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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業的櫻花盡收眼底。大竹從隨身的揹包中竟然拿出一副精緻的旅遊圍棋,將它平鋪在岩石上。笑道:此處風景秀麗,清風襲人,在此對局,豈不雅緻。
夏鵬笑道:想不到你這個老痞子還有幾分意境啊!不錯,此處下棋,確實不錯!就著岩石,席地而坐,與大竹對壘起來。沈銳一旁坐在觀看。
這旅遊圍棋輕巧是輕巧了,可就是由塑膠築成,拿在手上輕飄飄的,棋盤也是塑膠所制。遠沒有大理石雲子砸在楸木棋盤上圓潤紮實的手感。夏鵬還是第一次拿這種圍棋下棋,手握著輕飄飄的棋子,怎麼也找不著感覺,手卡在了那裡。
蔓山遍野粉紅色的櫻花印得人眼裡也是一團花團錦簇,夏鵬彷彿身處夢幻,迷惘中,那一簇簇的花朵彷彿化做了棋盤上那一朵朵厚實的提花,卡搭一聲,棋子落下,竟落在了中腹的天元之上。夏鵬凝視著天元的白子,自己也是不明所以。剛才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什麼。提花,提花!一切由我為中心,引導著棋盤的運動。一子定乾坤嗎!落子天元,居高臨下,一切便不可撼動。夏鵬明明領悟到什麼,可此刻細想起來,一切卻又朦朦朧朧,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
大竹冷靜地又在角上佈下一子。開局第一手行天元,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中國古人云:高者在腹。吳大師也曾經以天元佈局風靡天下,不過在急功見利的現代圍棋中,這種虛飄飄的,沒有成算的高意境的佈局早已被淘汰,現代圍棋注重實空,天元位置看著雖好,可應用不好,產生不了一點實際效益,成為大大無用的單關,實是現代圍棋的大忌。
大竹在邊角上迅速佈置子力,夏鵬索性跟著感覺,放棄計算,東一子,西一子,走得是飄飄乎乎,讓人摸不清他的方向。
大竹甚為詫異,夏鵬從未下棋下得這樣快過,幾乎是他剛一落子,夏鵬就跟著落下了。難道他不構思佈局嗎!難道他只當下棋是在玩耍嗎!作為大竹一般執著圍棋的老棋手,對於對局的嚴謹最是看重不過。謀定而後動已經成為衡量一個棋手的棋品和對局的態度一個道德標準,見夏鵬下得如此漫不經心。大竹漸漸動了真火,圍棋豈能容你如此褻瀆,下手逐漸狠了起來。
夏鵬隨心而動,從天元處二間跳出一子,這一子璨璨生輝,竟將先前散亂數子隱隱連在一起,若隱若連,飄飄忽忽,在整個棋盤上籠罩出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數塊黑棋罩入網中。黑棋處境頓時艱難。夏鵬心中大暢,似乎已與天地相通。腦中毒素似乎已盡數除去,身遭能量湧動,似乎就要撕破虛空,夏鵬幾乎就要仰天長嘯。
大竹左衝右圖,意圖撕開白棋的包圍圈。夏鵬定下神來,潛心計算。進入中盤了,不計算可不行。這一定下心神,適才天地相通的感覺轉瞬離他而去,重又陷入棋盤的混亂膠著之中。
夏鵬不計算還不打緊,這一計算下來,發覺白棋看似龐大的陣勢,竟然處處皆是漏洞,補也補不完,心有羈絆,落子時大是瞻前顧後,遠沒了適才的跳脫飄忽。大竹處處衝擊得手。將白棋割得是七零八落,慘不忍睹。夏鵬頹然投子。
下得山來,大竹詢問夏鵬:你起先風格怎麼變了?飄忽悠遠,我根本琢磨不到你的意圖。夏鵬頹然嘆氣:唉!是啊!茫茫然,我已經感到天道已經離我很近了,棋道由心,可一轉眼,它又離我而去。結果還不是被你殺得稀里嘩啦。”言語間不乏惋惜。
“是啊!棋道玄奧,順乎天道,就是棋之顛峰,這樣的風格我曾經遇到過,至今仍記憶尤新。那就是棋皇木谷澤明,我還沒有摸清楚他的後著和方向就敗下陣來,他的棋,實在是我等所難望其項背呀!”“哦!是嗎?夏鵬大是驚歎!
沈銳開口問道:師父,您相信靈魂附身嗎?”“瞎扯!人死燈滅,腦細胞都消亡了,哪來的靈魂!”
沈銳見大竹如此說,低頭不語。夏鵬心中一動:如果,我說如果,有能量附於腦細胞之上呢?腦細胞遊離於天地之間,一時半會不會消亡。那個情形,該是怎樣?
一時談到靈異問題,夏鵬,大竹二人都是修真者,從來只聽說,腦細胞被天地能量同化,便是煙消雲散,從未聽聞鬼魂之說,卻也不能否認夏鵬的假設。要知道,修真者的腦域本就與天地能量相通,一旦被擊散,原本支撐腦細胞的能量與天地能量發生碰撞,其威力不下於TNT炸藥,自然不會有腦細胞得以倖免。可如果是普通凡人,誰又能保證能量不會依附於腦細胞之上呢!
此時沈銳如閒聊一般提起,一時都想不出結果,三人盡皆無語。
三人回到屋中,見著屋內端坐一人,滿臉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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