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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壞蛋!”當她這樣說的時候,輕鬆得如同去掉了一塊沉重的壓心石。
沒有愛,是不會有嫉妒的。正是想到自己曾有的嫉妒,以及今天來此的目的,法老才如此輕鬆地接受了空蕩蕩的後宮。
“活得太放縱了,對自己沒有好處!”
是嗎?那去掉剩下的兩個,你也能這麼說嗎?
我五十歲的時候,你也能這麼說嗎?
可綸往後靠了靠,頭頂心貼著他的下巴,“今天忙不忙?”她輕聲問,“有沒有煩心事啊?”
“你今天都見了誰了?”他不答反問。
“無數!算上你我認識的人所有的手指腳趾都算不過來的韶華不再的美女們!”可綸一口氣道,“我決定以後要對她們好一點!她們真的很可憐!”
“王姐對她們一直都不錯——”
“是的,我也要對王姐加倍地好!善良的人應該得到幸福!”
“你算是善良的人嗎?”
“你算嗎?”
德卡同她一樣,笑而不答。
善良,是像熊貓一樣珍貴稀罕的品格,在這殘酷的世間,有誰能善良地活在金字塔的頂端?
第 39 章
離破曉還有好一會兒,與中午的酷熱相比,此時可算是涼爽宜人。
法老後宮前,侍衛官紀斯卡多守在女神腳邊,等候法老。
睡意尚殘存在眉梢,正需要跟著法老迎風策馬,讓捲過河面的晨風捎去他夜不能消的疲累。
身後有人輕輕移近。
長裙曳地的汨公主,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情不自禁,向心愛的人兒靠近了一步再一步。
“汨公主?”紀斯卡多先出聲招呼她,“您這麼早?”
通常都在日出後,後宮裡才會漸次現出人影。
“紀斯卡多!”汨公主應道,神情坦然,想來她已盡全力收起了少女的羞澀心,她走上前去,微笑道:“是早了點,曼圖赫特普與我約行遛馬,在他來以前,我想和你一起說說話,行麼?”
侍衛官一愣,居然忘了行禮。此時的汨公主,不見了平日頤指氣使的驕傲,親切猶如鄰家妹子,因此他回答道:“請!”
“你總是這麼早麼?”她啟唇問道,晶亮的眼珠裡洇了一層迷朦霧氣,她透過這層霧氣悄悄地細細地端詳著他。
“法老習慣在日出時遛馬。”
“你每天能睡夠麼?累不累?”
“屬下習慣了。”
他這不卑不亢卻拒人千里的語氣讓汨公主感到一種幻滅的無力感,她索性拋棄了語出真心的關愛,言辭中含了自衛的犀利。
“你不是我的屬下,請以你我相稱吧!”她淺淺一笑,“你不用那麼擔心!”
“擔心?”侍衛官勉強應道,“公主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汨公主答道,“承蒙王妃的善意,我能在後宮居住,可那並不意味著我能伺機而動尋釁傷人!”
“我——屬下沒有——”
“哦,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實在沒有——”
眼見身邊的侍衛官百口莫辯地慌張,汨公主揮手阻止了他辭不達意的辯白。她瞅著他惘然無辜的臉,慢慢漾開了微笑。說起來真是怪啊!雖然自己愚弄了他,可便是此時,卻又從未如此般喜歡他。的確,她在心裡對自己說,他很不聰明,心眼也不多,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他,我才喜歡呢!
這樣想著,汨公主不覺笑得更加歡暢了,眼睛愉快地撲閃,一直望進侍衛官的心裡去。
“紀斯卡多,你——從來都是一個人嗎?”她問,“我是說,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心愛的姑娘?!”
紀斯卡多真的很仔細地想了一想,道:“我一直都跟在法老身邊,公主說的這些,我是沒有的!“
“哦!”汨公主調轉目光,以一種淡漠的掩飾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對埃及王是很忠心的,法老原來最信任的,還是你這樣的老實人啊!”
“公主您過獎了!“侍衛官答道。
汨公主卻回了他一笑,紀斯卡多有點發怔,如此可憐兮兮的笑容,出現在英姿颯爽的汨公主臉上,頗出乎他意料,一時竟忘了身份有別,男子漢的保護欲激起,他忍不住便多了嘴:“您——有什麼為難事嗎?”
她垂下眼,低低道:“你不一定明白——我思念畢布勒的心!父王的病未有起色,我很想回去看望他,可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