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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連連點頭:“是,是,奴才追查失蹤的那個水手,追查到了一個叫黃石的小鎮,有探子在哪裡看到了太子殿下!”
康熙張了一下嘴,想說什麼沒說出來,一道眼淚竟然蜿蜒而下,曹寅頓時也淚流滿面。康熙反手草草用手背蹭了下臉,啞聲道:“那胤礽怎麼還沒回來?”
曹寅也收淚,猶豫了一下,俯身說:“據那探子報告,太子爺本來也是想回蘇州的,但是……上船前,被一個虯髯大汗劫持了,那大漢似乎身負上乘武功。”
康熙冷靜下來,命令道:“立刻全力營救太子,不惜一切代價!曹寅,此時就由你全權負責。”
曹寅叩頭,凝聲道:“奴才謝皇上信任託付!”
康熙緩聲道:“你去吧……朕就把太子託付給你了,這次若能將太子好好救出來,此次太子遇刺,你不但無罪,反而有功。我們父子都感激你。”
曹寅惶恐地叩頭道:“奴才怎麼當得起皇上這句話,為皇上盡忠本就奴才的本分!”
康熙道:“行了,阿寅,在朕面前你不必如此小心!孫嬤嬤是朕保母,從小教養朕長大,朕當他母親一樣敬愛,朕從一讀書你就陪在朕身邊,多少大事都陪著朕經過了,朕待你如何,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朕從沒當你是奴才臣子,在朕心裡,你是朕的親人、朋友!”
曹寅在少年的時候,是確實把康熙當朋友的,但是這幾年隨著康熙的帝王威嚴日盛,他暗地裡告誡自己無論再受寵信,也要步步留神,決不可授人以柄,自韜死路。但是康熙此時這淡淡幾句話道來,卻教他愧疚難安,康熙確實還視他如親如友,他心裡卻已將康熙遠遠推開了。不由伏地哽咽道:“是!”
康熙道:“好了,你下去吧。你記住朕今日的話。”
曹寅再次叩首,默默地退了出去,自此心裡對康熙更加死心塌地。
中年男子劫持了胤礽後,再次將胤礽帶到了一座孤島上,那小島二里方圓,四面都是茫茫大水,島上只有一座小茅屋,連棵樹都沒有。胤礽猜他們這是又回到了太湖裡,暗自著急:老康可別以為他死了吧,以老康的性子,他這樣被弄死,不知會惹起多大的腥風血雨!
劉兼宣稱怕胤礽獨自在島上害怕,非要留下來陪他,中年男子拗他不過,只好讓他留下了,乾脆把本來打算留下,名為照顧,其實是看管胤礽的人也帶走,讓劉兼照顧他。他們走時沒有留下船,胤礽被困在了孤島上。
這孤島可能原來是個蘆葦洲,此時蘆葦多是剛剛出水,還看不到清影婆娑的景緻,但遍地野草初萌,生機勃勃,水面上白鳥漫天迴翔,時不時扎進水裡叼上來一條小魚,倒也是難得的好景。
劉兼得到與胤礽獨處的機會,開心至極,跑前跑後打掃本已很乾淨的茅屋,整理床褥,甚至在淘米洗菜,準備做飯——此時已經到了午後,他們的中飯還沒吃。
胤礽不理會他,獨自坐在水邊的礁石上看水,劉兼做好了飯跑來叫他。
作者有話要說:和《東邊雨》的作者曉月流蘇大拼文輸了,所以,我明天要雙更……其實按約定今晚就得雙更的,但素實在懶的動腦子了……所以,親們感謝她吧
不忍覆餘觴
飯是米飯,菜是廚房裡貯藏的乾菜燉小魚乾,劉兼的手藝一般般,只能說是熟了,所以胤礽雖然很餓,還是吃了半碗飯就放下了碗。劉兼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不吃?不餓嗎?”胤礽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劉兼放下碗一臉關切去握胤礽的手:“你在擔心嗎?別怕,劉叔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的。”
誰害怕了?胤礽無語,感情這位對自己的手藝沒有一點反思啊。
“那個劉叔是誰?”胤礽問。
劉兼道:“劉叔叫劉猛,在蘇州城裡一個大鏢局當總鏢頭,在鎮裡很有威望的。”
胤礽不動聲色問:“什麼鏢局?”此人已經可以判定和攻擊他們的人是一夥的,在大鏢局當總鏢頭,莫非這個鏢局都是刺客一窩的?
劉兼懷疑地看著他:“你問這個不是想找他麻煩吧?”
這小白不是完全徹底白到底嘛。胤礽瞟他一眼,起身走出門去,又走到礁石邊坐下。
劉兼以為他生氣了,連忙放下筷子跟出來,小狗狀在他腳邊繞來繞去:“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實乃素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胤礽繼續作望海狀裝酷,不看他。
劉兼討好地拉他的衣角:“不要生氣了,石頭上很涼的,別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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