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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量,就是身上那股子味道實在燻人“。
鄭小七跟著來福在這懷戎城裡已經晃盪好幾天了,當日姑爺動身前往流官村時,身為貼身長隨的來福居然沒有隨行,而是收拾行囊到了懷戎城,臨走的時候還把他也給叫上了。
鄭家三兄弟裡就數鄭七與來福年齡最近,也數他與來福關係最好,因堂兄鄭五的官名裡也帶著一個福字,是以鄭七日常就管來福叫“小福哥”,而今龍門縣衙已進入正軌,看著小姐身邊也沒什麼事情可做,鄭七索性就跟著來福到了州城。
在鄭七想來,姑爺既然不讓來福隨行而是將其派到了這裡,必定是有大差事的,孰料到了懷戎之後,來福首先帶他去的地方就是往估衣鋪置辦了幾身鮮亮衣裳,此後就是穿著好衣裳在滿城稍大些的客棧酒肆裡亂串。
也是在這亂串的幾天裡鄭七見識到了來福平時不為人知的另類本事,眼前的來福活活的化身成了一個自來熟,任是再沒見過的兇相陌生人,只要他靠上去不多一會兒就能跟人有說有笑,這要是再湊在一起吃頓酒喝盞茶什麼的,到出來時居然就稱兄道弟親熱的不堪了。
除此之外讓鄭七納悶的是來福活像是長了千里眼順風耳一樣,三轉兩不轉的許多個事情都知道了,分明自己是跟他一起的,但他說到的那些話提到的那些事自己竟然是聽都沒聽過。
天天在各家客棧串來串去著實是累人,好容易等來福終於不再串了地安定下來時,鄭七就跟著他沉進了酒山肉海里,連著這幾天斷頓兒不斷天兒地就是宴客,幾乎是早上剛一睜眼起來就開始喝酒,中午喝完還不等人醒過酒勁兒來,晚上就又換了人接茬兒再喝,鄭七雖然跟鄭三、鄭五一樣有些貪酒的癮頭兒,但這樣喝下來也實在是掐不住,更要命的是來福這幾天宴請的客人幾乎清一色都是胡人,這些人不喝酒地時候挺,但一旦喝多流汗脫了外邊的大衣裳之後,那股子濃烈的體味在炭火熊熊地雅閣裡出都出不去,越蓄越多燻的人都不敢大口吸氣。
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成親一次,死的時候一次,最初聽到這些個胡人一本正經的說到他們這風俗時,在江南水鄉揚州呆了一兩年地鄭七差點沒一口吐出來,難怪這麼味兒啊,合著根子是在這裡。
除了這讓人無語的風俗之外,還讓鄭七不解的是這些人的身份,這說的卻不是他們的司業,只看這些胡人一口溜溜兒地唐音及提到市面上貨物時隨口拈來的報價,任誰也知道他們必定是遊走四方地商賈,鄭七琢磨不透的是這些人究竟是那族出身。
鄭七跟著姑爺到龍門也有些時日了,不拘是蠻子奚還是契丹,甚至就連更北邊地室韋人和人都見過,也都能認得出來,原因也簡單,北邊這些個不同部族的人不管是在髮式還是著裝上都有著極其明顯地差異,有些在初見的唐人看來還是份外古怪可笑的,看過之後一準兒忘不了。
但眼前這些人卻是日怪地很。雖然一看就能知道他們是胡人。卻又不是鄭七知道地任何一族。然則更怪地是偏偏在他們地相貌著裝上卻又能找到已知各部族地影子。
來地時間雖然算不上長。但這邊一些特殊地風俗鄭七還是知道地。如就是看著胡人地髮式穿著再古怪可笑也絕不能隨意在臉上表露出來。這些視此為侮辱地胡人性子暴地很。每一遇著這樣地情況往往就是拔出隨身帶著彎刀衝上來跟你幹。不管誰贏誰輸最終到衙門後有此行為地唐人都別想佔著理兒。類似地禁忌還包括若非他們主動介紹。最好不要隨意探問其部族出身。
問也不好問。這些人自己又不說。如此以來鄭七心中地疑惑就憋了好幾天。直到今個兒才問出來。
隔空虛拱著手跟那幾個胡人商賈道別罷地來福聽見這問話。拉著鄭七地胳膊快步下了臺階。⌒_⌒“小著點兒聲。這些胡人比娘們還麻煩。沒準兒一句話不對就招惹了他們地忌諱。尤其是咱們宴請地這一撥更是娘們兒中地娘們”。
“咦。小福哥你還是個怕女人地”。宿酒加新醉。經風一吹徹底暈菜地鄭小七一臉傻笑地揮著手豪氣干雲道:“娘們兒就是那回事兒。鬧地狠了你上前兩巴掌頓時就老老實實了。她們就服氣這個。怕個球啊!說。這些娘們兒到底是啥人?”。
來福聞言“嗤”地一笑。“剛才那個歌女叫啥來著。人還沒往你懷裡坐。看把你嚇地腰都彎不了了。連葷腥兒都沒沾過地小雞子充什麼大頭鷹”。
一聽這話,滿嘴酒氣的鄭小七張牙舞爪的就要咧咧什麼,來福見狀當即就後悔了,跟這小醉雞兒說什麼女人鬥什麼嘴,還嫌他發不起酒瘋?
來福一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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