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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基向裡邊兒走去。
李隆基對此也不以為意。負手而行地他腳下地步子愈發地慢了。口中繼續著剛才地自言自語道:“其人如此年紀。又是自小在窮鄉僻壤地山南長大。何以對朝局大勢有如此敏銳地把握與判斷?”。
聽著李隆基地話音兒越來越不對。對唐成地才華極為欣賞且是介紹人地張亮再也無法沉默了。腳下緊趕一步湊到了李隆基身邊。“唐成此前地行事殿下是知道地。不拘是揚州還是金州地修路事宜。其措置處都是穩中見奇。至於對大勢地把握與敏銳判斷也並非始自今日。唐成於金州修路之時。殿下不就曾誇讚過唐成實是奇才。僅憑屬下地一句話便把握住了山南大道地大勢?且能因勢利導以為成事?”。
言至此處。有些激動起來地張亮越說越快。“才有庸常之分。人有賢愚之別。自古皆然。孔夫子曾言:生而知之者上也!由以前諸事可見。這唐成分明便是此等人物。天降這等生而知智之地賢才於殿下。正是殿下天命所鍾地顯證!天予而取。反受其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可是殿下經常提點屬下地話”。
說到最後時。張亮已是停住了腳步。拱手之間向李隆基重重拜禮下去。
見狀。也停住了步子地李隆基忙伸出手去扶住了張亮。“明之。你想到那兒去了?快快起來。”
扶起張亮之後。李隆基看著一臉著緊地他啞然笑道:“本王只是好奇唐成何以如此年輕卻有如此才華。何曾疑他?以唐成如此才華。若真個有什麼詭謀地話又何必在本王這無權無勢地閒散宗室上動腦筋。於這一節上本王還不糊塗”。說話之間。李隆基哈哈一笑道:“生而知之者上也。明之說得好”。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一臉如釋重負的張亮也跟著李隆基笑出聲來,“真龍現,風雲起!風雲從龍而生,真龍攜風雲以成勢,二者相生相成,似唐成這等風雲之才殿下若不能用之,實是親者痛仇者快。屬下也是太過擔心”。
張亮這番話說的很有典故。李隆基年幼時兄弟幾人一起出去耍玩,恰遇一處素來平靜的池塘內突然無風生波。池塘上也是雲氣四合。其時年紀尚小的李成器等人目睹平靜的池水如開鍋一般翻騰不休,而那翻湧地池水儼然就是一條水龍形狀,天象也生出異變,皆都驚恐不已,唯有小小年紀的李隆基不僅不害怕,反倒是頗為興奮的高叫:“真龍現,風雲起,吾兄弟中當有人登天子位也!”,隨即獨自上前到池邊煞有其事的學著做了一遍祭天大典的儀式,說來也怪,恰在他做完祭天儀式之後,原本翻騰不休的池水立刻平靜下來,而池塘上的風雲異象也隨之消散無形。
這時候正是武則天當政時期,李氏宗族別說當皇帝,就連自保都岌岌可危。即便是帝位正常傳承,那庶三子出身的李隆基也絲毫沒戲。後來隨著年齡漸長,明瞭這番話避諱處的李隆基幾乎不再提及此事,但深心裡卻未嘗不得意。此番心腹張亮這番話實是撓到了他地心癢癢處,仰首之間就是一陣兒朗笑。
說話之間,兩人也已到了書房,“明之,吩咐備車,再好生給我準備一份厚禮,本王回京也有幾天了,是時候去鎮國公主府拜會姑母了”。
“屬下這就去辦”,張亮的職司就類似於李隆基的管家,這本就是他份內的職司,答應一聲正要出去時,李隆基又叫住了張亮,“明之,這趟公主府你就不用去了。好生到宗人寺走動走動,本王稱病留京,還得宗人寺上摺子”。
“是”,張亮點頭之間笑了笑,“自打去年手頭寬裕以來。遵殿下吩咐,屬下往宗人寺幾位主事王爺府上走的勤快,平日裡各府大小事的隨禮不說,單是年下節下的禮單子都是比著別府三倍的例。前幾天屬下還聽說,幾位王爺如今一提起殿下,就沒有不讚恭順明禮的。這差事好辦”。
“說來這又是唐成地功勞。要不然我一個窮郡王拿什麼孝敬列位王叔”,提到唐成,李隆基因又想起另一件事來,“明之,去過宗人寺之後你去找找唐成”。
“什麼事?”。
“辦園子地事兒”,李隆基嘴裡說著,手上已順勢從書案上將一封信箋給抽了出來,“士林是引導民心及官員後備地根本,實是輕忽不得。只看姑母於此事上用心用力便知。以前本王囿於人微言輕,雖有此心卻無力為之。倒是唐成在山南東道道城辦得那個大雅至正園給了啟發。我等如今地境況與唐成當日初至道城時何其相似?此事本王適才已與他商議過了,以你的名義操辦此事。具體該如何行事但聽唐成的就是”。
聞言,張亮點了點頭後遲疑著道:“殿下,這裡是帝都,比不得山南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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