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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好動,又幹了這麼長時間公差。必定是能佔上風。孰知此時地場面卻出乎意料,張相文雖然靈活些,但要論身體素質,柳隨風也是半點不差,兩人你來我往打地不分上下。
六藝!想到柳隨風剛才那句話,唐成明白過來,合著柳隨風平常不僅習練詩書,連六藝裡的御、射也沒拉下,由此鍛造出了一副紮紮實實地身骨根底。
李英紈親送了茶盤過來。看著眼前這景象不無擔心,“阿成,這……”。
“沒事兒,放心吧”,唐成回身安慰的拍了拍李英紈地手,“這兩人都還有小孩兒心性,沒準兒打上一架後反而好了”。
初開始兩人力氣都足,你一拳我一腳打的是有板有眼,及至唐成一盞茶喝完之後。力氣耗盡的兩人不僅呼喝聲小了,拳腳也沒了章法,竟然就如小孩兒打架一樣廝抱在了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而兩人的面容在經過這一番打鬥之後也是讓人不敢恭維。
風流倜儻的柳隨風黑了左眼圈兒,不過張相文也沒得著好兒,他的右眼圈同樣是青黑一片,本來就沾滿了塵土的公差服此時已是看不出顏色,而柳隨風的勝雪白衣也已是狼的不堪。
打來打去,兩人竟是個平手兒。最終徹底沒了力氣地柳隨風與張相文抱在一起滾在地上。誰也奈何不得誰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等到這個時候之後,唐成終於站起身來。“打也打好了,這下行了吧”,嘴裡說著,他與馮海洲走到跟前,一左一右將兩人分開了。一直以來唐成見到地柳隨風都是纖塵不染,風流倜儻的樣子,此時拉起他後細看著這般鼻青臉腫的烏眼雞樣子,撇了撇嘴就想笑,雖然最終還是勉強忍住了,但如此以來臉色就古怪的很。
另一邊兒被馮海洲扶著的張相文卻是看不得唐成這怪樣子,“大哥,你想笑就想,別這麼彆彆扭扭的噁心人”,話剛說完他就吸溜了一口,卻是因為剛才的說話牽動了臉上的傷勢。
“就安生歇著吧你”,唐成扔過去一句後將柳隨風扶到了石几上坐下,推過早已備好的藥酒道:“柳少兄今天是找我來地,這畢竟又是我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兒,實在是對不住的很……”。
“我若不想跟他打,任他如何叫囂也打不起來”,言之此處,柳隨風抬起頭來看著唐成,“自然更不會讓唐兄坐山觀虎的看了一場好熱鬧”。
“這個,這個……”,唐成難得有這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時候,見他如此,那鼻青臉腫的柳隨風反倒是笑了,“這是我兩人之間的事,唐兄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來我倒要感謝他”。
這話不說是唐成,就連隔幾而坐的張相文聽著也是一愣,愕然扭過頭來看著柳隨風。
“我輩讀書士子畢生所求不過修齊治平四字而已,其他倒還真是小道,跟唐兄近日忙碌地《金州暢路圖》比起來,我今日此來倒顯得淺薄了”,柳隨風說著這話時,熊貓眼裡熠熠生輝,“唐兄,我要與你再做長安之約”。
“長安?”。
“是,長安!皇城禮部試場上再決勝負,此後吏部銓選,撫一方黎民,且看誰家之治下更能河清水晏,百姓安居”,說到這些時,素來望著清淡的柳隨風聲調越來越高。“唐成,你可敢跟我比嗎?”。
“噢,柳少兄是要比這個”,看著一臉意氣風發、激動難抑的柳隨風,唐成胸中也猛然衝起一股豪氣,當下重重一拍石几道:“我應下了!”。
“好!”。柳隨風同樣的一拍石几,陡然扭頭看著對面的張相文,“你敢來嗎?”。
“我?”,張相文一愣之後,嘿聲道:“來,孫子才不敢!”。
“男兒千金重一諾”,大笑著撂出這麼句話後,柳隨風也沒用藥酒,就此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猶自大笑著高聲道:“好男兒平生立志自當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奮其智慧,願為輔弼。使寰宇大定,海縣清一。事君之道成,榮親之義畢,然後與陶朱、留侯浮五湖,戲滄州,人生至此,夫復何求,痛快,痛快!”。
在這大笑高歌聲中。柳隨風邁步而去,毫不在意臉上的鼻青臉腫,毫不在意那沾染了塵灰的袍衫,這一刻,這個素來看著驕傲而恬淡的人爆發出了讓唐成始料未及的豪氣,看著他那飄然而去地身影,耳聽他放聲暢敘平生之志,唐成一言不發,但胸中卻實感熱血沸騰。
好男兒正當如此。吃百般苦,立平生志!久歷磋磨而不改,斧鉞加身而不移,雖九死其猶不悔!
柳隨風聲音剛罷,張相文已放聲讚道:“柳隨風,你把我心底地話都說出來了!不打不相識,你這個朋友,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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