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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的拼命往後挪,全然忘記了自己手上的那隻斷手。
還沒挪出多遠,他便撞到了一樣東西上,他不敢回頭去看,但心裡清楚那是另外一個停屍臺。他記得那上面放了一具男屍,心裡一緊,想要回頭看看,但雙眼卻一刻也不敢放鬆的盯著前面那不停冷笑著的女屍。好在那男屍似乎沒有任何異動。他這才靠在那停屍臺的邊緣,努力的恢復自己因驚嚇而停頓的呼吸。
就在他剛剛喘上一口氣的時候,他發現那女屍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略微抬高,同時,舉起那光禿禿的手腕指著他的身後,笑聲更加淒厲!張勤剛剛回復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他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毛,但卻全身僵硬,無法回身去看發生了什麼。然後,他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胸前蠕動,他頭不敢動,只是低下眼神,於是便驚恐的發現那隻斷手不知何時離開了他的手腕,爬向他的胸口。幾乎就在那冰冷的指尖碰觸到他的脖子的時候,眼前一個影子一晃,一個面容扭曲的人頭倒懸著出現在他的臉前,是那個男屍的頭!頭下的脖子好像蛇一樣伸展盤曲著!那男屍頭的嘴角本因交通意外而微微向下斜,而此刻倒過來,下斜的嘴角卻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笑意。張勤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恐懼帶來的壓力,只覺胸口一緊,發出了最後的一聲慘叫。
第二章 死人睜眼2
張勤的死被認定為因極度驚嚇引起的心肌梗塞。然而,究竟是什麼能夠使一個常年和各種各樣的屍體為武的人嚇死呢?警察仔細勘查了整容室,共有男女兩具屍體,都是張勤今天要修容的。男屍死因是交通意外,脖子和肩頸部被摩托車碾壓過去,變得好像棉絮一樣,隨時都可能斷掉。下巴被卷得向下歪斜,使得臉有些變形。張勤就死在了男屍所在的停屍臺前,但應該和這具男屍無關。順著張勤那圓瞪的雙眼,便是對面的女屍!那女屍也只是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面容雖然有些慘白,雙眼不知為何處於睜開的狀態,但絕對不可能把人嚇死啊!不過,令人不解的,是女屍的手不知為何斷了下來,就掉在張勤身邊。看斷口好像是被生生撕裂下來的。這一切,都令警察百思不得其解!說有人謀殺吧,可現場除了張勤又找不到第二個人的指紋。說是意外吧,這斷手又是怎麼回事?那手和斷腕處都沒有被外力擠壓的痕跡,說明不大可能是用機器拉扯的。上面雖然有張勤的指紋,但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在搬動身體時留下的。何況,張勤也部可能有這樣的力氣啊!但又是什麼力量,能產生這種現象?最令人不解的,是張勤的脖子上有那個女屍的指紋!難道張勤沒事自己把死人手往脖子上放?還是有變態嗜屍狂在擺弄屍體的時候被張勤撞到,又以種種變態的手法將張勤生生嚇死?最後一點是刑警大隊的小李提出來的,顯然,立刻遭到集體駁斥。
就在警察反覆調查,取證的時候,殯儀館的老化妝師王師傅偷偷的找到了館長。馬館長歲數並不大,剛剛四十出頭,卻是仕途的老手。只是官運似乎並不太高,所以折騰了幾年,也只是弄著個殯儀館館長的位子。開始,馬得天確實覺得非常的喪氣,但沒過多久,他便發現原來殯儀館是個非常來錢的地方!而且,殯儀館館長的位子很少有人盯著要搶,他這官當的也沒有那麼累。有了錢,也就暫時的令他打消了繼續挪位升官的主意。
當王師傅一臉惶恐的敘述完他的猜測後,馬得天的眉毛已經皺成了麻花。但王師傅是館裡備受尊重的老人了,他不能太傷王師傅的面子。因此,馬得天耐著性子問道:“王師傅,你的話我都聽到了。但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早就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尤其是我們殯儀館性質特殊,更是不能傳播這種迷信思想。”
王師傅急道:“馬館長,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那屍體一定要儘快燒掉!”
馬得天揉著太陽穴道:“王師傅,你這話說得簡單,你有沒有想過家屬是否同意?!”
王師傅不自覺搓著手,屁股在沙發裡挪動了一下喃喃道:“死人睜眼,喪師收手。這是行裡數千年傳下來的規矩。不能破,不能破啊。”
馬得天靠進轉椅背中,將臉隱藏在陰影裡,冷冷道:“破了規矩又能怎麼樣?”
王師傅一哆嗦,看向馬得天道:“張勤就是例子。”
馬得天已經有些生氣了,這個王師傅有些得寸進尺了:“這件事我定了。等警方那邊完事,屍體還是要整容化妝,現在不能燒!”說完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打算再聽王師傅嘮叨下去。女屍名叫陳小鈴,是中國天水貿易集團的董事長陳化鳴的獨生女。雖然家屬是不會對他們殯儀館細述死亡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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