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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沒有女人能征服我的”的維加?誰讓你這麼狂妄的!?瞧,懲罰來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完是完了,可現在他能確信自己會活著回來了。
他要來取他的戰利品。
可惜他不曾聽見可綸之後的話。
幸好他不曾聽見可綸之後的話。
可綸說:“他準是個傻瓜!曼圖赫特普,這是把鐵劍呀!我要好好留著這把劍,將來遇見德卡時,送給他做防身利器!”
第 24 章
埃及之母尼羅河由下埃及的吉薩開始,分成數條支流匯入大綠海。舍伊斯,阿瓦利斯和塔尼斯都是其中著名的港口。馬匹、奴隸、陶器源源不絕自巴勒斯坦運來,由此進入埃及。在塔尼斯通向銅礦及綠松石礦的陸道上,同樣有來自各國的商旅隊伍川流不息。沿著這條商路馬不停蹄地走上十天左右,就可以到達畢布勒城,這是埃及在尼羅河流域以外離本土最近的一個附庸國。近一個月以來,有關戰爭的傳聞如焚風一樣傳遍大綠海沿岸。有訊息說,法老將要封鎖這條通往畢布勒的陸道,不再允許商人們與畢布勒進行貿易往來,因此大部分有經驗的買賣人都心裡明白,跑完了這一趟,就該緩下步子,靜觀其變了。
在這人心惶惶的非常時期,再大膽的商人也絕不會冒險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去叩響畢布勒的城門。正急需軍備物資的汨公主很可能安排了不問緣由的殺人法庭,隨便尋個藉口就好將貨物一網打盡,統統沒收,更有可能將辛苦販運貨物的商人們殺得乾淨,不落痕跡。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證實,畢布勒的鐵碗人物汨公主是否真如傳言一般冷血無情,不過當然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平安來回一趟就足夠了,畢布勒城的那點兒小賺頭實在不值得讓人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所以這一陣繞道避開的商人越來越多,城門前的大道是日復一日的冷清——尤其是在今天這樣暗沉的夜晚,就更不會有什麼動靜了。守兵這麼一相情願的尋思著,試著躲過衛隊長的監督,在風裡站立著打上一個盹。這並不困難,睏倦感迅速為他找到入夢的途徑,就在他沉迷夢鄉之前——偏偏就在他將睡未睡之時,耳朵捕捉到了自遠而近的馬蹄聲。守兵驚了一跳,急忙睜開眼睛,藉著火光試圖看輕來者何人。
不過是兩個男孩,其中一個仰臉高喊:“請開城門!我趕著進城找大夫!”
還沒長開呢,牽著匹瘦馬就敢叫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守衛方才看清那匹瘦馬馱著的是個女人——她長長的頭髮垂落在馬脖子上,彷彿在動,又彷彿斷了氣。
之前被打攪的睡意裹挾著一絲殘忍的幸災樂禍回來了,守衛不假思索地喊道:“入夜之後不得進城!等明天——”
“你給我閉嘴!”少年登時大怒,“我!西頓王子曼圖赫特普!命令你即刻開門!”
他這一聲喝一聽就知道是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一時間,守衛倒真被他唬住了。
“快去稟告公主!快去稟告公主!”
衛兵們一路口耳相傳,立刻便有傳令兵飛奔至王宮。
片刻工夫,一騎白馬便自王宮奔至城門,馬上女子甩著一條黑得發亮的鞭子,彎曲卷繞的頭髮隨夜風輕輕飄舞。
“開門!”她揚聲命令,語聲清脆明亮,如利刃切梨般水靈。
門剛開啟了一條窄縫,城外的曼圖赫特普就牽了瘦馬衝了進來,納科特緊隨其後。
少女微一仰頭,“好久不見,曼圖赫特普殿下!”
“汨公主!”王子厲聲喝道,“真是萬幸!你那不生招子的手下竟敢將我拒之門外!我這兒有人快死了!您就打算這麼袖手旁觀地見死不救嗎?!”
“你好大的火氣呀!曼圖赫特普!” 汨公主清朗的聲音裡雜著笑意,這笑意卻並未浮現在她的臉上,她的目光輕盈地掠過馬背上的病人,以撫慰的口吻道,“彆著急上火啦!她還有沒死呢!跟我來吧!”
她撥轉馬頭,輕抖韁繩,駕馬踩著優雅的小碎步,領著西頓王子和他的同伴往畢布勒王宮走去。曼圖赫特普又累又乏,強自抑制住心頭焦慮,“您還疼得厲害嗎?”他小小聲地問道,伸出髒兮兮的手替可綸抹去滿額冷汗,“再忍一會,馬上就有大夫了!”
伏在馬背上的可綸咬住毫無血色的嘴唇,盡全力提了口氣,困難地一點一點地說道:“曼圖赫特普……你幫我看看……有血麼……我……在流血麼……”
少年心慌意亂地上下檢視著,但可綸裸露在外的手腳都沒有被刮到或刺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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