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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的吩咐給他的那面玉牌,代表著心腹身份的玉牌,也是他這次從龍門動身到晉陽時特地回後衙帶著的物事。
上好的和田玉在透窗而過的光線中發出溫潤的光芒,閔潛的注意力卻只集中在玉牌背面的那三個小字上,那是當今太子的名字。
那場宮鬥距離現在已經大半年了,鎮國太平公主雖然在朝堂中佔盡了優勢,顯赫到政事堂七位宰相五出其門,卻依然無法將李隆基從太子大位上推下來,而內宮朝堂之中又隱隱傳出了當今陛下倦於政事,有禪位退居太上皇的訊息。
不到三年的時間經歷了兩次宮變,現如今的朝局到底會走向哪一步閔潛看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到了李隆基與太平公主這一步時,無論是誰都無法再退讓了。
“如果本使不見你,你是否要將》》州之事通報京城這位”,說著,閔潛揚了揚手中的玉牌。
“是”,唐成點了點頭,“為了自保
不得不如此“。
聞言,閔潛無聲的笑了笑,手中的玉牌也重新放回了書案上,“你可知道河北道乃是國朝第一大道?”。
這是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事情,唐成不明白閔潛怎麼會突然說到這個,但他卻沒有多嘴去問,“是”。
“就在三個月前,鎮國公主殿下曾有意將本使調往京中加同平章事,自宮變以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按照當下的官場規矩,凡加同平章事就是有了宰相之權,這也意味著太平公主許諾給閔潛地乃是政事堂宰相之位,聽到這裡唐成除了惑閔潛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之外,對這個訊息並不太吃驚,畢竟以天下第一大道觀察使的身份升任長安政事堂並不是什麼太匪夷所思地事情。
“但是本使婉謝了”,淺淺而笑的閔潛站起身來,走到唐成座位邊的案几上提起了茶甌,邊倒茶邊用著清淡的語調繼續道:“本使已經老了,靜靜做完這一任三年也該告老還鄉含笑弄孫了,長安朝堂的事情僕不想操心,也操不起這個心,就讓那些風雲變幻離僕遠一些,離河北道遠一些”,言至此處,閔潛從倒好地兩盞茶中端起一盞遞給了唐成,“如此,本使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是”。
“這裡不是長安,即便是長安,太子殿下也還沒有接掌大位。唐成,你記好了,這裡是河北道,河北道自有河北道的章程,誰壞了章程就是自毀前程”,閔潛避開了唐成伸過來地手,將茶盞放在了他身邊的案几上,“你遠來不易,這就算本使給你的告誡吧”。
唐成從胡凳上站起身,再次沉聲答應了一句,“是”。
“你衙門中事務也多,本使就不再留你了,明日一早就動身回去吧”,閔潛將唐成上下又打量了一遍後和煦道:“身為屬官卻能不避艱險千里舉告上官貪瀆之事,只此一點便可見爾對朝廷一片忠心,本使不負你這一片心意,~州刺史牛祖德若真有貪瀆之事,本使定當依朝廷法度嚴懲之,此事道衙自會譴有司前往辦理,爾手頭若有什麼證言,證供乃至證人,便交予他們便是”。
“是”,唐成強抑住了心中的感覺,沉穩著聲調道:“下官自當鼎力配合”。
閔潛聞言,和煦著笑容看了唐成片刻後點點頭道:“嗯,去吧!”。
走出閔潛書房,唐成在裡面憋了許久地那口長氣還沒吐出來,便見到了在前面院子裡等候的閔赫。
“恭喜唐縣令”,閔赫此時的親熱比起當日的冷淡實已有了天淵之別。
見狀唐成也是滿臉堆笑,拱手間到了閔赫身邊與他並肩向外走去,“若無閔管家居中幫忙,某焉能見得觀察使大人?這份情某記下了,容後必補”。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唐縣令太客氣了”,閔赫哈哈一笑,右手已自懷中掏出了兩份便箋,“這份是給舍族弟閔蘇安的,他如今就在》》州,唐縣令直接交他本人手上就是,此後與龍門奚的往來貿易就有勞唐縣令多費心了,不過唐縣令也儘可放心,此事斷沒有讓你白操勞地道理,所獲利潤你有三成”。
“閔管家,這如何……”。
“此事已定,唐縣令就不要再推拒了”,閔赫笑著扶了扶唐成的臂膀,“如此方才真稱得上是休慼與共,禍福相依”。
“既然如此,那某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閔管家”。
見唐成如此知事,閔赫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至於這第二封嘛則是交予》》州別駕安若海地,牛使君若真有貪瀆之事當由此人暫攝州事,唐縣令見見他也好”。
將兩份信箋收好之後,兩人含笑辭別,唐成轉身要走時,閔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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