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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金州皆有平坦地官道可行。隨後便是裝船直下江南。甚或直接送到揚州和廣州遠洋出海。有了這條線路。就意味著可以徹底拋開那些貪得無厭地販運商……這中間地利潤到底有多大。想著想著。周鈞地呼吸慢慢地有些粗重起來。而端著茶盞地手也開始微微地抖動。使得盞中地茶水隨之漾蕩起一暈暈地漣漪。恰如他此時地心情。
不是周俊不夠沉穩。實在是這裡邊兒地利潤太大。太大了。大地使他無法保持平靜。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周鈞穩住情緒後。從畫卷上抬起頭來看著正饒有興趣注視著他地唐成道:“恕某愚鈍。卻不知少兄此舉何意”。
聞言,唐成哈哈一笑,卻也沒說什麼多餘的廢話,徑直從襄州講起,將朱顯升沒聽,他也沒說完的話詳細的又說了一遍。
周鈞手捧茶盞仔細的聽著,越聽心下越是嘆息,在唐成的話語裡,眼前這條水路對於襄州漆器商的意義,所能帶來的好處及巨大利潤都已被其分說的淋漓盡致,甚至很多隱形的卻又影響深遠的利益是他自己都還沒想到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甚至對方比自己還要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藉機壓價註定是不可能的了。心底的僥倖被徹底打破的周鈞在驚喜之餘又有些鬱悶,看對面這唐成最多也就二十上下,他又是個吃衙門飯的,怎麼就能明白這些,且還看得這麼遠,這麼準?
唐成逐層逐級的將利益及好處分說完畢後,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再說,捧起茶盞愜意的呷起這好茶好水來。
這中間的沉默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放下手中茶盞的周鈞由原本的側坐轉為正對唐成,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道:“我怎麼知道少兄你對此碼頭有絕對地處斷權?”。
聞言,唐成徑直從懷中掏出那張與姚榮富簽訂的軍令狀輕輕的放在了周鈞的面前。
逐字逐句將軍令狀看了不下三遍,尤其是將兩份具名簽章仔細地驗了又驗之後,周鈞方將軍令狀交還給了唐成。
“我要出多少?又能得到什麼?”。談判正式開始了。
“這三個碼頭之中,周先生能得到其中一個碼頭的專屬運營權,也就是說這個碼頭只運漆器”,唐成手點著那畫卷。“至於你出多少錢,那就看周先生想要多少年了?”。
“分年算的?”,周鈞皺了皺眉頭,從剛才那番話裡他早就聽出唐成不是個省油的燈,卻沒想到他居然算的這麼精,不過他現下最關心的還不是這個問題,“那這兩個碼頭又是幹嗎的?”。
“碼頭還能幹啥。自然是運人運貨地”,唐成從畫卷上抬起頭來笑看著周鈞,“當然,運什麼貨都是運,若周兄願意購買壟斷運營權的話,運什麼和不能運什麼自然就會有限制”。
“什麼是壟斷運營權?”,周鈞追問道。
聞言,唐成自失的一笑,繼而收了笑容肅容看著周鈞,以低沉而又無比清晰的聲音緩緩道:“簡而言之就是隻要周兄花了這個錢。那除了周兄的這個碼頭之外,其它兩個碼頭就不會再有一件襄州漆器運出”。
言至此處,唐成又刻意加重語氣的補充了一句。“介時,運那家漆器,不運那家,運多運少都由周兄一言而決!”
壟斷運營權!周鈞細細的將這個前所未聞的名詞兒又低聲唸了一遍,臉上雖然保持著有些僵硬的平靜,但心裡卻早已翻起萬丈波濤。有了這個權利,利潤的保證且不說,僅是能將襄州漆器商僅僅捏在手裡一條就足以使他興奮莫名,為此他奮鬥了十年,十年地奮鬥僅僅還只是平分秋色,而眼下這決定性的機會就在面前……
低頭之間儘量平靜的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周鈞抬起頭來,“談談價錢吧”。
“賣出去了”,一邊坐著地馮海洲根本沒有心思去聽唐成與周鈞的討價還價。要說今天在這間書房裡所受的震動。他半點兒也不比周鈞少,此時。他心裡翻來翻去的就是一句話,“居然真的賣出去了!”。
不都說一分錢一分貨嗎?三潭印月那般蕭瑟的碼頭,現在這時令人們去都懶得去地,唐判司怎麼就敢開口要那麼多錢,就這還僅僅只是一年的!
不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嗎?那碼頭現在可什麼用都沒有,賣的“貨”還沒個點兒,判司居然就要開始收錢了,還是收那麼多!更要命的是他收人家這麼多錢,給的還不是完整的貨,僅僅只是有期限的貨物使用權!
現在這情形分明是唐成找周鈞借錢修路,借錢的人不都得小心翼翼的說好話陪笑臉?怎麼現在卻完全反過來了,借錢地唐判司反倒比出錢地周鈞還要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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