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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唉,命苦不能怨政府哪!
豁兒赤繼續為自己的性福生活而不懈抗爭:“你?!難道我這次的功勞還不配得到這個女人?”
者勒蔑壞壞地笑了:“不,不,不。”他走到蒙古包外拉進一個粗陋的女人,笑著說:“你這次的功勞只配得到這樣的女人。”說著,不顧氣極語塞的豁兒赤,與納牙阿等領著也遂走了。
但見這女人蓬頭垢面眼斜嘴歪五官長得奇形怪狀,彷彿是上帝惡作劇的傑作。她衝豁兒赤齜牙咧嘴一傻笑露出參差不齊的幾顆黃牙。豁兒赤但覺純潔的心靈遭到了粗暴野蠻的猥褻,頓時直覺得手腳酥軟耳熱心跳呼吸急促地險些昏厥,踉踉蹌蹌勉強站穩,氣得拿起靴子有氣無力地砸向那直勾勾盯著自己嘿嘿傻笑的女人:“你給我滾出去!快,快!”彷彿那女人多停留一刻、多看他一眼,都是對他的莫大侮辱和對他心理承受能力的巨大考驗。
殺光每一個高過車輪的塔塔兒男人
夜已經很深了,大草原上昏暗的夜空中稀稀拉拉閃著幾顆星星。黑暗中隱約可見一個幼小的身影仰望著朦朧的天際邊間或一爍的星星。他幽幽地低聲嗚咽著:“爹,你昇天之後不久,在泰赤烏人的威脅下咱們所有的屬民全都背叛我們拋棄我們離開了。原來每個人見了我們都是笑呵呵的可熱情了,現在大夥兒見了我們就像躲瘟疫似的離得遠遠的。很多人都罵我們欺負我們,我看到有好幾次媽媽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嗚嗚得哭鼻子。爹,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們?要是你還陪在我們身邊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都是可恨的塔塔兒人,在酒裡下毒害死了你!”幼童咬緊牙關,攥緊小拳頭,堅定地發誓說:“爹,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照顧好媽媽和弟弟妹妹們的。我也一定會替你報仇雪恨的!”他用朦朧的淚眼望著遙遠的天際邊那顆火星子大小的星星,感覺自己的報仇理想就像昏暗的夜空中那顆黯淡的星一樣虛無縹緲。自己一個一無所有任人欺凌的幼童,要去消滅一個整整擁有數萬人口的部落。哼哼,痴人說夢!天方夜譚!開什麼國際玩笑?你目前應該考慮的問題是:如何能在天災戰禍中存活下去。
幼童在內心深處頑固地認為無論如何自己也一定要為父親報仇,雖然連自己都很清楚這個願望虛無縹緲好似海市蜃樓。
只要我還在這個世上活著就決不會放棄這個願望,無論它看起來多麼遙遠、多麼虛無!只要你還在遙遠的天際中閃爍著,我就還有機會將你摘下來,不是嗎?
30年後,曾經在深夜裡一個人淚眼迷離地望著遙不可及的星星嗚咽的小男孩兒長大了,終於兌現了誓言滅掉了擁有數萬人眾的仇敵部落。
理想不怕遙遠虛無,就怕死咬住不放。
金頂大帳裡,大汗居中上座,眾將領分列兩廂坐下。大汗說:“今天召開一個庫裡臺大會!雖然我稱為可汗,可是祖上留下的庫裡臺大會——由全體將領和貴族共同決定重大事務的老規矩卻不應該廢馳。”他看了看答裡臺,繼續說:“依照慣例犯有重大過失的人是沒資格參與議事的。現在就請答裡臺叔叔退席。”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坐在前排顯赫位置的答裡臺。把個老大爺臊得老臉通紅,吃力地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走了出去。你說這個老漢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當著眾人的面遭受這種侮辱,真是臊得夠嗆!不過下回再開會需要退場迴避的時候,你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尷尬了,因為到時候將會有另一個人也享受到這種特權,倆人搭伴兒相跟上出去,就不會覺得這麼臊得慌了。
等他出了大帳後,大汗才又開口說:“那些奪我妻子和別母的蔑兒乞人被王汗的大軍消滅了,可恨的是主謀脫黑脫阿逃到乃蠻部尋找太陽汗的庇護去了,我沒有辦法懲罰他們了。而長生天保佑,札鄰不合的塔塔兒人被我的蘇魯錠長槍征服了!”突然,大汗神色嚴峻地問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俘虜來的塔塔兒人均勻地分配給你們每一個人嗎?”
眾人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對呀,為什麼分配的這麼均勻?總不能說是共產主義提前到來了吧?
朮赤臺試探性地回答:“是為了論功行賞,鼓勵將士今後奮勇殺敵?”
“不!”鐵木真失望地搖頭說:“連您也忘了先父被塔塔兒人用毒酒害死,臨終前所說的遺言了嗎?”
朮赤臺一驚。眾將愕然。
蒙力克說:“我記得也速該首領臨終時留下遺言說,有朝一日我的後人替我報仇的時候,只要超過車輪高的塔塔兒男子,一個也不留!”
頓時,氣氛緊張起來。以老實巴交著稱於世的別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