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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難而去的華爾街準新郎格蘭姆,他像一泓秋水般的藍眼睛,將我淹沒在深深的海底;
留在永恆時光中的挪威森林,我與我的美國情人John,在那兒締造了一座愛情的神秘花園……
但是,如今,這一切都過去了,都不復存在了,他們的名字連同歲月,都埋在了飛揚的塵土之中。
第十五章 狂悲狂喜(三)
2
“貝拉的神秘花園”音樂會開始了。這是一臺療救人類心靈傷痕的音樂會,主題是“人類之愛永恆”。是由北美華人音樂家協會策劃,參演者均是來自歐美的華裔音樂家與音樂人。
一箇中國女人在“9·11”的恐怖事件中失去了她的華爾街準新郎,她痛不欲生,最後她在挪威的森林找到了音樂的神秘花園。在自然和藝術的浸潤之下,她漸漸地獲得了療救。
輪到林歌上場的時候,看到她孤孤單單地走向舞臺,心中不禁一陣酸澀。她好不容易從禁錮的慾望中走出,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觸景生情,連想到自己失去John的痛苦,眼淚就不爭氣地來了,但是想到剛剛上好的妝容,又顧及到其他演員及幕後人員的眼神,就竭力地剋制住情緒。
我坐在化妝鏡前,呆呆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思維一片空白。
我聽見誰進門來,卻沒有去理會,一隻手託著下巴,照樣在那麼神思恍惚。
沒想到那個人在我身後迅速地關上化妝間的門,還“喀嚓”一聲死死地反鎖上。
等我意識清醒過來,已經晚了,他像一陣強風般不顧一切地抱住我親吻著,慾望的風暴席捲而來,瘋狂撫摸的渴望撕裂了他,好像恨不能把我一口吞下去。
我早知道他是誰了。
但我本能地掙扎著,並且使出了渾身力量推開了他,嘭地一下,他被狠狠地撞倒在牆角。那一刻,我簡直嚇壞了,忙走過去道歉。就在那一剎那,他默默地走到一邊,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枚已經陳舊不堪的“毛主席去安源”的夜光像章。
我接過那枚像章,整個人完全驚呆了,不知身在何處,好久沒有了思緒……
我的上帝,你為什麼總給我的生命製造神奇呢!這不是當年我離別時送給那位在大興安嶺崗上吹笛少年的“童年信物”?
童年蒼涼的一幕幕遠景回來了——他的大鬍子文藝兵父親,我的軍醫父親,草原上的篝火,那少年的牧童短笛,那支《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老歌……
所有的一切都鮮活起來了。
我的眼睛模糊了,淚水盈滿了我的眼眶,我的情緒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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