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4 頁)
的巴黎?是情人的巴黎還是先人的巴黎,這又是誰的春天?是巴黎的春天,還是巴黎人的春天。
不錯,巴黎充斥著窮人,甚至還有不少乞丐。但即便是乞丐,也是一夥有史以來骨子裡最高傲的乞丐。我曾好幾次大方地在他們的盒子裡扔過100法郎,但他們好像都不當一回事,仍舊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架勢,像許多在大自然裡尋找靈感的藝人一樣,用心靈享受著這流動的聖節。
正是這種好大的派頭,把巴黎人同其他所有大城市的市民區分開了。
可是,可是,我的春天什麼時候才能來臨呢?
那個只是由於我的孤獨和對他的痴迷才存在的巴黎——一個碩大的巴黎,再探究它一遍會花去我的一生,但值得。
我擁有開啟它的鑰匙,體驗它的一千種瘋狂的折磨。這個連同格蘭姆的名字連線起來的巴黎,像一個惡性腫瘤一樣在我的體內長大,越長越大,直到吞噬掉我。
親愛的,你知道嗎?我是那麼心甘情願地沉迷於其中的紛亂飄忽,我期待著一次次與你在死亡的婚禮舞會上相聚,我被吸進舞池的漩渦裡,待再浮出水面,我已辨認不出這個世界了。當我發現自己解脫時音樂已停止,盛宴已結束,新嫁娘的我被剝得光光的……
那天下午我離開貝拉古堡酒店後去了圖書館,面對浩瀚的鉅著,我找到了但丁、拉伯雷、凡高等紛紛浪跡巴黎的註解。
巴黎對於我已不再是神秘的了。我明白了為什麼是這個巴黎吸引了那些受盡靈慾折磨、產生藝術幻覺的愛情狂人。我明白了為什麼在這兒,一個人能夠接受最離奇、最不切實際的理論,卻又一點兒也不覺得它們古怪。我正是在這兒重讀少女時代讀過的喬治·桑的名著,每個謎都有了新的意義,每一根歷史老人的白髮都是一個故事。
下午,我獨自來到位於塞茲街上的一家藝術博物館。
在馬蒂斯的畫前,我才重又回到人類世界的現實裡,觸控到自己那顆流血的心臟。在一個四堵牆都在閃閃發亮的大廳門口,我站著,有種想流淚的感覺,我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當生活的絢麗多彩用音樂、畫作和詩篇張揚開來時,一個人常會感受到這種藝術帶來的震驚。我發覺自己置身於一個如此聖善、如此完美的氛圍中。那一瞬間我發覺自己沉溺到生活的核心了。
不論我從何處來,遙遠的東方?
將往何處去,安大略湖岸?
我第一次領會了那些室內靜物畫的深邃含義,它們借視覺和觸覺的震撼力體現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