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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靠地價值也實在是太小了。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聽了一圈兒,唐成才總算明白過來。要說起來,如今李隆基唯一能拿得出手地實力還就是在揚州的那幫子胡商,雖說當初收納這些胡商時用的是安國相王的名號,但不管手段如何,正是因為有了這幫子胡商才使得李隆基有了一份穩定的財源。
除此之外,眼下的李隆基在實力上實在是乏善可陳。
這一個時辰聽下來,唐成心裡真是冰涼冰涼的。不可直中取,便於曲中求,此番他興致勃勃的跑過來,原就是存著心思想借助李隆基的實力來走通太平公主的門子,孰料來了之後才發現……
手頭正緊的時候想著有一個百萬富翁可以幫忙一把,而且貌似自己跟那個百萬富翁還有著不錯的交情,於失望中見希望,這該是怎樣的一種驚喜;然而,當你真正找到那百萬富翁門子上時,才突然發現他其實是個頂著富翁頭銜兒的窮鬼,這種感覺……
現在的唐成就是這種感覺,他孃的,上當了,他是徹徹底底上了歷史書的當了。此前在揚州費盡心機搭上的李隆基直到現在竟然都還是個窮光蛋。
指望著藉由李隆基搭上太平公主然後再弄個進士額度,看來,至少在當下,是徹底沒戲了。明白到這一點,唐成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原本從道城出繁還覺得探囊取物一般的科舉考試竟然就此風雲突變的可望而不可及了,人生啊!還真他媽跟坐過山車一樣,時時充滿了驚喜。
“阿成,你說什麼?”,坐在唐成身邊的張亮聽不清楚唐成的嘟囔,側身過來問道。
“我說世事離奇,常常出人意表”。
“是啊,誰能想到韋后動手竟然這麼快,陛下又會對她如此放縱”,沉重的嘆息僅僅是片刻的事情,張亮的精神隨即便又昂揚起來,“不過生於此世此時,我輩正當其時,阿成,沒準兒你我終有一日也能繪圖凌煙閣上,立他個萬世不朽的功業”。
“繪圖凌煙閣又能怎的?這他娘可是宮變哪,深險不可測,死幾十百把個人就跟毛毛雨一樣的宮變!”,看著一臉慷慨奮發狀的張亮,唐成心底的這句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人跟人差距大,不同時代人的想法差距更是大!
正在這時,聽得屋裡一片胡凳聲響的張亮扯了扯唐成的衣服,“會議完了,阿成你等等。三公子稍後要見你”。
不一會兒的功夫,屋中人皆已星散而出,將眾人送走地李隆基轉回來走到門口。笑著招了招手道:“走吧。書房說話”。
李隆基的書房很寬大,書冊井然。檀香嫋嫋,但這間書房裡最引人注目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那張懸掛於正壁上地牛角硬胎長弓,這弓顏色黝黑,一看就是有年頭地物事了。
見唐離注目在長弓上。先自在書案後坐下身來的李隆基紹介了一句道:“這是先曾祖太宗皇帝平定西突厥禍亂時所用之聖物”。
“好弓!”,唐成讚了一聲後。目光順弓而上,隨即看到地便是那幅龍飛鳳舞的狂草條幅:
天生我材必有用!
那草書酣暢淋落,用這樣的字來書寫這樣的一句詩,實在是再傳神不過了。對於唐成來說,苦練書法已久的他實已能欣賞出此字地神韻所在。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後,唐成終究還是忍不住地擊節讚道:“興發無端,筆斷意連,好字!”。“自褚河南之後,張癲實已是書家第一國手,就為這條幅費了我一甕上好的劍南春釀。焉能不好?”。在書房中隨意坐下的李隆基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唐成,邊隨口笑著道:“也唯有張癲的書法才配得上這七個字”。
“噢!”。
見唐成扭過頭來。李隆基伸手指了指書案一側的胡凳,口中卻是沒停,“本王早有意要在書房中懸一條幅以自勉,但多年以來卻始終未能選得中意的詩句,便偶有心動也多被他人用的熟爛,本王不屑為之,直到去歲張亮從揚州帶回這句話後,方才夙願得償”。
言至此處,原本隨意而坐的李隆基猛然坐直了身子,以前傾的威壓之勢定睛緊盯著唐成道:“唐成,去歲在揚州時你為什麼要那般做?”。
對於李隆基這一問唐成早有準備,畢竟兩人此前素不相識,而他卻在揚州一事上卻義無反顧地傾向了李隆基,今日兩人終於見面,李三郎若是不問那才叫奇怪了。
“我生於山南東道金州鄖溪縣鄉下地一個世代務農之家,家中既貧且病,僅僅兩年多以前,我最大的想法還是希望能在村學中念幾年課業,異日能在縣城中謀一份大先生地職差以奉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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