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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禿麻人一擁而上,把這小子抬死了。等到大軍趕來之時,那幫幹了壞事兒的原始人早就不知藏到哪裡去了。
博兒忽的死訊傳到了草原,可汗悲憤交加指天發誓,一定要率軍親征踏平禿麻部給義弟報仇。眾將竭力勸阻才改派朵兒伯多黑申(名字挺長的)率兵前往。
這位兄弟一到就放出大話來,要將禿麻部這個女流之輩領導的一群未開化的原始人全都逮回去送到動物園裡供人觀瞻,並說在哪兒跌倒的就要在哪兒爬起來,為了紀念最崇拜的博兒忽將軍,老子還沿著他走過的那條山路前進,照樣將你們這幫窮山惡水中的刁民打得落花流水。
禿麻部見新派來的將領如此張狂輕敵,心中竊喜,在博兒忽曾經走過的那條道路上佈滿埋伏。塔兒渾夫人晚上還特意舉辦了篝火晚宴來慶祝老天爺給他們派來了這麼愚蠢的一位對手。沒想到大夥兒正玩到開心處,成百上千名蒙古士兵從天而降不僅搶食了他們的酒肉,強迫她們唱歌跳舞表演節目,最後還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休息的好地方——洞房(黑洞洞的房間)。
原來這位朵兒伯多黑申將軍吸取了博兒忽輕敵冒進的教訓,派出大量偵查人員瞭解地形、敵情等情況。在故意放出狂言麻痺對手之後,他率領軍隊沿著一條極其難走的小路向後山爬去。他怕士兵們畏難不前,讓每人背上十根柳條,傳令軍中,若有人停滯不前則用柳條鞭打後背。同時還準備了斧、錛、鋸、鑿等工具,途中遇到擋路的大樹,砍倒;遇到阻路的巨石,敲碎。開路登山而上,一直爬到山頂,給正在歡宴的禿麻人一個意外的驚喜。
平定叛亂之後,成吉思汗將一百戶禿麻部百姓賜給博兒忽家族做世襲奴隸。順便插一句,按照黎東方先生的說法,假如將來博兒忽家族子弟去當怯薛歹,他可以隨身帶一名“弟弟”同往,那麼這名“弟弟”就是禿麻人(可參閱本書怯薛軍一節)。
事後,成吉思汗又召見了*愛將、親家翁和俏寡婦。
可汗扶起忽都合,表揚道:“親家翁,你不顧個人安危,趕到禿麻部救援豁萬戶,證明了你是我最忠誠的愛將和親戚。”
老豁道歉說:“大汗!都是因為我引起了禿麻部的叛亂,犧牲了太后的養子博兒忽,請可汗懲處!”
成吉思汗瞪圓了眼睛:“你是罪在不赦!你知不知道,博兒忽戰死的訊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如何向母后交待!我真後悔曾經答應過你選30個美女的那句話。”
老豁連連磕頭:“大汗,我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不,我一言九鼎,不會更改的。你就在禿麻部選30個美女吧!”他轉身對大家說:“你們受苦了,我已經準備好了從最好的馬奶酒給你們壓驚!”
可汗看了一眼還捆在馬上的塔兒渾夫人。她咬咬牙,抱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自己無怨無悔,死又何懼?
沒想到可汗卻故作吃驚地問:“這是怎麼回事?哎呀,怎麼把塔兒渾夫人給捆起來了?”說著親自為她解開繩索。
她跪下,“大汗請殺了我吧!我關押了您的兩位大臣,射死了您的異姓兄弟,本該一死!”
成吉思汗哈哈大笑道:“不說這些,今天是喜慶的日子嘛!”
“大汗!”塔兒渾夫人不起來:“我寧願清白地去死!也不願屈辱地活著。”
老豁尷尬地耷拉著腦袋。
成吉思汗鄭重地承諾說:“啊,我明白你在想什麼,你放心好了!”
晚宴時,成吉思汗舉碗:“我宣佈兩件喜事,一件是林木中萬戶豁兒赤,幾經周折終於選中了30名美女;另一件是由我作主,將塔兒渾夫人許配給我的親家翁忽都合了,夫人現在你可是我的親家母了,為了大蒙古國的親如一家,幹了這一碗馬奶酒!”
老豁端著酒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傷心呢。
忽都合美滋滋地一飲而盡。沒白忙活一場,得到了一位俏麗的老婆還不算,還得到了一個強悍的部落,尤其是得到了可汗的賞識。更妙的是那個沒吃著羊肉還惹了一身臊的老色鬼再不甘心也沒理由怨恨我。
塔兒渾夫人喝了酒,心情極其複雜。
蒙古軍平息了北部林木中百姓的叛亂,為南下伐金與西征亞歐贏得了穩定的後方保障。
畏兀兒歸附
畏兀兒以族名為國名,人民是今天新疆境內維吾爾族的祖先,也是唐朝回鶻人的苗裔。國土東至伊州(今新疆哈密),西至龜茲(曲先),北至準格爾盆地邊緣,南至鄯闡、酒泉。國王稱為“亦都護”(意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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