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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的麼?哼,必是耶律璟殘暴不仁,侍衛們故意鬆懈,留給刺客可趁之機!”回到韓匡嗣帳中,許久不見有人來喚,無聊之下,託了腮打起盹兒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帳外腳步聲漸近,北宮千帆一驚,還道韓匡嗣議完公事回來了。豈知帳外侍衛郎聲道:“北宮公子,蕭駙馬、韓大人有請!”
北宮千帆煩躁已久,見有人來請,便掀帳而出,隨他去見韓匡嗣。
那侍衛將她帶至一處,遠遠指著一帳,垂首道:“公子請進,大人們有要事相商!”便站在當場不動。
北宮千帆心中更奇:“契丹人的事,幹嘛叫我去商量?呵喲,莫不是——呸呸呸!”心中既驚且疑,握牢鞭劍,自行往帳中而去。
掀帳進去,帳中一燈如豆,高勳見過,為首一位儒雅的中年文士自是蕭思溫無疑了。帳中惟有蕭思溫、韓匡嗣與高勳三人,皆是面色灰敗、如臨大敵。北宮千帆不知進退,嬉笑道:“怎麼,喝酒真喝出了毛病來了!是頭痛腦熱,還是上吐下瀉?”
蕭思溫抬眼打量她片刻,轉頭向韓匡嗣道:“這便是你所說的那位輕功蓋世的姑娘?可比燕燕大不了兩歲呵!”
韓匡嗣頹然點頭道:“惟今之計,只好再託她一次了,果然公主的夢……唉,夫妻連心,真是不假。只是要她連夜再跑三趟,還真難為她!”
北宮千帆道:“是皇帝老兒……皇帝有事要留你們,託我向你們家眷報訊,還是你們惹惱了皇帝,要我去報訊,讓你們家人避禍?”
蕭思溫慘然笑道:“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一點便透三分。我們確是託你去蕭、韓、高三府報訊,並非吩咐家人避禍,而是叫他們逃命,有多遠便逃多遠!”
“這麼嚴重,難道三位犯了欺君大罪?”
高勳淡淡道:“既然有事相托,我們就不瞞你了。你可知道,這座金碧輝煌、豪華氣派的營帳是何人所住?乃是我大遼皇上!”
北宮千帆笑道:“你們遼國皇帝這麼老大不小了,也玩棄宮出走麼?是不是想學漢人皇帝那樣,到民間去微服私訪?哈哈哈!”
蕭思溫等她笑完,才緩緩道:“今日皇上射中一頭黑熊,設宴行宮,我們三人朝拜慶賀,喝得群臣皆醉,辛古、小哥、盥人花哥等近侍六人正當今夜守衛之職,可這六人如今已然不知去向。”
北宮千帆想起途中所遇的六名契丹武士,心念一動,暗道:“是了,當差的六個近侍居然趁皇帝老兒大醉,逃出懷州。皇帝老兒醒來,難免怒迂於他們,可也罪不及誅,更禍不及家眷呀。耶律璟果然殘忍暴戾、小題大做!”
蕭思溫見她一臉迷惑,續道:“高大人,你帶北宮姑娘去屏風後看看。”
高勳一拍她的肩,示意她隨自己過去。北宮千帆心道:“難道那六人還偷走了皇帝老兒的什麼寶貝?”隨高勳走到屏風之後去看究竟,一驚之下,忽地“呀”一聲,忙將自己的口矇住,不敢再吵。
只見屏風後面一張榻上躺著一人,容貌粗莽、雙目緊閉、面無人色,全身又是酒氣又是血腥味,腹、胸、頸皆有利刃所傷的深痕,血已凝成紫色……雖不認識,觀其服色,仍可知此人便是遼國國君耶律璟!
北宮千帆倒退幾步,念頭飛快地轉動、迅速地串到一起,已明就裡,便低低地向高勳道:“是不是那六個近侍行刺了這個暴……你們的皇帝,然後逃之夭夭?”
高勳黯然點頭,一拱手,垂淚道:“韓大人說姑娘古道熱腸、急人所急,我死不要緊,可是家中老小,宗室族人幾百條人命,卻要拜託姑娘啦!”
北宮千帆乍遭如此變故,乃是生平第一次,也自手心冒汗、神經緊張,微微點頭,隨高勳出去,見蕭思溫與韓匡嗣也對著她拱手而立,心中方知既入旋渦,再難獨善其身。保護聖駕不周,致一朝天子遇刺,牽連何等重大。若自己不替他們去報訊示警,三家宗族近千條人命,皆會化作刀下冤魂。既知自己無法袖手旁觀,惟有暗暗嘆息。
蕭思溫道:“我們會盡量拖延時辰,封鎖聖上遇刺的噩耗。兩日之內,便靠你的輕功與機智了。蕭某初見姑娘,不意是在如此慘境之下,還要再三勞煩……”
“他死了倒好!”北宮千帆脫口打岔,突發奇想地道:“我弄不清楚你們契丹皇族間的宗室關係。不過,卻有一個婦人愚見的大膽想法,似是虛妄了些。”
蕭、韓、高三人聽她詛咒,本來皆是不悅,忽聽得她說有主意,病急亂投醫之下,彷彿一個溺水之人抓了根救命稻草,要作一番臨死前不甘心的掙扎,於是三人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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