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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就是輻射效應吧!PS:最近趕上期末忙的很,更新又不敢停,兩樣堵在一起,天天的時間安排就跟打仗一樣,焦頭爛額之下心情難免浮躁,由此寫出來的東西也就自然的帶有了浮躁的味道。
兩天之後,手頭的事情就該忙的差不多了,介時一定沉潛下心來更好的寫書。
感謝大家有益的批評!我一定盡力把這本書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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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誘惑
所謂物以類聚,人按群分,這話果然半點不假,孟浩然的那三個朋友倒還都跟他一樣是性子淡然之人,一身麻布儒服灑然而來,大雅至正園的環境,連帶著這份職司本身俱都很合其胃口,做起事當真極其用心,往往一篇水平尚可的詩作便是反覆揣摩,甚或為了一個對偶的工整與否及典故出處不惜窮盡類書。
公事之餘,這幾人或在園中月下聚酌,或吟詠品評詩作,對月持酒,傲嘯長歌,這份子飄逸的灑脫著實讓唐成看著眼熱,然則也僅限於眼熱罷了,因是心態不同,對於參加這樣的小聚,一兩次時還能感受到樂趣,時間久了卻終究不行。
畢竟是個穿越人,在他的骨子裡跟這些純粹的唐代文人還是有巨大差別的,再則,唐成也不太習慣他們聚會在一起時那種目空天下的豪論,或許在當時人覺得這是有魏晉清談遺風的大風雅,但唐成聽在耳中,這些脫離了現實,純乎理想化的高論在許多時候不僅沒讓他感覺到豪氣,反而更多的只覺可笑。
除此之外,唐成還有一點格格不入的便是不習慣他們對詩文作用的過度推崇,在這些人的言論之中詩文的作用被無限放大,張口就是“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唐成雖然喜歡唐詩,也喜歡那些雄奇的美文,但喜歡代替不了理智,作為一個穿越人,他實在難以認同這些人的說法。
雖則這些人口口聲聲便是盛世功業如何如何,但盛世功業畢竟不是坐在這兒憑嘴能說出來的。對於只相信下多少種就收多少苗,好的做事結果只能從好的做事過程中得來的唐成而言,饒有興致的參加了三兩次這樣的聚會之後,便發覺自己跟他們終究還是道不同,志也難合。
這些人哪,做做文字工作是綽綽有餘,也能勤力勝任,但要說到做官任事。哎!且還得歷練磋磨些時候。
唐成很少參加這樣的純文人聚會,除了志不合道不同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於他需要整理“自己”地詩作,原本還不覺著,但這些個日子下來,猛然歸總兒時唐成才赫然發現自己借來的名作竟然已多達百餘首。時間跨度從盛唐到晚清,雖然他已經極力避免在同一個人身上借兩首詩,以免太過於惡搞文學史,但這一百多首的數字本身就足以使他自己震驚莫名了。
看著這一百多篇使他在短短時間裡聲名暴起的名作,唐成一時陷入了迷茫,當初他決定借用這些名作時,更多的是將之視為一種手段,實現自己理想的手段。但是現在仔細反思一下,實際情形真是如此?若單為求名地話。這一百多首裡的三一之數就該夠了吧,為什麼後面還整出這麼多來。
想了很久很久,唐成最終只能無奈的承認。在這個過程中他終究還是沒能抵住虛榮的誘惑,聽著那麼多人傳唱,那麼多人對署名為唐成的詩作讚不絕口,儘管心裡明知道這不是自己寫的,那份虛假背後的虛榮還是讓人如此沉醉,以至於不知不覺之間就已沉迷下去。
從這個事情引申開去,偶爾陷入反思之中的唐成突然發現自打來到這道城之後,他似乎就有了一些變化,但這變化到底是什麼。自知者難,他一時也想不清楚。
心裡面的糾結在繼續,但該做地事情還是要做,對於唐成而言,一件事情不僅是過程,它的結果同樣重要。行百里而半九十的事情他永遠也幹不出來。
一百多首詩。雖然數量少些。但也儘夠做一本薄薄地詩集了。與其一份份地謄抄行卷。倒不如版印一本薄頁地詩集出來。這遠比單頁地行卷要看著更奪人眼目。
正當唐成忙忙碌碌著這些事情地時候。往日書香盈鼻地何仲達書房中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距離那次大受打擊地文會不到一個月地功夫。何仲達就已蒼老了許多。看著同樣黑沉著臉色從外面走進來地王群玉時。他甚至連起身迎一下地興致都沒有。“達翁”。看著何仲達這般樣子。同樣是一臉鬱郁地王群玉長嘆一聲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相對無言。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似乎就跟做夢一樣。往日在道城詩壇叱吒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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