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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己為年近四十就能掌控一個行業而激動不已時,剛剛走掉的那個年不及弱冠地少年已經在去年就已操盤了囊括整個天下的桐油生意,想到這裡,周鈞剛才的興奮陡然消退了不少。
看著兩人遠去地方向,周鈞喃喃自語道:“唐成啊唐成,你到底是個什麼人!”。
“海洲。行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這麼興奮幹嘛”。
“大人,若是謹細些花用,路再修得簡陋些,就今天周鈞這錢也就不差什麼了”,雖然已經出了周府這麼長時間,馮海洲的還是無法徹底按捺住自己的興奮,而越是興奮的人就越容易患得患失。“就怕他會變卦。畢竟咱們錢還沒到手”。
聽到馮海洲的話唐成忍不住笑了,“除了朱、周兩家。金州有錢的漆器商還有很多,但三潭印月碼頭可是隻有一個。怕,現在害怕變卦地該是周鈞才對”。
“這就好,等這一回去就可以開始準備修路了”。
“準備是不錯,但要開始修路還差得遠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聞言,馮海洲不解的看著唐成,“周鈞這不是……”。
“他這才多少,最少還得這麼多我才會開始”,正負手而行的唐成說到這裡時停住了步子,看著馮海洲道:“海洲,我要修的這條路不僅不能簡陋,而且必須要好,要比金州所有的路都好,比房州官道還要好。”
說著說著,唐成慢慢的激動起來,“我要讓每一個商賈,每一個行人都能舒舒服服來金州;我要讓每一個商隊,每一匹騾馬都能順順利利的到金州,有了這條路,這條路所連線起的碼頭,有了這些商隊,這些商賈,這些行人,金州就再也不會是現在的金州!我要讓二十年後,三十年後,甚至五十年後地金州人在走上這條路時,依然還能記起是你,是我,是我們修起了這條註定會改變金州地路”。
馮海洲也被唐成的話點燃了早已消磨地激情,應和著他的話喃喃道:“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不,這無關聲名,”,雙眼熠熠生輝的唐成聲音很低沉,但這低沉的聲音裡卻別有一股憧憬的激情,“這是理想,關於改變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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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賢弟呀,你為什麼不走快一點!
這大事一辦好之後,馮海洲便急著要回。
“走?海洲,咱們可是今天才到的襄州,這腿腳兒都沒緩過勁兒來,怎麼走?”,唐成聞言,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最起碼要歇兩天才行,這樣日夜兼程的,為了公事把自己身子骨搞垮了,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大人你剛才還說……”。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也要一件一件做,好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唐成笑著道:“海洲,要會做事,也要會生活,當急則急,當緩則緩,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嘛!”。
看著負手在後,在熙熙攘攘的襄州街頭安步當車,左右隨意探看著城市風情的唐成,馮海洲真不知道說什麼了,這位判司大人現在的悠閒和前幾天的拼命真不像是同一個人,該忙的時候忙,但該享受的時候也是半點都不含糊。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他還真不虧待自己!
看著看著,馮海洲就覺得自己越發的不認識唐成了,自打決定跟著著他修路以來,兩人其實是更近也更熟了,但越是近越是熟,馮海洲反而覺得越發的不認識唐成了。
他的年齡,他的想法,他的行事手段,還有他現在的這種對生活的態度……馮海洲也說不清楚這種切實的感覺,他只是很強烈的感受到一種特別,唐成很不樣,跟他自己,跟他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此時,在他心裡有著周鈞同樣的感覺。“唐判司啊唐判司,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到客棧,兩人美美地吃了一頓後又好生睡了一覺,唐成神清氣爽的起來,邊梳洗,邊隨口向送水來的小二探問著本地的名勝。
事情已經辦完,一時又不想急著趕路,吃飽睡足的,光呆在客棧裡倒真辜負了今天這初春的好天氣。由此,唐成骨子裡的訪古之幽情就此不可遏止的爆發了出來,哎!沒辦法,附庸風雅。這可是後世讀中文系留下的後遺症啊。
聽完小二地介紹,梳洗完畢的唐成就到了隔壁屋裡,興致盎然道:“海洲,走,咱們逛逛鹿門山去”。
“逛鹿門山?我不去”。馮海洲聞言搖了搖頭。“咱這山南東道就是山多。天天都住在山裡了。還沒看夠?大人。有這功夫還不如在客棧裡好好歇歇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