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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被譽為京師第一名伶的緣故,來相思家拜訪的自認風雅的才子貴人並不少,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但是馬車停下不久,韓家的酸棗枝木門開啟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從裡邊飛奔而出,跳上馬車,叫道:“公子!”車裡只有一個男子靠著著精緻的竹絲編的軟靠看書,並沒有理會他。
小孩卻已經很是驚喜:“公子,你親自來接我啦?”
男子仍然不理會他。
這時韓家又跑出來個額心一點紅痣的絕色美人,站在門口緊張的東張西望。
小孩從馬車裡探出頭去,叫道:“韓哥哥,我在這裡!”
這小孩自然是小飛,他這時也不叫相思美人了。
相思被他嚇了一跳,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也不以為意,仍然笑嘻嘻道:“韓哥哥,謝謝你啦,我家公子來接我,我要走了。再見!”說著向相思揮揮手,馬車便徑自開動。
小甜水巷不長,片刻便走到盡頭,馬車拐了個彎看不見站在門口的相思了,小飛縮回車內,又笑嘻嘻道:“公子。”
陳慕一慣的冷漠。
小飛賠笑道:“公子,我昨晚擅自行動,你生氣了?”
陳慕漠然翻過一頁書:“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何時管過你的行為嗎?”
小飛有些難以理解的道:“那些人那樣對待陳軍師和小小姐,你一點也不恨他們?”
陳慕道:“父親求仁得仁,姐姐也是自願殉死,與別人何干?我為什麼要去恨人家?”
小飛忍不住道:“公子,你凡事看這麼通透,有什麼趣味?”
陳慕終於有些有趣地抬眼看他,揚眉道:“你是在教訓我嗎?”
小飛打了個哆嗦,忙道:“徒兒怎敢。”垂首恭敬坐好,眼觀鼻鼻觀心。
陳慕哼笑一聲,又翻過一頁書去,不再理會他。
馬車粼粼碌碌地走了很久,京城的路面很平,加上這輛馬車是精心改良定製的,車廂裡並不怎麼搖晃,非常平穩,連中央小桌上放的水晶杯裡的吐魯番冰鎮葡萄酒都沒有灑出一滴來。
但是走著走著忽然停住了,一個清柔的女聲在外面道:“四公子,請暫留步。”
陳慕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頭也不抬,冷冷道:“納蘭夫人有何貴幹?”
小飛聽到納蘭夫人這四個字,驚訝地悄悄扒著車窗掛著的香妃細竹捲簾縫隙往外看,只見馬車前方的路上站著一名擁簇著侍女的淡紫漢服女子,頭上戴著一頂紗帽,看不見相貌,但只站立的樣子已有無限風情。
那女子聽到陳慕這樣冷硬的話,也不生氣,反而也不帶侍女,走近馬車,在車窗外柔聲道:“飛揚,大哥大嫂的事情固然是我們家人的錯,可是你小時候也抱過二官兒的,難道便忍心看著他走上死路麼。”
陳慕合上書,懶洋洋地隔窗道:“宛小姐又在臺灣帶過幾天?和令弟相處過幾天?不是從來不管這樣的事麼,這次又是為何?莫非……有什麼把柄被人握住了?我想想,小姐這麼剛強的人,不願意做的事情那自是誰也勉強不了的,這次,想是被拿來威脅小姐的是誰?尊夫?令子?”
帶紗帽的女子沉默了一會,再說話的時候語聲已經不那麼輕悅了,有些嘲諷地道:“飛揚還是這麼玄心洞見。你猜的不錯,他們的確找到我頭上了,不過他們可並沒有飛揚這般精敏,理所當然以為我嫁到這裡也是為救鄭家子嗣的,甚至還以為外子也是向著他們的,救人後被追的無處可逃,竟然逃到了我家來!真真是好聰明,為什麼不直接躲進皇宮呢?那裡才是最安全的!”
這條街上人很多,車來車往人聲鼎沸,二人在這裡說話反而沒有人注意到,便是注意到了也聽不見。
陳慕也似譏似笑地勾起了唇:“那麼夫人想讓我怎麼做呢,幫助你把那些人送出城去麼?陳某還沒有那麼大本事。”
女子溫溫柔柔道:“飛揚的本事,別人不知,宛兒豈會不知?飛揚想做的事情,有哪件做不到的。況且飛揚也不是全然對故主無情才對,否則昨晚何必派令徒相助?若非令徒,二官兒他們哪裡能走的脫呢,助人何不一助到底。”
這話說的雖溫柔,但威脅的意思卻是不言自明,小飛一下子漲紅了臉。
陳慕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小飛,道:“瞧瞧,你昨晚幫助的人的親姐姐來向你道謝了,你還不快下去幫人家到底?”
小飛垂下眼簾,咬著嘴唇向他行了一禮,真的開啟車門走下去。
陳慕眼中一片幽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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