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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
仇大叔一臉驚慌地說:“這怎麼使得,適才聽大人說起,大人的先生都是當世博學大儒!草民一介白身,無論如何是當不得的。”
“即是如此,大叔能否像黃先生一般。平日裡為我出謀劃策,不算師爺。乃是我的私人幕僚。您看成嗎?”我再問。
“草民愧不敢當,大人但凡用得上我的地方,差人來叫就是了。”他推託。
“就這麼定了,什麼差人來叫,我是恨不得先生天天在我身邊。我好隨時問的。先生不可再跟我推了!否則就是不誠心幫帆梓了!”我非常誠懇地說。有個熟悉民情民風的人在旁邊,那會有很大的助益的。
下午進了府衙,李大人一手就拉住我說:“陳大人,因著你年輕,上頭叫我多留任半年輔佐你。你似你早晨這般,你可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收集問題嗎?”那不是廢話嗎?我前世裡的經驗告訴我,當感覺有問題,又找不到方向的時候,不妨進行頭腦風暴。把問題收集起來,然後用DMIC啊,專家論證法啊,魚骨圖啊什麼的一起上,進行分析,去偽存真。
李大人笑看著我,他那是鄙視還是不屑?他說:“等問題出來,你就知道那些都要銀子的!”
“要銀子總好過要命!”他們再這樣下去,當真跟你拼命怎麼辦?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今天的好幾個人都是已經沒法活下去了。你徵地總該補償得合理點吧?幫人家安置吧?你讓人家去賣字?叫人家怎麼活?
“你去跟上頭要銀子,等於要命!”他氣呼呼地說。
“上頭給你的還不多?國庫的兩成多的收入給了你造海港,兩年你海港造了,可用不了!”我怒道,“你成天抱怨銀子不夠,等下叫主簿、書吏、典史統統過來。我跟你拿個工程核算一下,是否每一兩你都用到刀刃上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怒目圓瞪的看著我,“我李書奎上對得起朝廷,下對得起一方百姓!”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百姓怎麼說的?百姓拿刀指著咱呢!”
“那是刁民!”
“只是刁民太多了?!打住!咱們沒必要吵鬧不休!”我拉開門對著府衙的主簿說:“去,將港口的圖紙,花銷的賬冊拿配套的過來。只要一個碼頭外飾一項,這是最近收尾的東西,也好找。另外,我等下要去看已經徵地修路的地方,李大人咱倆一起去!想來當初規劃泉州港的時候,泉州城也是有規劃的。我是見過的,今天也拿圖紙出來看看。等我們回來之前全部給我準備好了。”
其實,我還是屬於很強勢的那種人。前世,那個年齡爬到那個位置,閨蜜總說我有女王氣質。這些年跟著梁璋,終究人家是皇帝,所以一直收斂著。今天,到這裡可能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騎著馬賓士在鄉間,路基已經好了,夏日裡雜草瘋狂的猛長已經高過我的個頭了,幾個老農在那裡推了板車,砍了草,我問了問,他們說回去當柴燒。我看向李大人,用眼神詢問,起先他不睬我,被我看久了就說:“碼頭是第一位的,沒錢了就停工了!”
他先前鼻孔裡出氣,這個時候我倒是想鼻孔裡出氣,怎奈我家紅豆比我積極,一個響鼻打得很有氣勢。
轉了一圈,條條道路雜草叢生。我轉頭問他:“通往外界的道路有幾條?都是如我那天進來的那般狹窄?”
“那條還算好的!其他的都是崎嶇的山路!”他沒好氣的跟我說。
調轉馬頭回城裡進了衙門,我跟德旺說叫人將晚飯做了拿到府衙前面來。召集了我隨行的幾個先生,叫上了碧玉、翡翠在旁幫我磨墨伺候。我拿了一張碼頭送別用的一個平臺的圖紙,上面四周都是裝了石柱,用鐵鏈連連了起來。我叫他們全部把這幾個相關的賬冊檔案拿出來。這倒是不難,他們也是裝訂成冊的,很是規整。
我一頁一頁地翻,對著圖紙看。一邊看,一邊念專案叫碧玉翠幫我記錄下來。等我念完,我看見碧玉剛好一一對應記錄了兩大張紙頭。我開始核算,黃先生拿過算盤要給我,碧玉對他擺了擺手。我左手在旁邊空無的撥動著,右手飛快地記錄著資料,一會兒。這些資料清算完畢。我前世學過速算,到了這裡又是我的強項,因此,這些年我已經練就了不用算盤,算盤在心中的能力。這項功能,讓梁璋歎為觀止。
“李大人,用了石塊兩百萬塊,可按照實際的面積,這個平臺不足一百八十畝。石材多用了一倍做什麼去了?這裡說人工費,我問工人的人工是一天五十個銅錢,這賬目裡成了八十個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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