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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茶,其實伸長了耳朵興致勃勃地在聽樓裡三教九流的喝茶人談論八卦。老北京的茶樓是有名的小道訊息集散地,什麼奇談怪論都有,胤礽聽的津津有味。
此時會試剛剛結束,樓裡多談論多是剛過去的那場考試和對今年狀元郎人選的猜測,胤礽聽了半天,分析推測此次大考有兩個熱門人選,一個是浙江秀水的沈廷文,一個是江南上元的胡任與。這兩個大熱人選現年一個十七,一個二十一,都未娶親——胤礽覺得,這一點才是讓樓裡說的口沫橫飛、興高采烈的眾人最興奮的地方——據傳都是斯文年少,秀美無雙,一個是去年鄉試的解元,另一個,居然是上上次鄉試的解元——也就是說,十四歲就拿了江南鄉試的第一名!雖然說上兩次會試運氣不好落了第吧,但人家那是純粹的運氣不好,一次考試時生了病,一次潑墨汙了考卷,那學問可是實打實的,況且又多學了六年,今年的會元狀元只要不再出意外,那簡直一定是人家的了!……
胤礽正聽的高興,忽聽坐在和他們斜對的窗邊的人大呼小叫驚呼道:“解元公!解元公打樓下過了,兩個解元公都打樓底下過呢!”立時有很多人呼啦啦圍過去那個窗戶看,胤礽也十分想湊過去看一看,領略一下古代的狀元風采,但礙於身份不能去,好奇心憋的很是痛苦。達春就沒有他這顧慮了,道:“我也去看看。”蹬蹬蹬跑過去擠入人叢,另有幾個伴讀也耐不住好奇沒入人叢。
圍在視窗的人像在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各個新奇的兩眼放光,朝樓下又是招手又是叫喚:“解元公!解元公!……”還不時發出諸如“啊!”“唉!”“呀!”等等讚歎意味的音節,豔羨地評論:“果然是風流少年。”還有人搖頭晃腦地念酸詩,“綺繡巷陌,芝蘭年少……”胤礽急的腳都癢了,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物,卻還是要端茶做淡然含笑狀。達春和另外幾個伴讀終於從人叢中退了出來,回到他們桌子邊,抹抹腦門子上的汗,胤礽支稜起耳朵等他們發表觀後感,他們卻道:“沒看到……過去了。”
……胤礽好想一腳照他們踹過去。
誰知達春大喘氣了一聲後,卻又道:“朝咱們這邊來了。”胤礽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碗,向窗外看去。他們坐的這個酒樓是在一條街的拐角處,有兩面都對著街道,胤礽向樓下看去,果然蹄聲達達,街角拐彎處的柳樹下轉出兩匹馬來,馬上騎著兩個小帥哥,一個二十來歲,清清秀秀,另一個年紀小些,似乎感覺到樓上注視的目光,抬頭看來,看見胤礽,失了下神,旋即便勾唇送上了個輕佻地笑。
胤礽看見他眉眼的一瞬間腦海中立馬蹦出一句形容詞:“眉含情目含笑……”接著又蹦出四個字,極·品·誘·受!心中遺憾地默默嘆息:乃對我這麼笑是啥意思啊啥意思,太浪費了,不說我這輩子可能當定和尚了,就素不素,那也多半是受啊,咱們受受相遇,有何前途!又想,誰敢讓一國太子受,女變男了耽美一把的念想也被完全掐斷了,不由悲從中來。
胤礽當太子這三四年,早練就了一門特殊功夫,那就是心裡想的和臉上表現的完全不搭調,就比如他此時腦海裡轉著如此亂七八糟的念頭,表情卻仍是一副高貴的清淡,平淡地移開目光,又端起茶杯啜飲了一口,似乎完全沒看見樓下那人。
極品誘受一瞬不瞬看著他,直到跨下的馬走遠還回頭看著這個視窗。
達春和另幾個湊到視窗看的伴讀都沉了臉。
熱鬧看過了,主要八卦也聽完了,胤礽放下茶碗,起身走人,侍衛甲訓練有素地到櫃檯付錢。茶樓裡的大眾目送胤礽一行人離去,紛紛小聲議論猜測他們的身份來歷:這都是誰家的小公子,打頭的那個長的可真是俊,來頭必定是不小的,瞧瞧那些隨從小廝們的規矩威勢……
基本上,胤礽還是不喜歡到處跑的,因為一出門就必定得帶一大串尾巴,他得費心慎言慎行。從本質上來說胤礽是個懶人,懶到了“宅”的地步,這種人最討厭的就是動腦子跟人打交道,但是在紫禁城裡生存,卻是你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必須有腦子的。胤礽不得不把自己珍藏的腦細胞拿出來用,但還是依照本效能省則省,所以滿足了好奇心階段之後連出宮也能省則省了,再次見到極品誘受君是在老康的殿試上。
極品誘受君叫沈廷文,那個胡任與好像真的運氣不好,今年又落第了,這次連個原因也沒有,真讓胤礽為他嘆息一把,沈廷文倒是還挺爭氣,會試又中了會元,頗有連中三元的勢頭。清代的殿試並不淘汰人選,只是由皇帝決定前三甲和二甲前七名的順序,沈廷文理所當然地在前十名當中。小傳臚時老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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