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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腳就往過跑去,那邊如今住著地正是他的二姐杏花兒,她平日裡出門都少的,門前怎麼會有這樣地熱鬧。
跑過去撥開人群往裡一看,卻是一個衣衫襤褸,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的破落人正在使勁擂著緊閉的門。而他家裡的門房老高正在一邊拉勸。
“一日夫妻還有白日恩,咱們成親都多少年了,好你個賤人心這麼狠”。死敲著門不開,那與乞丐無異的破落人嘴裡開始罵罵唧唧起來,任老高拉著勸著他也不理,擂鼓一樣的擂著門,“賤人開門,你他孃的再不開,老子進來之後打死……”。
只聽這話,不消說就是杏花兒的前夫來了,陳華貴正罵的發興時。驀然就覺腿上一陣兒劇痛,不等他反應過來人已軟倒在地。
從人群后衝上來地唐成一腳踹倒陳華貴,“罵,你再接著罵”,嘴裡恨聲說著,他腳下半點不停的連番踢過去,目睹如此變故,圍觀的路人俱都齊聲驚呼。
陳華貴身量體力本就不如唐成,這些日子錢輸完之後又是連個飽飯都吃不上地。加之又失了先手兒,那兒還有還手之力?在唐成的拳腳下,只能抱著頭鬼哭狼嚎。
“別打了,再打就死人了”,看熱鬧的路人中也不知是誰叫了一句,“看你穿的倒是光鮮,怎麼心恁的狠,他都可憐成啥了”。
隔著大門,唐成可以清晰聽到一門之隔的裡邊兒正傳來杏花兒和狗蛋的哭聲。杏花兒也還強些。尤其是小狗蛋兒那哭聲讓唐成心裡聽得一揪一揪的。他孃的陳華貴。這娘倆兒才過了幾天安靜日子?
心下正冒火地唐成聽到路人這話,頓時就發作出來。“滾你孃的,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那路人看他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再看看他那一身光鮮的穿著,憋了憋最終沒敢再說什麼。
又狠狠踢了幾腳之後,喘著粗氣的唐成才好歹被老高拖開。
“陳華貴……”,剛才用力太猛,一時說話還有些出氣不順,唐成歇了一會兒後才又道:“年下給你的錢都輸完了吧?”。
一臉血的陳華貴也不說話,縮在地上抱著頭只是個嚎。
唐成看見他這樣子就冒火,“滾”。
陳華貴連嚎都不敢嚎了,站又站不起來,就這樣拖著身子往臺階下爬去。
“老高,記著,下次再見著他來,拖棍子專照腿打”,唐成一邊敲門一邊冷著臉向老高吩咐道:“三柱香時間,他要是還沒爬出這條街,你立馬兒就去州衙報公差”。
聞聽此言,陳華貴爬行的速度猛然加快了不少。
敲了一會兒門,只聽著裡邊兒的哭聲和小狗蛋兒叫舅舅地聲音,但門始終沒開,唐成嘆息了一聲,轉身走了,見他下來,看熱鬧的人群“呼”的一聲分開了道兒。
回到家裡內院兒之後,李英紈見他臉色不對,因就問起了緣由。
聽唐成黑著臉說完,李英紈唬了一跳,“這個老高糊塗,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進來稟說一聲兒,蘭草,走,咱們過去看看”,說完,她便帶著蘭草急忙去了。
見李英紈如此,唐成心裡好受了很多,剛才進門的時候他還真怕李英紈是早已知道此事的。一家人要沒了互相關照,那還有個什麼意思?
等了好一陣子李英紈才回來,手裡牽著小狗蛋兒,杏花卻是沒來,蘭草也留在那邊陪她了。
哭成花臉貓的小狗蛋兒一見著唐成,就鬆開李英紈撲了過來。
畢竟是不到三歲的孩子,人都認不全的。心裡能藏什麼事兒?唐成一鬨一逗,小狗蛋兒就又笑了起來。
聽到他這笑聲,唐成地心氣兒才算是全平了,“英紈,明天給那邊找個老成點兒地門房守著”。
“嗯!”。李英紈點了點頭,正待要說什麼時,丫頭進來稟說門房老高請見。
“大官人,有兩位襄州來地客人請見”,老高說著地同時遞過了名刺,“他們來的人雖少,但帶來的馬車可不少,堵了小半條街”。
“襄州來的?”,唐成接過名刺開啟後。見其署名果然是周鈞。
合上名刺地同時,唐成微微一笑,周鈞比他預想的時間還早來了兩三天。這下子他就是不想修路也不成了。
“有一位貴客到了,待會兒你也見見”,笑著向李英紈說了一句,唐成將懷裡的小狗蛋兒遞給一邊的丫鬟後,便出門迎客去了。
比之當日在自己家裡時的隨意,周鈞今天的穿著卻是要正式的多了,雖然衣裳的樣式沒變,但那料子用的卻是綢緞綾羅中最為稀少珍貴地極品單絲羅,這種織物素有寸羅寸金之說。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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