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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金州都傳的沸沸揚揚了,城裡見天議論的都是這個,只要上個街就沒有聽不著地”,收拾著手巾把子的李英紈隨口道:“以前哪馬別駕口碑倒還不差,如今滿城人背地裡都叫他是偽君子,還有傳言說他族裡發了話,說是馬別駕丟了先人,以後不準進祖墳!”。
說實話。這些傳言唐成大多都不信,比如倒夜香、吝皮啥的,以老馬的身份和他對老馬的有限瞭解,知道這樣的事情絕無可能。但他同時也確信一點,老馬如今算是徹底的聲名盡毀了,窩囊、吝皮、有色心沒色膽兒,這些東西跟一個男人沾上之後,就夠已經讓人瞧不起了,更別說這還是個“沒用”的男人。尤其是那三顆紅棗,更是極品大殺器呀,以後誰再提起,甚或是想到馬別駕,首先就得是一陣兒噁心,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聲名可言?
對於馬別駕這等身份地人來說,其陰私之事總是百姓們最樂意流播及議論的。一傳十,十傳百,口口相傳之間。竊笑著議論之間。馬別駕在士林及民間費心經營了幾十年,尚算得上好的口碑就此轟然倒塌。堂堂金州州衙裡地二號人物竟成了坊間最大的笑柄。
對於一個官員,一個進士出身,以名士君子自詡的讀書人來說,名聲就是臉面!由君子到不是個男人的窩囊廢偽君子,這可已經不僅僅是打臉了,分明就是把老馬費心維護了幾十年的臉面給血淋淋的徹底撕了下來。善名難聚,惡名更難消,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名聲臉面是一輩子的事兒,對於官居別駕的老馬來說,這次聲名裂毀的打擊要遠比前次陳亮之事來地更重。
想到老馬遭遇的這一切,唐成都有些不寒而慄,“這個來福還真是狠哪!”,不錯,這件事情的確是來福遵照他的授意幹出來的,對於處於明顯優勢的老馬而言,唐成一味光想著防守也不成,因就有了找來福的事情。
你讓我灰心,我就讓你傷心。唐成此次原本只是想讓老馬傷傷心,畢竟憑他現在的位份是扳不到老馬的,卻沒想到來福下手這麼狠,竟是徹底地把老馬的臉給撕了!可憐老馬以名士自居了一輩子,最是要臉的人,如今老了老了的,卻……
“這傳言從那兒出來的?”。
“誰也說不準”,李英紈又幫著唐成盛了一碗湯,“不過聽人說這傳言裡涉及到的別駕府里人名,陳設什麼的都是半點不假,要不然也沒這麼多人信,這麼多人傳。按這個看,肯定是內賊做的事兒。”
“內賊,到底是誰,就沒個說法?”。
“就是上個月的時候,年下剛過,別駕府裡逐出了一個侍候了三十多年地老家人,大家都說這些事就是那老家人氣不過傳出來地,要不平常人咋能那麼清楚別駕府裡的事情。”老家人?他現在在那兒?“。
“死了,那老家人就是因為得著病才被逐出來地,又老又孤又病的,又趕上大寒天兒,出府沒多久就死了”,言之此處,李英紈嘆息了一聲道:“待下人實在是太苛,說起來這也是馬別駕自作自受”。
“噢,原來是這樣!”,唐成笑道:“行了,不說這髒事兒了,吃飯!”。
第一百五十五章 該來的都來了!
唐成給馮海洲放了兩天假,自己卻是沒閒著,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府衙,拿著記錄官地損耗額度的文卷反覆比對著金州山川地理圖,修路的第一步就是要佔地,一佔地就涉及到換地,補地和拆遷,這可不是個輕鬆活兒!趁著周鈞和都拉赫等人還沒來,他得仔細把相關情況都做到了然於心才行。
兩天之後,馮海洲準時動身前往道城,觀察使大人已經回衙了,他此行就是遵照唐成的吩咐去挖牆角的。
日子就在這樣一天天的忙碌中過去,這天下午散衙時,一腦子資料和山川地理圖的唐成走出西院兒時,竟然碰到了聯袂走來的姚使君和馬別駕。
因他們平日上下衙走的專屬的側門,眼前這樣的景象可著實是不多見。既然已經撞上了,唐成遂就走上前去向兩人招呼見禮。
與姚使君見禮完後,唐成招呼老馬時特意看了看他的臉色,雙眼血絲密佈,主睡眠不足;臉上青灰之氣籠罩,則是肝火太旺,顯然,別駕大人最近的日子過的是很不悅意呀。
的確,老馬的心情很差,非常差,自打那傳言起來之後,他真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就在下午來上衙之前,他還跟馬伕人狠狠的吵了一架,而這樣的吵架近日以來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心氣兒本就不順的老馬一看到唐成,看到他這明顯是敷衍的見禮,心裡就愈發的冒火,“唐成,也有這麼些時候了,修路之事進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