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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懷疑

一輛黑色汽車停在永寧巷口不易被察覺的角落，巷內小販們賣力地叫賣，住在巷子裡的細心老住戶會發現，近幾個月來，巷子裡的攤販流動量頻繁於往常。陶蔓靈打個阿欠，扭頭看著一動不動的李樹錚，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巷口。“一大早叫我來，就一直看這個？”“噓——”李樹錚做噤聲厚實，繼續隔著車窗向外看，不一會兒，磁性且低沉的聲音響起。“她來了。”“誰？”陶蔓靈順著李樹錚所指的方向，看見一男一女走進巷口，女的看上去四十多歲，穿著棕色粗布衣裳，一看就是幹粗活的。男的略顯高大，三十多歲的模樣，帶著帆布帽子，一身深藍色開襟布衫，袖子挽到手肘處。兩人進巷前皆向四處看了看，似乎有人跟蹤他們一般。“間諜？桂系的還是吳系？這兩人很可疑，為什麼不抓？噢，我知道了你們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陶蔓靈分析一通，條條是道，頓時覺得自己太聰明瞭。

李樹錚扭頭淺笑著，審查的目光徘徊在蔓靈身上，“從哪學的這套理論？”“天天接觸你們這些人，我還猜不出一二？剛剛那倆人瞅著挺普通，偏偏在進巷子的時候向四周看，神色警惕，一看就知道很有問題嘛。”陶蔓靈自信的講述。“嗯，不錯，繼續。”李樹錚眯著眼，似乎很享受的聽著。“什麼繼續？這不就夠了麼。”“不夠。”“那就等大魚出現就夠了。”陶蔓靈擺弄李樹錚的衣角，黑色風衣穿在他身上怎麼就那麼好看。“哦，你不會讓我陪你一直等大魚吧？說到魚，我餓了。”“貪吃鬼。”李樹錚寵溺的掛陶蔓靈的鼻樑，眼睛卻依舊閉著，攔陶蔓靈入懷。“乖寶，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大魚出現你就有得吃了。”陶蔓靈不滿地撅嘴，讓那些手下抓捕特務就行唄，何必要在這捱餓，早過了午飯的時間，天空中的烈日升的老高，午後的陽光照的車內又悶又熱。陶蔓靈又扯了扯李樹錚的風衣，雖然內襯是絲綢做的，料子在夏日裡會透著清涼，可現在這樣的情況穿這件風衣還是會很熱吧。李樹錚竟然可以穿的那麼帥氣，那麼冷酷，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裡，絲毫不被車內悶熱空氣的所影響。陶蔓靈滿腦子的天馬行空，整理完思緒後想抬頭和李樹錚聊天，卻聽到頭上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一定是睡著了。陶蔓靈乖乖的趴在他的懷裡不敢動，李樹錚難得有機會補眠生怕吵醒他。不一會陶蔓靈發現那兩個中年男女從巷口走出，原來拎在手裡箱子不見了，倆人都帶著帽子，壓低帽簷，徘徊在巷口向四周觀望會兒才匆匆離開。陶蔓靈想抬頭叫李樹錚，發現他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睜眼，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容。“再等等，快了。”又是快了，陶蔓靈聽見這兩個字兒就頭大，她覺得今天的午飯是吃不上了，權當減肥吧，一邊哀怨的想著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怎麼了，乖寶？”李樹錚注意到蔓靈的小動作，故意誇張地詢問。“是不是有了？哎呀，我算一算，上次是——”“你說什麼呢！”陶蔓靈立即捂住李樹錚的嘴巴，皺眉怒視李樹錚，車上還有司機在，看著司機明顯僵直的身子，陶蔓靈不知說什麼好。被他這麼一說，好像真有什麼了，連她都不相信沒什麼。“乖寶生氣了。”李樹錚抱著蔓靈，鼻尖湊到她耳際，來回摩擦。“滾蛋。”陶蔓靈從李樹錚懷裡掙脫，作勢推車門。“我不管了，我要去吃飯。”“來了，”李樹錚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絲嚴謹。陶蔓靈聞言不自覺地坐下，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巷口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陶蔓靈訝異地張嘴，整個身體處於麻木狀態；那個人化成灰她都認得，欒雲鵬。感覺到身邊人僵直的身體，李樹錚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視線裡的欒雲鵬化成一條細線。這個男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