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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穆躺在床上死豬一樣不吭聲。
何瑨寧兩三步跳上去掀被子,小鳥一樣歡快:“何穆!”
何穆變成一堆枕頭趴在被子下面衝著何瑨寧樂呵。
何瑨寧眉毛都快擰死了,三兩下衝到書房門口,一擰門把手果然是反鎖著的。
“何穆,你……”何瑨寧光著腳站在書房門口小聲頓足,想了半天還是那句話,“你他媽不舉!”
7 瞎想
“我一個人有點兒怵,想叫您陪著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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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瑨寧所在的律所是廖黨生控股的,所以律所的名稱也跟著一身正氣,叫黨生律師事務所。廖黨生的生日在七月一號,黨生所的註冊日期也在七月一號;何瑨寧覺得廖黨生恨不能自個兒弄個鐮刀斧頭照律所大門口上掛著,用來暗示本所跟市內各大黨政機關司法系統關係曖昧,曲徑通幽。
黨生所裡七八個合夥人,小小天地裡黨派林立。何瑨寧是廖黨生的前小舅子,暫時被大眾劃歸為太子黨;蘇略是廖黨生的現任兔子,所以也算在黨生所的太子黨範圍之內。所裡還有一個轉業軍人專做刑事口生意,在以民商為主的黨生所裡呼吸艱難,有點兒需要仰仗何穆的關係,沒事兒愛向何瑨寧獻殷勤,所以也歸在廖黨生旗下。
何瑨寧坐在自己辦公室裡估摸著抄自己暗文密碼的就是這所裡面的人,一來黨生所派系鬥爭複雜,二來旁人也沒什麼機會跟何瑨寧有太近距離的接觸。何瑨寧覺得這一招何止是陰險,簡直就是陰毒。老實說何瑨寧那一本小破密碼夠不上什麼像樣的反貪證據,一旦事發,他要是一口咬定這是他自個兒發高燒時胡咧咧的哥德巴赫猜想檢察官也拿他沒轍。在法律上這玩意兒夠不上證據,但在律師與法官之間卻有著難以形容的威懾力;更何況何瑨寧覺得這些密碼的外流僅僅是一個訊號,他這幾年抓在手裡的反動證據還多,光偷拍偷錄的數碼檔案就有快一兩個G。何瑨寧平時對待這些玩意兒小心又小心,加了密從自己電腦上複製出來做成光碟塞進保險櫃,別的地方一份不留。何瑨寧的光碟是壓在日記本兒下面的,要是真有人神通廣大地從自己家的保險櫃裡偷日記,保不齊也順便把那幾張光碟給拷了。
何瑨寧心神不寧地想了一會兒,終究是沒轍;於是自我安慰說偷日記的那王八肯定沒注意到日記本兒下面壓著比命根還命根的東西。當初藏光碟的時候何瑨寧就長了個心眼兒,用記號筆在光碟面子上寫的是AV女優的名字,影片寫飯島愛音訊寫松島楓,中間還混雜了幾張貨真價實的毛片兒,標明“超級波霸海咪咪”;除了在保險櫃裡放毛片兒這件事情本身比較耐人尋味以外,大約也沒什麼令人起疑心的地方。
何瑨寧在桌前抓耳撓腮了一陣,覺得還是先換個地方藏他那些命根子,再從湯二娃那個法援案子著手查清偷東西那王八到底是誰。何瑨寧想起何娓妮手上有一套小戶型沒人住,不知道租出去沒有,要是還空著就找她要過來借自己住幾天,先把那堆東西鎖在自家姐姐屋裡避避風頭;反正就算東窗事發也搜不到何娓妮那兒去。
何瑨寧想好了主意給何娓妮打電話,剛把正事兒說完要掛電話,何娓妮就急切切補了一句說這週末要去相親。
“相親?”何瑨寧愣了一下,趕緊接話,“哦,相親好啊,你跟廖黨生也離了有一陣兒了,總不能一直單著養小白臉吧。你還年輕不是?總得讓咱爸媽先抱上孫子……那什麼,你跟哪一家男人相?”
“誰養小白臉了,這會兒說你呢,”何娓妮笑語晏晏,“最近我認識一個女孩兒,身家相貌都不錯,我跟爸媽說了一下,他們說讓你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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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認識的啊?”何瑨寧心裡一陣怵,“您這回是跟我介紹養豬的還是做饅頭的啊?”
何瑨寧這麼問不是專門埋汰何娓妮,而是她姐姐真有這種前科。何娓妮早年在大學裡研究營養學,後來自己下海做實業的時候挑了個速凍行,專門經營湯圓兒餃子小饅頭之類的懶人食品,家小業小的,成天跟郊縣生肉韭菜供應商打交道。
何娓妮生性淳樸,天生喜歡親近農民兄弟,何瑨寧懷疑當初廖黨生就是這麼被他看上的。何娓妮自從跟廖黨生離了婚之後一腔母性光輝沒地兒發洩,數盡傾倒在自家弟弟身上,隔三差五地惦記著給何瑨寧介紹物件。何娓妮自己喜歡踏實淳樸的大自然風情,介紹時也逼迫著何瑨寧一塊兒喜歡,頭幾回給何瑨寧介紹的全是自己速凍廠合作物件家的千金,一個來自琵琶縣養豬大戶,另一個來自臥龍縣麵粉廠。何瑨寧被她憋屈得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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