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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鴨店。”
沈家鴨店,蘭陽城著名小吃,採用獨特醬料醃製的母鴨,透過一蒸二烤三炸的獨到工藝製作而成,鴨肉肥而不膩,外酥內軟,十分爽口。全國只此一間,坐落在南陽城最東側。
陶蔓靈這點常識還算有的,從大帥府到沈家鴨店開車大約一個小時,要是用走的話,陶蔓靈低頭瞅瞅自己穿的五厘米高跟鞋,或許下午會到。
李樹錚看著陶蔓靈低頭懊惱的樣子,心裡蒙一層喜悅,那雙漆亮的黑高跟鞋,愈加襯托她白皙纖細的腳踝,走起路來徒增很多韻味來,倒與他十分相配。
“我去換雙鞋。”
大帥府有她的房間,房間裡自然有她的鞋子,並且不止一雙,挑雙舒服的穿。
“不準。”
“憑什麼?”
“忘了?”
“……”
陶蔓靈知道他所指的是剛剛達成的協議,這次出去要聽他的,認命地垂下頭,跟著李樹錚走。大約半個小時,兩人才走出帥府所在的貴族區。拜李樹錚所賜,陶蔓靈才發覺原來她平日最喜歡的石子路如此坎坷,嵌在路上的石子兒與鞋跟相撞,衝擊著她的平衡感,加重腳踝的受力。她的腳踝,在二十分鐘前已經開始痠疼了,走了這麼久,實在受不住了,陶蔓靈坐在路邊耍賴。
“不走了?”
“不走!”陶蔓靈驕傲的揚起頭,示威,姑奶奶就算是重生前,也沒受過這樣慘無人道的折磨。陶蔓靈瞅著東方升高的太陽,燦爛無比,再過一會兒,她就算不累死,也會被曬死了。
一抹黑影擋住陶蔓靈的視線,李樹錚背對陽光衝著她微笑,寵溺著,伸手。“再忍忍,前面有家咖啡館,我打電話叫司機來。”
也只能這樣了,陶蔓靈點點頭,身子有些虛脫了,本能地把手伸出,讓李樹錚拉她一把。誰知,拉到一半,李樹錚‘陽光’的臉上劃過一絲幸災樂禍,隨即鬆開手……
陶蔓靈屁股結結實實地墫地,摔得生疼,羞惱的指著李樹錚大聲罵道:“李樹錚,你個王八蛋,疼死我了,屁股摔兩半了。”
“你的屁股本就是兩半的,我可以證明。”
李樹錚雙手分別抓住陶蔓靈的胳膊,將她拉起,微笑著的回答。
此刻,他迷倒眾生的笑容,在她看來,那是赤/裸裸的諷刺。是可忍孰不可忍,陶蔓靈狠狠地推開李樹錚,吼道:“滾開,老孃不幹了!”
說著轉身,就走。
“就知道你是個半途而廢的二貨,所以——沒對你抱期望。”李樹錚被推得後退幾步,雙眉上揚,攤手諷刺道。
“你——”陶蔓靈看著李樹錚揚眉挑釁,氣不打一處來,誰半途而廢了?她做事從來都從一而終。六歲的時候學鋼琴,把老師嚇跑了;七歲的時候學國畫,把桌子劈了;八歲的時候學武術,隔天見人就砍……數到十七歲,陶蔓靈算計了一下,她想從一而終的事情真的很多,足以證明她不是半途而廢。她一直都在哪,老師跑了能怪她麼?桌子壞了能怪她呢?她練武術沒人敢陪練,能怪她麼?
“蔓靈,你變了。”
李樹錚眯著鳳眼細細打量表妹隱忍的表情,嘴角瀰漫著喜悅,他已經可以確認蔓靈的改變,以前‘忍’字從不會在她的字典裡出現。如果蔓靈的改變歸因於那夜,他非常願意再犧牲一次。
手指觸碰白瓷娃娃臉頰的那一刻,她顫慄地睫毛告訴他,她在怕他。李樹錚僵住的手臂停在半空,看著蔓靈防備的姿態,自嘲地笑了笑收回手臂。
“那是我懂得什麼叫小不忍則亂大謀。”陶蔓靈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她絕不會半途而廢,至少這一次不會。“走!”
終於到了咖啡館,陶蔓靈幾乎丟掉半條命,一屁股栽坐在離門口最近的沙發位上。咖啡館原是寧靜的,間或幾位品咖啡的貴族調笑;陶三小姐的突然到來,咖啡館內的客人服務員皆是一愣,陷入詭異的氛圍。為首的男服務員丙的拉著身邊的男服務員甲咬耳朵,服務員甲凝重的點頭離開。
李樹錚隨後進來,叫了兩杯咖啡坐在陶蔓靈對面。
客人們原還在驚詫陶三小姐的模樣,按理說陶三小姐是不屑來這種場所,這裡的咖啡怎能比得了陶公館的,會不會只是相像而已?李大少的到來,坐實客人們的懷疑,大汛河一戰,李大少的照片登載全國報紙上,還上了美國報,沒人不認識他的。客人們不約而同的紛紛付錢,慌忙地逃離咖啡館,剩下幾個腦子不好不記得或是不認識的,莫名其妙。
陶蔓靈低頭揉搓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