他就像一口氣被逼著憋回去一樣。===真是全身都不爽利。
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