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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確定地是這公文已有了使君大人的具名簽章。並經公差們由露布周知地方,介時一旦唐成兌現不了公文上的內容”,言之此處,牛公明看著馬別駕嘿嘿一笑道:“這就是重罪!”。
“要是他有錢呢?”。
“絕無可能”,牛公明使勁搖了搖頭,“唐成絕無這等家底”。
說到家底兒,老馬突然間豁然開朗起來,“對了!”。
“大人?”。
“我要到姚大人那裡去一趟,你先下去吧,唐成那邊若有什麼新訊息速來報我,嗯,公明不錯”,老馬嘴裡說著,人已當先向門外走去。後面跟著一臉疑惑不解地牛公明。
雖然心下對馬別駕有諸多不滿,但姚榮富臉上卻沒顯露出半點兒來,親熱的起身將他迎到了公事房內,“東陽,你來的卻巧,我正準備找你的”。
“噢?大人找我什麼事
“還不是為了修路的事情”,姚使君從雜役手中接過茶盞後親自遞給了馬別駕,“東陽啊,我知道你緊縮錢糧和徭役額度俱是為了州衙著想,是以前些日子我也就沒過問此事。只是眼瞅著這修路的事兒將近尾聲,州衙裡無論如何也得表示表示了,否則唐成事敗之後少不得要往衙門裡推卸責任,雖說有軍令狀在,但你我也磨不過這事兒去,畢竟於大人公文裡寫有州衙自籌的話,你我又是刺史,別駕的身份。依我的意思多多少少於他一些,也能堵住他地嘴”。
“大人,我可是聽說唐成弄了個市價贖買的公文”。
“他這是在行險,只不過本官卻不會給他背這黑鍋”,見馬別駕不明白。姚使君解釋道:“這樣的事兒以前在河北道就發生過,贖買!說來好聽,百姓能拿著的不過就是一張紙罷了,未必還真能給錢不成。唐成現在就想著先用這張紙糊弄住百姓把田地儘快拿到手,至於什麼時候給百姓兌付田畝錢……哼!”。
“大人的意思是說唐成此舉是以欺詐之法斂地?”。
“這倒也不算欺詐,畢竟他給百姓的紙上會有州衙司田曹地簽章。再則這地也是用於修路的公事嘛,嗯,這個算盤著實打的精明”,言至此處,姚榮富嘿然一笑:“挾整個州衙給自己作保,這個唐成年紀不大,膽子和心眼可一點都不小,只是他卻不曾想到此事最易激起民變,若非有河北道之前車在。本官倒還真讓他蒙過去了”。
“河北道……”。
“河北道出事地也是一個錄事參軍,行事的套路跟唐成幾無差別,最終激起民變”。言至此處,姚榮富臉上再沒了半點笑意,“民變平定之後,那錄事參軍固然被腰斬於市,該州刺史、別駕及司馬也無以倖免,俱都是斬立決”。
“啊!”,老馬聞言猛然打了個寒噤,“那使君大人何以還在其公文上具名簽章”。
“這出子修路的鬧劇該結束了,但要結束總也得有個由頭兒。如此既能給於大人交差,也能熄了觀察使大人在金州修路地心思”,姚使君踱步間又回到了公案後,撩起袍袖坐定身子後看著馬別駕道:“若是唐成一點問題沒有,又豈來得由頭兒?冒然停止修路又該怎麼跟觀察大人交代?修路固然重要,但跟可能的民變比起來,這又不算什麼了!”。
原來老姚的具名簽章是故意促著唐成犯事兒!只怕他派的人也早就下去了,只等著唐成簽發“白條”之後,立時便可收網。老馬明白之後。拱手笑道:“大人行事端穩,實讓人不得不佩服”。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姚榮富嘆了口氣,“東陽,你那邊也加快吧,該撥的錢糧和徭役額度就給他些,放心吧,未必他還真能用上不成?”。
“或許他真就用上了也未可知”。
“噢,東陽此言何意?”。“大人來的晚有所不知”。馬東陽站起身來往公案邊走了幾步。“那唐成去歲末時曾與前任孫使君一起在揚州做了一筆桐油生意,他到底分得多少雖然不知。但滿衙皆知地是就在其剛從揚州回來後不久,便一次買下了四百多畝官地,一擲千貫,還是當即給付。而唐成之出身不過就是個農家子弟”。
聞言,姚榮富猛然起身,“噢,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滿衙皆知”。
“好個唐成”,沉默許久後,姚榮富嘆聲道:“好深地心思,好大的賭性”。
“大人此言何意?”。
姚榮富卻是沒再細說,笑著道:“東陽,撥付錢糧和徭役額度地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於近日料理好此事,我這邊自也不會放鬆,至於他結果如何,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因都拉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