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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站著地諸客將滿飲後的酒觴重重往案几上一頓之後,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長聲讚道:“痛快!”。
“好一個危乎高哉的蜀道。好一個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於東軍畢竟身份不同,並不曾像那些商賈們一樣起身相合,但他胸中的激盪卻是半點也不少,將手中緊緊捏著的酒觴往案几上一頓,於東軍慨聲道:“好曲,好辭,好痛快!”。
“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到此愁攀援。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蜀地之難行竟至於此”,向奉酒的仕女擺擺手示意之後,唐成起身到了於東軍案几旁,邊親自提過酒甌倒著酒,口中邊道:“然則蜀地之難行雖如此,依舊有壯士登絕壁,臨深淵,於不可攀的畏途巖之中鑿通道路,這等豪情,這等功業,這些開山劈路的壯士實是讓人每一思及便油然而生無限敬仰之情”。
“說地好”,於東軍就是將修路作為畢生之事業,此時聽唐成此言,胸中本自未衰的豪興陡然又漲三分,“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方鉤連!能得這一句之贊,我輩修路之人便是死於萬丈絕壁,亦當含笑九泉,死得其所”。
說到這句話時,於東軍臉上又現出了那與年齡絕然不符的明澈笑容,而他的雙眼中也是熠熠生輝,粲然閃耀著發乎於理想的光芒。
“大人此心,屬下佩服!”,退後一步,唐成這一個拱手之禮發自深心赤誠,無比真摯。
“罷了,罷了,適才所歌之《蜀道難》絕是新辭,那做辭之人現在何處?”,於東軍向唐成連連擺手道:“去,把我給我請來,本使定要邀他一大觴”。
聞言,唐成臉上一紅之後,回到自己的座頭捧過酒觴,遙向於東軍邀飲道:“大人,請!”。
“是你?”,猛然起身的於東軍訝聲道:“這《蜀道難》的歌辭是唐成你作的?”。
瞬時之間,觀察使大人地異常舉動將滿座賓客地目光都集中到了唐成身上……
這一夜,大雅至正園異彩大放;這一夜,被四明狂客賀知章一讀之後讚許為非謫仙之才不可為之的《蜀道難》橫空出世;這一夜地驚喜及驚奇必將隨著滿座豪貴之客們的傳揚而流佈開去,最終震動柳林坊,震動道城文壇,至於其影響所及究竟能流播到何種程度,卻是非現下可知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唐成開出什麼條件,老子也咬牙認了。
毫無疑問,是顧客的層級與檔次決定了商家在行業內的地位,不管是酒樓、客棧,還是像月明樓以及大雅至正園這樣的地方,決定它影響力的不是商家自己的吹噓,而在於到這裡來的都是些什麼樣的客人。
大雅至正園開業的這一天,可謂是將山南東道最頂級的豪商們一網打盡,唐成憑藉他的身份和職司做到的這一點,在整個山南東道所有的商家裡可以說是前無古人。
而當這些本道最頂級的豪富皆對大雅至正園的華貴陳設,尤其是那如神來之筆般園林讚歎不已時,對那些未能與會的商賈們而言,其衝擊力是巨大的。無形之間,大雅至正園已然超越了單純作為一個消閒場所的意義,在他們看來,能到這個地方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而讓這麼多大商賈都稱讚不絕的地方你竟然都沒去過?哎,丟人哪,這都實在不好說自己是有錢人!
與此同時,單純從傳播的角度而言,資訊由上向下傳播不僅能傳播的更廣,且資訊的真實度更容易讓人相信。不管是用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待,但坊間的百姓總是喜歡關注並津津樂道豪富們的舉動,這些豪富們說別的他們也許不會信,但當這些人異口同聲的誇讚某個地方華美時,卻沒有人會去懷疑。
如果說商賈們限於身份,口碑傳揚還有侷限的話。那麼本道第一人的觀察使大人親臨大雅至正園的開業宴,這個訊息本身對於大雅至正園來說就是最好,最為強勁有力的廣告宣傳。
這個廣告宣傳的力度之大,甚至遠超始作俑者唐成的預期,在這樣一個人分“官、良、賤”三等的典型官本位社會里,觀察使因其地位而使其影響力遠遠超出了官場,對於商賈,對於士林,對於市井百姓可謂是全方位的震動。畢竟由於商賈特定地身份限制。在此前的記憶裡,人們實在想不起來還有那個商家開業時能讓本道第一人親自去捧場的。
僅僅是在一夜之間,剛剛開業的大雅至正園就以一種華美地形象成為整個道城議論的焦點,市井百姓們議論最多地是大雅至正園古怪地名字。它的老闆到底是誰?究竟有什麼樣地硬扎關係,竟然能在開業的時候把那麼些個富豪和觀察使都請去。嘖嘖。連那些個有錢人都說好的地方兒。吃一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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