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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之前被聖甲蜘蛛咬傷了!”
就在林白衣還在惴惴不安當中,一個聲音卻讓他魂飛魄散!
當林白衣膽顫心驚地想要去辯解自己並未被聖甲蜘蛛咬傷時,卻看見那個東元宗年輕弟子雍正傑所指的方向並不是自己這一方。
“不是我!不是我!”林白衣只感到自己心臟一時間狂跳,甚至都要打破這個通道中寂靜的氛圍,好不容易他才勉強壓下了內心的狂喜!
而另一邊,幕生薇原本還在平緩著稍息急促的呼吸,但是順著雍正傑的手指,一眼就瞥見了坐在她身邊素心大師的手掌,頓時感覺心中一涼。
幕生薇一把將素心大師的左手拉了起來,而林白衣也竊喜地將目光轉了過來,不用說,站在一旁的祁恆屈也在第一時間看了個清楚。
一片寂靜,除了毫無表情的徐亦軒之外,其餘幾人的臉色都瞬間變得呆滯了。
又一位六大門派的長老人物陷入了必死的局面?
而北城一歸則看一眼面面蒼白的素心大師,也是咬牙低聲罵了一句。
素心大師的左手上,一道新鮮的傷口清晰而見,而傷口處隱約可見鼓起的怪繭,都清晰地表明瞭素心大師已經跟之前的天松子一樣都被注入了蟲卵。
而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素心大師緩緩地抬起了頭來,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裡,此時充滿了絕望和迷茫:“我能夠感到已經有東西在身體裡面穿行,似乎很快就要爬到我腦子裡面來了……”
長久的沉默,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素心大師的這句話,以及她那毫無生氣的眼神,讓林白衣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心情也頓時變得十分沉重。
“我寧願死……也不想變成天松子道長那樣……”素心大師有些恍惚地低聲說道,同時扶著石壁慢慢地站了起來。而幕生薇則愣愣地看著她,顯然也陷入了極度的震驚當中。
素心大師眼神中驟然閃過了一絲堅定之色,猛地伸手將幕生薇手中的秋水劍拔了出來。
“大師!”
但素心大師剛剛一動,北城一歸也猛地回過了神來,一把將那秋水劍給搶了過去。素心大師此時體力耗盡,根本抵擋不住北城一歸。
“我不想變成天松子道長那樣!給我留一個體面的死法吧。”素心大師的眼神再次變得渙散起來,然而下一刻看到呆愕的幕生薇後,她的眼神又堅定起來。
林白衣對於素心大師原本一直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畢竟不論是實力,還是決斷力方面這位南德門的長老都跟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路人一般,但是此刻卻令他刮目相看。
“生而無畏,死又何懼?”素心大師對著不再勸阻的北城一歸點了兩下頭,然後又溫柔地看著幕生薇一眼,漸漸地體表開始形成一層薄薄的冰層,最終形成一個冰棺將身軀完全冰凍在其中。
“師叔……”眼神空洞的幕生薇原本幾無血色的面容此刻是徹底變為了蒼白,那因為咬破嘴唇兒流下的一行血跡更讓她平添了幾許嬌弱。
見幕生薇的確像是沒什麼大礙,祁恆屈的目光便轉向了另一側。
雍正傑之前所指的可是有兩個人!
已經被南德門秘法冰凍進入冰棺的素心大師不用說連同其體內的聖甲蜘蛛幼蟲一起是坐化了,但是雍正傑指出的弘景卻沒有畫素心大師那般淡定的坦然面對。
此刻弘景的傷勢顯而易見,甚至不用雍正傑提出來眾人就都已然知曉——此刻弘景的背上被聖甲蜘蛛撕開了一條恐怖的傷口,而且還要三四處極為清晰蜘蛛的咬痕,不過並沒有傷到內臟。
“怎麼辦?”
祁恆屈走到了北城一歸和元難面前,低聲說道。
所以現在他們一行人就面臨了一個難題——弘景的傷勢究竟是單純的割傷,還是會像之前天松子那樣成為孕育蟲卵的場地?
是現在就解決掉他,還是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要是傷到了手腳,立刻砍了說不定能撿回一條命,但傷在後背,如果真的被注入了蟲卵,那怎麼都來不及處理了。
當然按照北城一歸的意思,乾脆一刀砍了乾淨,接下來他們還要趕往遺蹟深處,很難有精力照顧一個傷員,而且還得分心看管著他,這不僅是個累贅,還極有可能會是個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說到底,天樞劍派慶鄞分支雖然跟慶鄞州本地五大門派建立了一點交情,但還不至於影響他的判斷力。就連之前的挺身而出,也是在北城一歸有萬全把握的情況下才做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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