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怩不安,屈從於自己的害羞心。
“我——很好!”
他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芙蓉無法明白,“哦!”她下意識應了一聲。
“你剛才問我的!”曼圖赫特普不耐煩地提醒她。
“哦!”這下是知道了,芙蓉可憐兮兮地給了曼圖赫特普一個最美的微笑,可惜這少年竟狠心視而不見。
“你怎麼這麼笨?!“他毫不客氣道。
“是啊!”芙蓉笑著說道,眼中卻亮晶晶的,分明有淚光閃動,“在你面前,我總是傻乎乎的,說不出什麼聰明話,曼圖赫特普,我一直很笨的,以前就是這樣,年紀大了也一樣。“
聽了少女這委曲求全的話語,曼圖赫特普哼了一聲,不予置評,只說:“走吧!“
“嗯……”芙蓉點頭應允。
這怪脾氣的少年又不滿意了,道:“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兒?“
這一軍將得她暈頭轉向,好容易勉強笑道:“我不知道,可跟著你走,總不會錯的,是不是?“
“夠蠢的!”曼圖赫特普哼道,抬步往前走去。
“雖然你永遠對我這麼兇巴巴的,可我心裡明白,曼圖赫特普對我可從沒安過什麼壞心!”芙蓉的聲音如此溫柔,問道,“是不是這樣?”
“切!”曼圖赫特普冷冷答道。
第 37 章
新妃亮相,豪奢夜宴在所難免。
宮裡很久沒有這樣熱鬧了,大臣們均帶著家眷盛裝而來,侍女們被這狂歡的氣氛衝昏了頭,定不下心來做事,甚至連納芙德拉女官長都有了手忙腳亂的失誤。
可綸王妃,從“神之居”裡走出來的“未知”,她的神聖詭秘只在走出來的那一刻,過後,預言成了寓言,真實迴歸現實,生活還是生活,如尼羅河水,亙古不變,滔滔流淌。
沒有任何家族勢力的支援,沒有金山銀海做基石,孑然孤立的埃及新王妃,所恃者也不過法老的寵愛而已。
至於她所生的王子,暫時還構不成威脅或依靠的力量——誰知道他能不能長成呢?夭折是司空見慣的事,不希奇。
而法老的寵愛——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既逃不過人老珠黃,王妃又能支撐多久?
倘若她還不是太笨——能夠籠絡住法老的心,就不至於太笨,那就該在朝野間找尋足以長久支援她的力量,與她相互依存彼此獲益共生共榮的力量,她必須找到合適的人選下注,免得將來全盤皆輸。
法老曾將賭注押在他的將軍和士兵身上,結果他動搖了神廟,神廟卻不能撼動他半分。
上下埃及,舉手投足,莫非神意,棄神明選擇人,法老謀略之初,岌岌可危,全無勝算。
但他竟然贏了神的勢力,不過一夕之間,埃及還來不及人心浮動,他已將自己標榜為身在人間之神了。
其實,他不過是贏得光彩利落的高明賭徒,勝負未定時,傾全力而出。
那麼,新妃在選擇靠山時,是否也曾得到過法老的暗示或建議?而她最終選擇投靠的勢力,是否意味著將得到法老額外的青睞與佑護?
君臣將相,魑魅魍魎,各自心懷鬼胎念想,入座。
向來都是豔壓群芳的佩特拉公主,今晚似乎有些失色。這也難怪,大家都期待著王妃的驚豔登場,相較之下,大祭司的容光自是暗淡不少,她的眉目之間,既無悲哀也無喜悅,唇角強牽的笑容是用來騙人的。雖然她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來迎接德卡的新娘,可是這“只聞新妃笑,哪念新寡悲”的殘酷,惟獨她感同身受,心頭難免泛起刺痛的酸楚。
哈夫拉王子一直在關切地注視著妹妹。但是坐在他身邊的妻子蕾蘭,不停地分他的心,打亂他的神思。平日伶俐可人的蕾蘭,偏偏不願接受這個事實:王妃寶座已經有主,再也打不成法老的主意,努比亞美人心中自然有難以言喻的怒氣。倒黴的,是分身不暇的哈夫拉親王。
瞅著這齣好戲隔岸觀火的人,是曼圖赫特普。他身邊的座位空著,那是為赫梯來的維加王子著意安排的。但王子本人卻被尼羅河的夜色所吸引——沒人在意是真是假,總之他自己是這麼說的——他走到廊柱那邊去欣賞了。為了慶祝法老的新婚及王子的誕臨,底比斯的百姓都乘坐著小舟夜遊尼羅河,人人手摯火把,互相拋灑聖潔的水蓮花瓣,口中不時大聲歡呼。這歡呼聲直傳到大廳裡來。
法老的侍妾們都被安排在大廳下風處,好使脂粉香濃膩不到上座的貴賓,芙蓉挨著姐姐混雜其中,心慌慌,意懸懸,無法剋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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