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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像我父親一樣那麼慘。一生過得那麼痛苦,愛一個女人,愛得那麼慘?”
我這下才總算有點悟出什麼來了。原來這位北京才子正在遭遇一場撕心裂肺的愛情傷痛啊!怪不得人家想請我來開解開解哦。瞧我,竟還鬧什麼情緒,人家在傷口上,要我這位專門寫愛情小說的作家對他進行療救呢!
外界都在傳說他以前大學時代追過林歌,遭到拒絕;最近林歌治癒了舊痕,想吃回頭草了,卻遭到他的拒絕。此刻,我才知道他其實另有隱情。這人間感情的事真是纏纏綿綿,聚散無蹤啊!
而幽默的是,一個要去療救別人的人,自己卻在情感的傷痛中。無論在哪兒,只要一聽到那首傷感的《卡薩布蘭卡》的歌,我的情緒就會失去控制,淚水會像決堤一樣衝了出來。
“你剛才說要把你父親的故事告訴我的,你說吧。”我提醒道。
“是啊,我要說,我要說的。貝拉,你還記得上次我對你說起過那句話嗎?我說你長得很像那位上海阿姨。”
“記得,當然記得了。”我說:“是不是,你父親的故事就是與那位在你眼裡看成是最優雅的女人有關呢?”
“你說得一點不錯,與她有關。”
“那你說吧。”我心想他雖然說的是父親的故事,但一定是與他本人目前的遭際有關的。我其實也很想了解一下我周圍甚至是跨越時空的遠岸的人們的情愛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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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十二三歲那年,我記得我被我的父親狠狠地毒打了一頓,毒打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弄壞了他的一枝圓珠筆。當然,在當年這還算是難得的圓珠筆,是黑、藍、綠三種顏色組合的。但你想,再怎麼樣,不過也就是一枝圓珠筆是吧,哪能那樣沒心沒肺地遭到毒打呢!那件事確實違反常態,因為我自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被父親打過。當時,我的母親在一旁悶聲不響,既不幫腔,也不勸解,好像全然沒有親眼目睹這恐怖的一幕。
我被父親打得傷痕累累,當時我畢竟還是個孩子,我還真以為那枝圓珠筆有多麼貴重呢!於是就很自責覺得太頑皮了,很不應該的。所以傷好了以後,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一點都不記仇,依然左一聲阿爸右一聲阿爸地叫。直到過了一年,我在暑假裡被伯伯接到了北京去玩,當我無意中到北京一家大規模的文具用品商店一看,驚奇地發現這種圓珠筆比比皆是,別說三色圓珠筆,就是五色的都有,而且才一兩毛錢一枝,便宜得很。我欣喜得一口氣把皮夾子所有伯伯給的零花錢都買了那種圓珠筆。
暑期結束了,我回到了家。到家的時候,我第一件事就想博得父親高興,我興奮地從書包裡拿出一枝當年被我弄壞的一模一樣的圓珠筆送給父親。
“阿爸,這枝圓珠筆送給你。”我看著父親,滿心希望看到他喜悅的神色。
誰知,他看了一眼後冷冷地扔下一句話:“不一樣,完全就是不一樣的。”
我很委屈,就據理力爭:“阿爸,一樣的,完全一樣的呀!你再看看清楚。”
“我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父親的音量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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