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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推開了自己寢殿的門,回頭才發現那來歷不明的小鬼還粘在可倫身後,不覺短促地笑了一聲。“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侍衛,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他朝著可倫笑道,“讓他出去!我不會吃了你的!”
“不!”可倫反而拉緊了男孩的小手,“你不會吃了我,可是我怕你!”
法老的笑容神速消失,他探究地瞅著可倫,半晌才問:“怕什麼?”
“怕你的棋局,我不知道下一次是否還有這麼好的運氣逃出來。德卡,請你放了我!不,我求你放我走,我真的受夠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即使能保住性命,我也會變成神經病!”
“你不會的!”法老以不容反駁的口吻回絕了她,“一個棋子無法影響下棋的人,更不可能自己出棋。可倫,你現在玩的是你自己的棋局,你甚至學會了如何逼我出棋。看來磨難教會了你很多東西。一粒異世界的種子,能在此地成長,必然已在此地紮根!”
“倘若你希望我留下來,請你直說,不要用上帝的口吻評判我!”
法老的雙瞳瞬時黑得無邊無際,他回答得非常快,快到幾乎有些漫不經心。“我希望你留下來!”他說,且說了兩遍,“我希望你留下來!”
“留下來做什麼呢?再被你利用?為你枉送性命?或者你希望我留下來做這裡的點綴之一?”可倫嘲弄地反問道,“我差點被奴隸販子賣去蠻荒,為了逃命幾乎淹死在尼羅河裡,這也是你希望的嗎?
“不要誇大你的犧牲,可倫,我會補償你的。”
“既然你曾經許可,那就請你再許可一次。進入‘神之居’,這就是我要的全部補償!”
法老深思地看了她好一會,她敢說在他那魔鬼般精明的思維裡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他的眼裡重又浮現出不同尋常的笑意,這不常見的無賴微笑總會讓她惶惶不安,這也是她怕他的原因之一:猜不透他究竟會使什麼法子來對付自己。
“我明日將啟程前往第一瀑布督促水利工事。我明白你焦急堅決的心情,但你的請求我只能等到工事完畢後再行處理,”他說話的口吻和藹得不祥,“請‘未知’耐心等候一段時日,權當撫慰受驚的心吧!”
“你大約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一定,”他笑得極端可惡,“但工事肯定會在泛濫季前結束。”
“沒關係,”可倫抵制道,“我可以去求大祭司,看在她母親的份上,她也該答應我的請求!”
“大祭司沒有欠你任何允諾,她的母妃已受了恰如其分的懲罰,如果你能體念她喪母的悲痛,那最好不要以此事去為難她。沒有我的許可,她也無法帶你進入‘神之居’。在你離開的這幾天,這裡發生了一些變化,我只能告訴你,而今我是你僅有的希望。可倫,別再自作聰明瞭,再為此受傷的話,我只當你是自作自受!”
突然從法老口中聽到王妃的死訊,可倫倍覺意外。她滿腔的怨恨登時沒處著落,空空蕩在心頭。這訊息並不能帶給她絲毫快樂,反而有種怪異的歉疚——畢竟她毫髮無損,但始作俑者竟為此而償命。
她目光移向法老,坦白而無辜地望著他。“我並不希望她死,”她輕聲問,“她是為我而死的麼?”
法老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慢吞吞地說:“‘未知’心裡的天平從來都是傾斜的!對不配獲取憐憫的罪人濫施同情,對於日夜為她憂心傷神的人倒劍拔弩張得寸進尺。”
這話激起了她情感上的條件反射,話沒過腦子,脫口而出。
“誰?你嗎?”
“你覺得呢?”
“如果真這麼擔心我,為什麼不敢承認你不肯放我走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你離不開我?!”
“我認為你並不在乎我的承認與否!”
“那可不一定!”
“女人的詭計,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法老哼了一聲,目光炯炯地凝視住她,“可倫,在身體虛弱臉色蒼白的時候,不必急著對我挑釁。莫非你不打算告訴我這個男孩的來歷?”
“他跟著我逃出了奴隸販子的船,他唯一的姐姐還在那艘船上,所以我不能棄他不顧。”
“在找到那艘船以前,先讓他跟著紀斯卡多罷!”法老掃了男孩一眼,“確定他並非心懷不軌的密探之後,我會再做安排。”停了停,見可倫沒有表示反對,他又繼續道:“我讓你跟我進來,並非為了之前那些廢話。你能安然無恙地回來,我很高興。無所不在的神明回應了我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