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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挺愉快的。”
“當奴婢聽說‘未知’尚在這世間時,奴婢的心情與您此刻一樣,十分愉快!”
“雖然我們只在奴隸販子的船上有過一面之緣,但你的弟弟跟了我那麼久,我和你,好歹也算故舊重遇,你連句謝謝都不想對我說嗎?”
“那不是您應該做的嗎?‘未知’?”
可綸一驚,她還真沒想到這柔弱如柳的歌姬竟會這麼放肆的回答,她被噎得竟手足無措地呆了好一會兒,當她再度審視著亭亭玉立的羅德比司,突然間心慌意亂起來,。
“我欠了你什麼?”
“您帶來劫難!如預言所說,劫難與您伴生而來。在我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不,不是在船上,船上的您已對我與納科特揹負了罪孽……”
“住口!”可綸低喝,“在今夜以前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何來虧欠你的罪孽?我替你照料納科特那麼久,免去他淪落為奴的命運,你竟然不知感激,還妄想編造一個荒謬的謊言,將髒水潑在我身上,然後心安理得地去誘惑法老是嗎?”
“您是怕我將您的罪孽宣之於眾嗎?”
“命運之流是無法逆轉的!羅德庇司!不管我無意中是否真的犯過罪孽,我是不會賠上未來去贖罪的!你要明白!”
“我明白!‘未知’,您本不是那樣的人……即使哭訴哀求也不會得到您懺悔的心……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我只能把您的幸福奪過來……”
“你已經下手了吧?”
“試了,但未曾使出全力。我得等您回來。如果您不在,對您的思念會一直存在於法老的心裡,奴婢怎能比過一個完美無缺的幻象?又怎能令一個幻象感到刻骨銘心之絕望?”
身為一名歌姬,能站在這裡鎮定自如向埃及王妃挑戰,其底氣與自信,不過一試之力。
“滾!”可綸耳語般地命令,她已望見了德卡由遠而近的身影。
羅德庇司,再無他言,施然行禮,悄然而退,裙袂有意無意,擦過法老身體。
如同捲過一縷清幽芬芳的風,法老心念一動。
“怎麼還沒進去?”他注視著可綸問道,有點起疑。
“我想了想,還是你來哄曼圖赫特普睡吧!”可綸鎮定自若,將孩子遞給他,騰出手推開門,“他已經習慣你的聲音陪他入睡了。是不是啊?曼圖赫特普?”
她的聲音裡帶著笑意,隨著這笑意,一齊看見王妃寢殿裡落了一地的月影。
她的心思就跟這月色一樣,明晃晃的慘然,無所遁形的慌亂,但她的笑語,聽來仍怡然自在,了無心事。
她很清楚,愛情這東西,充其量只是寄生物。它或許可以永恆,卻偏要寄生在人的心裡,人心會變,絕不可能永恆。再堅貞的愛情,只要寄生在平凡的心裡,也會被生活磨蝕掉。她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止人心的變化,空守著愛情也沒用啊!她的丈夫這麼出色,想進入這後宮的女人本就趨之若騖,已存在的她正愁沒處打發,偏又出現了志在必得的歌妓,挾著美貌的威力,想要奪走她所有的幸福。可綸,捫心自問,你抵擋得了嗎?
別急,著急只是火上澆油,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你是埃及王妃,不是聖母瑪利亞,該做的事就得一件一件地做掉,鞏固維繫你的幸福,別忘記,那上面繫了你孩子的人生。
如果你先放棄,他也不會有幸福可言,你不能退,只能進,不是她們死,就是你死。
她託著腮,一邊想,一邊凝視哄著孩子入睡的德卡,沒來由地嘆了口氣。
“德卡,我希望你是窮人,窮得恰倒好處,餓不死也吃不飽,養得起孩子但絕對養不活兩個以上的老婆,那樣的話,幸福就簡單多了。”
她也只能這麼一相情願地想想,她已經學會認清現實了,所以這話她絕不會真的說給德卡聽。
孩子睡了。他走到她身邊坐下,問:“有什麼值得你嘆氣?”
她靠在他身上,“你不知道太幸福了也要嘆氣的嗎?”她輕聲說,頓了頓,她問,“德卡,我很好奇,你有那麼多侍妾——我只是好奇,我發誓沒有一點點惡意——你那麼多侍妾,你能記住多少人的名字?”
“你想聽我說什麼?”
“我想聽你說——我一個名字都想不起來!”
“真夠坦白的,”他笑起來,“我從來不問她們的名字,再說——為了叛變的事,我——”
“別羅嗦啦,真的一個都想不起來?”她也笑,“不如我幫你說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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