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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智近妖!
唐成在此次金州修路事宜上所表現出的對“勢”的把握,決斷以及具體行事能力,再想到他的年齡,實是最好的詮釋了“多智近妖”這四個字的含義。
嘴裡喃喃自語的念出這四個字時,姚榮富的手狠狠的攥到了一起,他是真想,真想把唐成就此給廢了,這不僅僅是出於陰暗心理的點點恐懼與嫉妒,更因為憤怒,被愚弄的憤怒,他被唐成愚弄了,時至今日,姚使君已經清晰無比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身為一州刺史,竟被手下一個小吏給愚弄了,可笑的是自己此前還一直以為得計,這兩造里加起來,真正明白過來的姚榮富此時的憤怒一點兒都不比身邊的馬別駕少。
但是,最終使君大人慢慢的鬆開了緊攥著的手,雖然他心裡很想很想廢了唐成,然而現實卻使他明白自己根本不能,也無法這麼做。
唐成再也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唐成了,有了那張現在看來純粹是作繭自縛的“軍令狀”,此次金州修路之事的結果基本已經定局,若說此事還有轉圜餘地的話,那唐成的交遊卻使姚使君不得不忌憚。從剛才的經歷來看,唐成背後不僅有人。而且那人地身份還絕對不低。
本人多智而近妖,上有觀察使大人賞識,背後又有強力靠山。民間俗諺有云:欺老莫欺少,更何況是唐成的這樣的“少”。
長長而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臨上馬車之前的姚榮富終於打破了沉默,“東陽。下午上衙之後讓司戶、司倉兩曹判司立來見我,給唐成撥付錢糧和徭役額度之事刻不容緩”。
“大人”,馬東陽聞言臉色一變,“唐成小兒如此無視州衙,我等就任他如此不成?”。
“不如此又當如何?”,姚榮富隨口的回話裡頗有幾分蕭瑟。
“那碼頭,河灘地,還有那些道路兩旁地田地,只要大人有意。總還是有辦法……”。“晚了,太晚了,事已如此。唐成已與那些豪商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些人畢竟不是街上賣胡餅的小商販,一個金州州衙豈能抵得住他們的聯合反撲,再者那唐成……”,言至此處,言語蕭瑟的姚榮富沒有再說。
“不過是一群逐利之徒罷了……”。
眼見自己的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馬東陽猶自不悟,本就心緒不好的姚榮富心裡陡然生出一股子煩躁來。“罷了,此事毋庸再議,按本官說的辦吧”。
擺擺手說完這句話後,姚榮富就上了馬車,使君大人隨手放下車簾的同時,看著下面黑著臉憤然不已地馬東陽喃喃自語了一句,“蠢貨!”。
目送姚榮富馬車去遠之後,馬東陽也含恨低聲道:“膽小如鼠的牆頭草!”。
當天下午,司田及司倉兩曹判司瞠目結舌的見證了使君大人自赴任以來地第一次雷厲風行。核點官倉,典查徭役額度,心中惴惴不安的牛公明兩人原以為這是姚榮富要盤他們的底,及至最後才赫然發現使君大人這麼做的目的竟然是要給唐成準備錢糧和徭役額度。
聽到使君大人果斷無比的說出這個吩咐時,牛公明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除了吃驚就是茫然,這到底是怎麼了?
隨後當飽受驚嚇和驚訝的兩人跑到馬別駕公事房時,除了那張黑沉的能壓死人的臉色之外,他們沒有得到別駕大人地一句話。
走出馬別駕的公事房。牛公明兩人對視之間一聲哀嘆:這個唐成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遇到他。事情最後總是要起變化。看來,這錄事參軍事的位子是徹底沒指望了!
當晚。因姚使君下令太急,限定的時間太短,司田曹及司倉曹不得不連夜趕工,而唐成則是在萬福樓中應酬那些商賈們,經過整整一個白天的討價還價,你來我往,終於趕在晚宴之前將該敲定的事情基本都敲定了,是以這個晚宴的氣氛就顯得格外的好。
第二日,司田及司倉兩曹繼續奮戰,唐成則忙於送客,與此同時,金州修路大僱工的告示也已向城郊及四縣廣為散發。
第三天早晨,唐成在金州城外十里長亭處送別都拉赫、周鈞及張亮三人。
都拉赫念念不忘地還是春州之事,“放心吧,便是我與孫使君的交情靠不住,鄭市舶使的信函他卻不能輕忽視之”,言至此處,唐成壓低聲音道:“老哥,這次多多仰仗,兄弟我也給你透個實底兒,而今孫使君背後靠著的就是上官昭容,此事還是兄弟我牽的線。而今不論是公是私,我與老哥都是一榮俱榮,這事斷不會讓你沒個著落處。如此你總該放心了吧”。
“好!”,都拉赫聞言雙眼一亮,重重一拍唐成的肩膀,“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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