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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有隙,紛紛鬨然附和。
李木甫臉色鐵青,氣得幾乎爆炸開來,卻又無可奈何,心道:“難道那伍妃的丫頭竟敢騙我?那死胎當真不是這廝的精血?”被眾人再三催促,只好走到金盆邊,咬破手指,將鮮血滴落其中。血珠滴在盆沿,劃過一分弧線,和盆中李東侯的血滴撞在一起,晃了一晃,立即融合無間。
“是他,果然是他!”眾人臉色齊變,炸開鍋似的鬨然大譁。“什麼,怎麼會這樣?”李木甫彷彿被霹靂當頭劈中,猛地倒退一步,瞠目結舌,眼珠險些掉了出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楚易厲聲大笑,“李木甫,罪證昭然,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指著李東侯,高聲大喝:“法相大師,你拿‘四空缽’照照這位宣王,看看他到底是誰!”法相一怔,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紫金袈裟轟然鼓舞,一個黑銅賀缽破空飛舞,打下一道紫光,筆直地投射在宣王的身上。紫光閃耀,“咯啦啦”一陣爆響,李東侯嘶聲呼痛,瞬間恢復原形,掙扎哭叫道:“爹,快救我!”
“此人不是李僕射的侄子麼?怎地又變成他的兒子?”眾人又是一陣騷動,驚呼聲迭起。
裴永慶反應極快,喝道:“來人!將這冒充宣王的叛賊拿下!”早有衛士一擁而上,將李東侯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剎那之間,形勢急轉直下。楚易不等李木甫等人回過神來,高聲道:“陛下!用淫蠱逼*伍娘娘、種下孽種的,不是臣弟,更不是別人,恰恰正是這李木甫李大人!今夜伍娘娘在康王府中悄悄與臣弟見面,就是為了說出此事!”這句話一出,登時如巨石投江,激起千層浪,滿殿大譁,唐元宗的臉色更是陡然大變。楚易轉過身來,戟指厲聲道:“李木甫,其實你才是龍虎宗真正天師,是也不是?這幾十年來你隱姓埋名,混跡官場,黨同伐異,陷害忠良,扶植自己的黨羽勢力;時在幕後操縱天師道,積蓄力量,圖謀叛亂……”眾人譁然,眼見李木甫目瞪口呆的驚怒情狀,無不疑雲大起。楚易暗想:“李老賊啊李老賊,你不是喜歡栽贓嫁嫁禍,死無對證麼?嘿嘿,現在老子便以牙還牙,讓你嚐嚐啞巴吃黃連的滋味!”接著又森然喝道:“李木甫,你明知陛下最為寵幸伍娘娘,倘若伍娘娘懷了龍種,必能補立為太子,所以一方面陷害太子,除之後快;一方面想來個偷天換日,用你的骨肉冒充陛下龍種,神不知鬼不覺地篡位奪權……”
“伍娘娘被辱之後,痛不欲生,但羞於啟齒,不敢向陛下辯白。左思右想,便乘著今晚夜宴,請求本王相助。不料她身邊的丫頭早已被你收買,你得知訊息,生怕陰謀敗露,又嫁禍本王和伍娘娘,妄圖殺人滅口……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反賊‘秦皇轉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趕到,抓了我們作人質,逼迫陛下早日召開‘仙佛大會’,把你的如意算盤攪得大亂。你狗急跳牆,派人前往慈恩寺刺殺太子,偏巧又在大雁塔遇見了伍娘娘。於是她便慘遭你殺害,成為進一步陷害本王的棋子。而後,你又將宣王綁架,李代桃僵,讓你的私生孽種假扮康王……你早已算好了,太子即死,康王又沒了*山,日後的江山怎麼也脫不脫你兒子的手掌,是也不是?”
他義正辭嚴,滔滔不絕,真話、假話相互交雜,順理成章,李木甫縱然想要辯白,也難以洗清了。
每說一句,眾人便驚譁一陣,原告還有些將信將疑,但瞧張飛羽等人那驚駭沮喪的神情,哪裡還會有假?越聽越是義憤填膺,一時洶洶斥罵,喧譁如鼎沸。楚易心中大快,朗聲道:“陛下明鑑,這叛賊用淫蠱逼*皇妃,謀殺太子,嫁禍本王,還用自己的孽子替代宣王,弒主篡位……惡行滔滔,磬竹難書,實是罪不可赦!”
唐元宗狂怒不可抑,驀地拍案而起,厲喝道:“李木甫!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這反賊拿下,凌遲處死!”滿殿劍氣吞吐,法寶飛舞。李木甫、張飛羽等人還未回過神來,已被道佛群雄、金吾衛士裡三重外三重,團團圍在中央。李木甫腦中空白一片,半晌都不明白髮生了何事,直到此刻,方才醒過神來:自己數十年辛苦經營的心血,竟被這廝莫名其妙地瞬間翻盤,毀於一旦,驚怒交集,喉中一甜,“哇”地噴出一口鮮血,哈哈狂笑道:“好!好!好一個齊王李玄!本座還是太過小覷你啦!想不到天師大業,竟毀在你這登徒子手中!”說到最後一句時,“呼”地一聲,周身黃袍鼓舞,手中多了一柄狹長淡綠的玉尺,青光怒爆,瀏星似的朝楚易激射而來!
……。
“翡冷翠!”
晏小仙、蕭晚晴齊齊失聲驚呼。
玉尺長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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