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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兮用手往臉上一扯,露出一張清雅脫俗的美麗臉龐,正是烏蘭所扮。在場的人見狀才鬆了口氣,幸虧是人所扮並非是見鬼了。
程閔見此刻的烏蘭多了幾分憂傷,心疼地問道:“烏蘭姑娘,最近安好?”
烏蘭望著地上的白君劍,冷冷道:“大仇得報,一切都好了。”
程閔亦望著插在白君劍胸膛上的匕首,道:“他畢竟是你師叔,而且腦袋糊塗,你不該......”說到這裡,卻不忍心再責怪下去。
烏蘭不被理解,眼眶泛紅,哽咽道:“我替義父報仇,難道這都有錯嗎?”
程閔回想起兩父女的恩情,心裡內疚,安慰道:“你沒錯,換作我一樣會這麼幹的。剛才我只是一時口快,所以......”
烏蘭道:“所以什麼?”
程閔道:“所以怪錯了你。在這給你賠不是了。”
如此一來,烏蘭釋然了不少。她望著白君劍,對程閔說道:“其實像他這麼痴情的人世間少有。不知道為什麼,我此刻不再恨他了,覺得他被情困,瘋瘋顛顛了一輩子,蠻可憐的。”沉默了片刻,她忽然難過起來,道:“我忽然想起小時候與師叔一起遊玩的情景。其實他非常疼惜我的。又不希望他死了。”
程閔嘆息一聲,想:人是你殺的,這時後悔又有何用?卻說道:“或許死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解脫方式吧。”
烏蘭幽幽說道:“其實他還沒死,還能救活的。”
程閔一聽,驚喜之下立即蹲下,往白君劍的脈搏上一探,果真還微弱跳動著。想:心窩乃人致命之處,讓匕首插進居然未死,實在是奇蹟。白前輩修煉的乃是七絕功,而無相功純和,輸送內力給他應不會造成傷害的。於是他便催動內力,緩緩引入白君劍體內。
三十年一夢3
靜悔則令弟子火速拿來金創藥,親自替白君劍拔出匕首,止血包紮,待白君劍脈搏正常,再讓弟子將其抬到廂房裡。
很快,南佛寺門前火光漸漸暗淡下了,一場激鬥下的寂靜讓人唏噓嘆息。幾名和尚拿著大掃帚,默默地將白雪覆蓋紅色的血跡,清洗佛門淨地。
廂房內,白君劍仍昏迷著,但已無性命之憂。程閔問靜悔道:“大師,為什麼被匕首插心窩竟然還能活下來呢?”
靜悔道:“這個問題老衲也想不明白。”
寧和搶著回答:“我知道為什麼?”
眾人半信半疑望著寧和,等待她詳細解答。
寧和則一本正經說道:“原因很簡單,像他如此兇殘之人,良心早沒有啦。既然心都沒了,胸口再中幾劍也死不去的呀。”見到大夥聽完之後一臉失望,她忍不住咯咯的笑彎了腰。
這時,烏蘭終於說話了,她道:“我在義父書房裡看到了一本書。書上說人心對上有個空位。那裡很神奇,縱使被刺中也無性命之憂,因此叫做不死結。其實我本想一刀殺了他的,但刺下去時心軟了,便故意此在不死結上。後來又很掙扎,我很想看著他的血慢慢流乾死去,替義父報仇的,但又做不到。”她越說越激動,滿眶淚水,於是迅速轉身,跑了出去。
房內一陣沉默。寧和忍不住打破沉寂,問道:“老方丈,世間上到底有沒有妖魔鬼怪的呀?”靜悔雙掌合十,道:“凡人皆有心,信其有則有,信其無則無。正所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眾人聽完都默默的點頭。
寺院後,有棵參天松樹,樹下有石桌與石凳。烏蘭獨自一人坐在石凳上哭泣,任憑那寒冰般的北風吹颳著。過了一回,她忽然覺得好冷,只好把自己抱緊。這一剎那更覺自己好孤獨好淒涼。這時,一件暖暖的大衣披在身上,烏蘭馬上回過頭,一看,原來是程閔。
雖然見烏蘭此時的嬌容上有兩行淚痕,楚楚可憐,但是程閔仍不正經道:“還以為你跑哪了?原來躲在這裡哭鼻子。瞧,哭得多難看。”
烏蘭趕緊擦乾淚水,反問道:“你不在房裡照看你師傅的兄弟,跑來這幹嘛?”
程閔道:“如此冷,我本打算不出來的,不過聽人說有位美麗的姑娘在樹下哭,還凍得瑟瑟發抖。這麼可憐,我忍不住就出來看看呀。”
烏蘭表情尷尬,拉緊點披在身上的大衣,道:“多謝啦。”
程閔坐下,道:“不必客氣。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烏蘭道:“問吧。”
程閔道:“你易容術雖然厲害,扮鬼也扮得出神入化,但火光下總不至於沒了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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