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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翁,你莫忘了當初的《蜀道難》之事”,王群玉嘿嘿笑道:“他那個長隨貪錢可是在士林出了名地!”。
隨後。王群玉又說了什麼何仲達一句都沒記住,他腦海裡翻來覆去地就是一生令名,死後哀榮,還有唐成那個貪錢地長隨。
就此一次,保全了令名之後便退出詩壇……萬一這是唐成設的一個圈套……不會,不會地,那長隨早就開始賣詩了……要是那長隨漏了口風……多與他些錢,再嚇嚇他,慫恿他跑了就是……只要沒證據。這一切就能坐實……
翻江倒海,何仲達一會兒看到的是事情敗落後千夫所指,身敗名裂;一會兒又看到死後備極哀榮,看到他地名字被寫進了《地方誌》中的名人傳,就此聲名不朽……這兩樣截然反差的畫面在他腦海中翻來翻去,直使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哪裡還有半點往日裡循循儒雅,飄逸出塵的樣子?
大雅至正園後的書齋內。正在核對詩稿的唐成一時覺得口渴,伸手去提那茶甌時,卻發現裡面已是空空如也,遂張口喚道:“來福”。
往日聲叫聲應的來福今天卻沒出現,以至於唐成不得不擱筆起身,親自端著茶甌往水房走去。
正走在半路上的時候,便見來福一路小跑的過來,看到唐成手中地茶甌,來福臉上一紅。忙搶上來接住了。
“去那兒了?”。手頭正在做的事情被打斷,唐成難免有些不高興。“小的剛到前面去地時候。被一個老僕役給纏住了,非說要請我吃酒,怎麼勸都不聽”,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唐成,來福又狠狠罵了一句道:“坑死人的老措大”。
來福這古怪的一罵卻讓唐成忍不住聽得笑出聲來,“罷了,我又沒說要責你,對老人家,還是要積點口業的好。對了,他為什麼要請你吃酒?”。
“這老措……老何我以前也沒見過”,來福沉吟了一下,“不過看他那神神叨叨的樣子,八成是要買詩的”。
“老何”,聞言,唐成猛然停住了腳步,“你說那老僕役是姓何?”。
“是啊”,來福不解的點了點頭。
“去吧,跟他吃酒去”,唐成順手又從來福手裡把茶甌拿了回來,對發愣的來福道:“問清楚他主子是誰,想幹什麼?”。
可惜,來福帶來地訊息卻並不好,那老僕役雖下了大本錢請來福吃酒,但不說目的了,便是自己主子是誰也含含糊糊的沒說清楚,只約定了兩日後再請。
“放長線?”,聽了來福的回說之後,唐成嘿然一笑,只吩咐他兩日後接著再去就是。
因這突發之事,唐成版印詩集的事情也略做了調整,衙門裡,大雅至正園照舊忙活著,便是在這樣一天天的時光流逝中,一個對於唐成而言,意義重大的好訊息傳了過來。
金州的路馬上就要修好了!
聽到這個訊息時,唐成真是驚喜莫名,對這一刻他可是期待很久了,此時的他真恨不得肋生雙翅地飛回去。
對於早就打定主意,一等金州之路修好之後便暫辭職司安心備考長安科舉的他而言,這個訊息可能也意味著他在觀察使衙門的結束。
是啊,吏員實在是做得太久了,也是時候準備著去搏一個官身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人生啊!真是變化無常
對於唐成而言,如今道城裡的事情都在井然有序的運轉著,衙門裡的事情有熟悉業務的馮海洲和張相文操持著,他儘可以放心。而大雅至正園裡的審詩之事在孟浩然的領銜之下,也自正常運轉,尤其是在增設了評詩這樣一個固定的常態化機制之後,大雅至正園在道城文壇的影響力愈發來的大了。至於唐成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忙碌著的版印詩集也最終完成。
“來福,老何要買的那兩首詩你真交給他了”,大雅至正園後的書齋內,若有所思的唐成邊叩擊著身前書案上猶自散發著淡淡墨香的版印詩集,邊抬起頭來向來福問道。
這幾天為配合造成已經“跑路”的假象,來福憋在園子裡連月門都沒出過。
“那兩首詩是我親手遞給老何的”,口中邊說,來福還自袖子裡掏出一張飛錢來,“大官人你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就是那天老何給我的飛票,還說我賣詩之事大官人必定是能發現的,屆時大官人肯定饒不了我,讓我趕緊拿著這錢跑了是正經。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這八十貫飛錢又不是個小數兒,還能有假?”。
“嗯”,聞言,唐成一拍身前那厚厚一疊的詩集,站起身來負手繞室沉吟道:“試探也試探了,本錢也下了,詩也拿了,那老何他主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