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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服,他留下了他所有收集的當寶貝似的CD跟碟片,大量的書籍,甚至他的銀行卡還在綠綠這裡。
“我拿著副卡就行了。夠用。也習慣了。”他說。
宋青谷就拎著他那癟癟的包從住了兩年多的房子裡走了出去。
他回頭看看自家的陽臺,一角,伸出一截拖把,他習慣把拖把掛在那裡晾乾,免得在衛生間裡捂著生了怪味兒,也不知綠綠會不會記得這麼做。
還有,那抽水馬桶的蓋子,最好也是換一個,他早就想換一個全新的電腦控制的便捷寶,可是綠綠捨不得。
綠綠。
就那麼突然地,宋青谷想起了苗綠鳴笑起來的樣子,想起他內衣上小小的破洞。
一顆心仿若在刀叢裡過了一遭,又在油鍋裡滾了一遍。
說多痛便有多痛。
苗綠鳴站在自家視窗一角,向下看著宋青谷,在他回頭的時候,下意識地往後一躲。
宋青谷就這麼走了,走出了苗綠鳴的視線。
苗綠鳴想起了他每晚削好的送到他嘴裡的水果,想他給他買的新衣服,然後霸道地把他的舊衣服卷巴卷巴塞進壁櫥,想起病了的時候他給做的清粥,想起他常常特地為他做好的酸甜的菜,想起他在他肩傷了的時候午夜時分揹著他回家,還想起他出去買菜,專撿一個年紀大的,靠種菜賣菜來供女兒上學的老頭的菜,有時碰不上會轉遍整個菜場,那老頭也常常會多給他一兩個西紅柿,回來以後,宋青谷竟然感動得象個孩子,非要洗了那西紅柿與他同吃。
在他離開的時候,苗綠鳴想起來的一樁樁一件件,竟然全是這個男人的好。
但是,苗綠鳴想,這一次,他不要再和自己的這潭稀泥。他要知道宋青谷倒底在他與何滔之間是怎樣的一種選擇,在去國外與他之間又是怎樣的一種選擇。更重要的是,他要弄清楚一件事。
苗綠鳴常想,嚴興國是什麼?是初戀,師兄是親人,是兄長,蘇劍是朋友,李墨軒是夢中人,那宋青谷是什麼?
他發現自己很難果斷地下定義。
其實,宋青谷也想過,也自問過,何滔是什麼?是家人,咩咩是什麼?是一個念想兒,那麼該給苗綠鳴下一個怎樣的定義呢?是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心酸喜歡到不知該怎麼說喜歡。
但是,這不夠啊,太不夠了。
他們一樣的迷惑。
好在,有一點,他們是有著共同的看法的,那就是,他們對於彼此,除了情人,床伴之外,必須還有另外的一個意義,否則,他們這樣在一起有什麼意義?
也許有一天,他們會得出彼此的意義。
這一天,什麼時候來?遲或是早?他們都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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